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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提步而去。

明?婳不大理解,转念一想,可能是怕外人知道后,误以为是夫妻不和,才分殿而居。

是了,他这人一向注重体面。

于是这夜,明?婳便回了寝殿安置。

她以为她已经够轻手轻脚了,没想到刚爬上床,身侧男人伸来长臂,一把将她捞入怀中。

昏暗帷帐中,明?婳眨眨眼,很小声:“殿下,我吵醒你了么?”

男人嗓音带着些许睡意的微哑:“没有。”

明?婳:“那你这……”

“寝不语。”

“哦……”

明?婳靠在他怀中阖上眼,心想反正是他叫她回寝殿睡的,便是吵醒了也不怪她。

一夜好眠。

转过天,裴琏又像从前?那般,入夜才至。

明?婳的画也画得差不多了,只?需再添些颜色,即可送去装裱。

临睡前?,裴琏看了眼那副画。

无论是挥毫泼墨的写意山水,亦或是笔触细腻的人物,壮阔雄浑,又不失清丽婉约,而这两种画风冗杂在一张图中,并不突兀,反而浑然天成,触动人心。

的确是前?所未有、别?具一格的风格。

只?要她肯笔耕不缀,假以他日,定?能自?成一派。

不过,“这是你兄长,这是你姐姐,这个是你……”

骨节分明?的长指挨个点着画上人物,裴琏凤眸轻眯:“孤呢?”

明?婳悻悻道:“我以为殿下不喜入画,便没画。”

裴琏:“……”

明?婳歪了下脑袋:“殿下若想入画,那我添两笔?”

裴琏嘴角轻扯:“不必。”

说罢,转身离去。

明?婳看了看男人萧萧肃肃的背影,再看桌上那幅画 ,抬手摸了下鼻尖。

其实她画了他,她旁边那棵树就是他。

反正都?是木头,也没所谓?

难得今夜睡得早,明?婳沐浴过后,便躺上了床。

她知道裴琏没睡,但他一言不发?,难道真的因为没画他生气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问一句,身旁之人先开了口:“困么?”

明?婳一怔:“还?好,午后睡了半个时?辰。”

身旁的男人:“嗯。”

下一刻,横里一只?手伸过来。

没等明?婳反应,只?觉天旋地转般,身上陡然一重。

待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庞,她心跳怦然:“殿、殿下……”

裴琏瞥过她迅速染绯的双颊,平静嗓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闭上眼。”

闭上眼要做什么,明?婳怎会不知。

只?是自?从七月初去了骊山,她便再未与他行房,整个人也不禁紧绷起来。

裴琏感受到她的拘谨,无奈。

两根长指略一抬起她的下颌,带着薄茧的指腹轻碾了碾她花瓣似的红唇,直到她忍不住呜咽一声,他方才俯身,吻上那抹樱唇。

近两个月没碰她。

饶是他一向冷静自?持,但正是气血方刚的年岁,不沾还?好,一沾上免不了要吃干抹净。

明?婳只?觉她快要被他吻晕过去了。

太凶太狠,从唇瓣到舌尖都?被他热烈的气息占领着,她快要喘不上气,只?得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