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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听得耳朵起茧子,自动屏蔽了她的话当背景音,只有凌怀苏听了一会,开口问道:“你女儿和冉新月是什么关系?”

“她们是发小,五岁就在一起玩了。”聂楠母亲一脸“全世界都欠我女儿”的愤懑,“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她对我女儿是不是真心的?”

“按理说,她也是聂楠经历里重要的一环。”凌怀苏道,“可我们在场中摸爬滚打这么久了,从未见过她,不觉得很奇怪么?”

陆祺想了想:“会不会,她根本不在场里?”

一旁的镜楚忽然开了口:“宿舍。”

“我在办公室找到过一张请假条,5月份冉新月生了病,一连好几天都待在宿舍,没来上课。”镜楚合上日记本,“树人中学当年是全日制寄宿学校,学生周一至周五都住在学校。我猜剩下的日记也在宿舍,上面应该有你想找的内容。”

***

树人中学的建筑风格仍停留在世纪初,外墙灰砖黯淡,楼道里充斥着空气不流通的潮湿气息。

走道中两边挂满了衣服,将原本就不宽裕的空间挤占得更加可怜。一行人里,只有白狐能毫无障碍地通过。像镜楚这种高个子的,必须得全程低着头。

凌怀苏不知第多少次偏头避开垂落的裤脚,表情很是一言难尽:“现在的学生,就住这种地方?”

“人多地少嘛。”陆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这里好歹还是六人间,我读的高中十人间呢,十个臭烘烘的男生挤在巴掌大的地儿,没挤死也熏死了,天天都在为‘这是谁的臭袜子’而争论不休……”

凌怀苏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他不着边际的吐槽,脑海里无端忽然浮现出一座小院。

那是一座四居小院,屋舍清明雅致,紧挨着一大片竹海。

每逢微风穿林而过,总掀起沙沙的声响,风里带着竹叶的冷香。

白天,院里总是聚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他喜欢坐在房顶上,大喊一声“师父来了”,然后欣赏众人手忙脚乱藏起酒坛、抄木剑扎好练剑样式的慌张模样,屡试不爽。

只有到了夜里,等人都散去,空荡荡的小院才有了几分离群索居的味道。

可他从来不觉得孤单。

屋外山风料峭,屋内温暖如春,红泥火炉汩汩煮着新茶,他常常沏两杯,将另一杯递至桌那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稳稳接过,茶被一饮而尽。

似乎每一个听风而眠的夜晚,都有人陪伴着他。

那个人是谁呢……

“发什么呆?”镜楚突然出声。

凌怀苏乍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到了队伍的末尾。而镜楚站在他前方半步的距离,回头望着他,不知望了多久。

他忽然瞥见对方伸出手,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也是一只很好看的手,薄而干净,和回忆里那只有些像。

那只手在半空调了个向,替凌怀苏拨开挡在面前的衣角。

镜楚说:“过来。”

其实细究起来,这位调查官是有些漂亮的长相,只是他高大的外形和冷峻的气质太惹眼,往往让人忽略了俊秀的五官。

此刻他眼睑低垂地看过来,眸色浅淡,清澈得仿佛只能容下一人。

大概是还沉浸在回忆里没出来,那一刻,凌怀苏脑中又蹦出一段没头没尾的对话。

那时好像也是这样,对方低低沉沉地说了句什么。

而他语气含着笑意,一边佯装嗔怪着说“使唤谁呢,没规没矩”,一边口嫌体正直地走了过去。

……

等反应过来时,凌怀苏已经跟着镜楚的脚步抵达了寝室。陆祺勤快地开始四处翻找,凌怀苏站在镜楚身后,不动声色的目光在他背影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