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伤而已。能为王女效力,我求之不得,随时愿效犬马之劳。”
洛襄眉头皱得更紧。
青年还想再聊几句,很快就被远处的同伴硬着拉走,一群人要去林子骑夜马,捕昼伏夜出的猞猁。
朝露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目露羡慕之色。
洛襄问道:
“他是?”
“从前在乌兹的故交。”
朝露怕他想多,没告诉他此人也是她曾经的追求者之一。
即便她不说,洛襄一双洞悉一切的眼早已看了出来。方才洛枭也有提及。
那人一见到她,便容光焕发,断手也不顾了。
洛襄不经意地望过去,只见草地上还有不少青年,目光不停地在她身上转悠。那人方才也时不时垂头,盯着她微微露出的小腿。
他抬起双臂,转瞬将人横抱起来,袍子垂落下去,掩住她一双细踝玉足。
朝露惊呼一声,在他怀里轻拍他的肩,低声道:
“你干什么呀?”
洛襄淡淡道:
“不是说不好走路吗?”
“有人看着呢……”朝露巡视四周,草地上还有不少人在远远地望过来。
洛襄没有搭理她。
方才夜宴上,满堂都是人的时候,她还敢在案下挑拨他,引得他袍底一番动静。当下在他怀里,倒胆小如鼠了。
洛襄长腿迈开,将人搂紧,盖得严严实实,从草场离去,走回二人在乌兹的寝殿。
往来的烈风,拂动二人交织的衣袍。
寝殿内,洛朝露在妆奁前卸下发髻朱钗,洛襄在榻上看送来的邸报。
李无忧的侍女给她梳的汉地发髻颇为精巧,还饰以翠环玉珠,琳琅满目。
过了半个时辰,她才拆散最后一处攒在鬓边的偏髻,垂下的青丝如流水一般落在手中,脊背忽地一暖。是他看完了邸报,从身后抱住了她,微带烫意的唇落在她细细密密的发丝间。
是在催她就寝呢。
她由他揽着,坐在了榻沿,听他慢慢诉说道:
“你三哥,不是喜欢被人随意编排的人,若是改日知晓此为欺骗……”
朝露知他一向谨慎,走一步看十步,她明白他对她计策的后顾之忧。她想了想,道:
“就是因为他不会随意接受一个妻子,我也不想他入长安为质。而且,这是汉语里说的,郎有情和妾有意,所以我才要给二人创造机会呀。”
“我不管,李无忧就是我认准的嫂子。”
朝露事无巨细地讲起前世,她如何照顾她,赠她饮水,即便她当时位高为妃,都没有人如此真心待她。
雪中送炭,总好过锦上添花。她打定主意,今生要成全她的心意。
洛襄静静地听她说完,摇了摇头道:
“若非正缘,凡事强求不得。”
“为何不能?我就是想强求。”朝露反问道,理直气壮。
洛襄望着她固执的模样,只淡声道了一句:
“若是强求而不得,我怕你难过。”
他不舍得她难过,一分一毫都不愿。
朝露不悦,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