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自己的衣服,“她可是把我衣服弄脏了。”
加茂宪纪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冲禅院直哉俯身致歉,随即转身,就冲弥弥一阵冷脸说教,让她到外面罚站,今日不需要她陪侍了。
弥弥接收到加茂宪纪的眼神暗示,也没再表示什么,转身就走。
禅院直哉却不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等等。”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加茂宪纪微笑着问:“今日之事,罪在我们管教不周。直哉君觉得要怎么做才能息怒呢?”
禅院直哉换了个更加肆意的坐姿,指着弥弥说,“要么把她全身都泼湿,放在人前观赏。要么拉去咒灵房,24小时之后如果还活着的话,本少爷不是不可以考虑放过她。”
加茂宪纪脸上的笑容逐渐变了味,他看一眼弥弥手里端着的酒瓶,亲自倒了一杯后将自己的衣袖泼湿。
“她年纪还小,就由我代替吧。”
眼见禅院直哉还要说些什么,加茂宪纪一向笑意盈盈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忽然睁开,眸光冷清略带警告:“直哉君,如果再继续闹下去,可不止是我们加茂家脸上无光呢。”
禅院直哉眼睛微微眯起,狠狠盯着加茂宪纪,但嘴角偏偏却又上扬起一抹笑:“宪纪也长大了啊。”
*
弥弥坐在宴会厅外面的走廊上,百无聊赖的等待。
同时从一旁的侍女耳朵里听到了别的消息。说是加茂家主重病不起,将主持宴席的权利全权交予了加茂宪纪。
这下子,他就更值得让人怀疑了。
十多分钟后,加茂宪纪总算将宴席上的事情处理完一段落了,出来找弥弥。
听了弥弥的怀疑后,加茂宪纪也有些感慨:“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
弥弥看他一眼,还是有些担心他会临时倒戈,所以有意试探:“他是你父亲吧,你都不伤心的吗?”
加茂宪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如果是你父亲,你会伤心吗?当然,不是五条家主。”
弥弥毫不犹豫:“不会。”
“那就是了,”加茂宪纪笑眯眯的,“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
加茂宪纪等到宴席进入尾声之后,才悄悄离席,领着弥弥一起去加茂家主的院落,此时,附近正有不少加茂家的人在巡视,见到他,即刻行礼。
加茂宪纪:“能开门吗?我要进去见父亲。”
“家主说了,近期不见客。”一位侍奉加茂家主十多年的老仆拒绝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便请少爷告知老仆吧,我进去传话。”
“事情紧要,只能让父亲一人听见。”加茂宪纪毫不退让。
老仆有些诧异加茂宪纪今天的执拗,要知道如果是以往,在他说出‘传话’那句话之后,加茂宪纪就会乖乖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不再纠缠。
但他还是继续说:“我与老爷是一体的,如果实在是不能让别的人知道的话,那我们就去耳房说吧。”
却不想,刚走进耳房,加茂宪纪就默然一瞬,抬手将他敲晕了。
一直跟在他身后充装侍女的弥弥也是很快速的换上了老仆人的衣服和人.皮面具,因为老仆人的身高跟弥弥差不多的缘故,所以不说话的话,扮演的很像。
半晌。
耳房的屋门推开。
加茂宪纪朝‘老仆人’语气恭敬:“那就麻烦您了。”
弥弥走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