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害喜(三更)
半个时辰后,走了一大部分,剩下一小部分。 留下的女子,她们本就无家可归,见纳兰京是女子,不似马匪残暴,又愿意收留她们,自愿留下来帮纳兰京做事。 纳兰京把钱给了马头帮大当家,让他每人分了二两银子,送那些选择离开的女人离开,才把剩下的女子召集到一起,让孙掌柜记下她们的年龄,以及各自的长处,以便后续安排工作,同样给她们每个人分发了二两银子,之后的日子,则要靠她们帮她做事,才能获得月钱。 留下来的女子没想到纳兰京不但救了她们,给银子安顿,还愿意给她们工作,让她们不至于无家可归,颠沛流离,一时齐齐围在一起,抱头痛哭出声。 纳兰京从某种意义来说,绝非良善之辈,可人本能的向往真善美,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弱小无辜的人能生存下来。 处理完女人们后,纳兰京才处置村里的壮丁。 这些壮丁不乏武功高强的练家子,在看到纳兰京把马匪帮八个当家都杀了后,没有一个人敢逃跑,被马头帮的人驱赶到一块,绑了手脚。 纳兰京让孙掌柜取了纸墨登记名字。 和能选择离开或者留下的女人们不同,壮丁们只有两条路可走,归顺生,逆者亡。 一但归顺后,加入商队,替商队做事,每月都有月钱,她会帮他们的身份过明路,从今往后做良民,不能再欺善霸恶,为非作歹,否则她一样会处决了他们。 至于不想归顺,很简单,她让少年一刀砍下去,一了百了,早死早超生。 壮丁们:“……” 怎能劳烦夫人超生,我们还是好好活着吧。 什么英雄好汉,什么同生共死,娘的,要不是活不下去,谁她娘愿意干土匪这种勾当。 其中不少人,是家里有老婆孩子的,只是迫于生存才混进马匪帮做小弟。 几百个壮丁,加上一些外线,近千人了,都在孙掌柜的登记薄上记了名字,按了手印,签了卖身契。 纳兰京的商队,不算女子,一下壮大了一千多人,近两千人。 马头帮大当家带人清算马匪八个当家留下的财产,虽然不多,却也有几万两银子。 虽然平时他们劫持了许多巨额钱财,可他们每天每餐都是酒肉,手底下又养着这么多人,花销巨大,能省下几万两银子也算不错了。 纳兰京把钱给了孙掌柜,充公了。 马匪帮的窝据点就在北疆附近,越过山脉就可以直接入北疆,纳兰京把它当成第二个驻扎点,同时和马头山据点一样,外围设置了重重机关和毒物,除了他们自己人,无人能进。 整顿好据点后,纳兰京又带着商队离开了,她们还要继续收购粮草。 苏世荣给她的地契,她都去过了,都变卖留了文书,到时候可以直接给苏世荣过目对账。 眼看三月份匆匆过了,纳兰京才听到镇北侯率兵迁移的消息,方向正是天山宗门的天山崖。 柳何和方文静已经彻底闹翻了,除掉天山宗门是必然。 镇北侯拿到密旨的同时,也收到了柳何的密信,知道他们必须除掉天山宗门,否则造反路上有这块绊脚石也不会这么顺利。 况且,这对于柳何和镇北侯未尝不是大肆动兵的机会,这是天降造反的绝佳时机啊! 北疆的风是像夹了冰,纳兰京脸上娇美的肌肤擦了香膏,还是脱了一层皮,只不过她本人并不在意,每天还是和商队东奔西走,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整个人瘦了一截,连食欲都减了。 从前都是被纳兰京嫌弃的冤种少年,此时正端着一碗大杂烩,一脸不爽的盯着她。 纳兰京:“我吃过了……” “砰!”少年把碗筷砸在桌子上,脸色暗沉道:“吃不惯这儿的伙食就回去,不要在这儿丢人现眼。” 纳兰京:“……” 纳兰京:是不是最近没拿你练功,皮痒了? 纳兰京没有食欲是真的,并非少年说的吃不了苦头,而是…… 纳兰京泄气,算了,现在还不能说,否则不是更给他嘲笑的机会? 纳兰京强忍着不适,把一碗饭和一碗大杂烩吃完了,结果刚吃下不久,就跑到后山头吐了。 少年听着呕吐声赶了过去,转身就要给她去找大夫,给纳兰京拦了下来。 纳兰京气息奄奄道:“去哪儿呢?我自己就是大夫,最近只是胃有些不舒服,过阵子就好了。” 少年见她脸色很差,却也没有没有那儿不对劲,才没有急着请大夫,给她倒了茶水喝。 中途他才下山去了一趟城镇药房,描述了纳兰京的症状,想要抓几副药回去。 结果药房大夫几句话把他问懵了。 六十多岁的老大夫摸着胡须,严肃的问他:“是女子?多少岁?葵水一切正常?是否有孕在身?” 有……孕在身? 少年想到纳兰京骑马英勇的身姿,浑身抖了抖,应该不会吧? 可她最近的症状又实在不正常。 少年不由多问了大夫几句,女子害喜的反应。 结果老大夫说的都中了。 少年:“……” 好,好,好得很! 亏她还说自己是大夫,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孕。 这是故意瞒着他不说! 少年一瞬又气又心疼,和老大夫开了几幅安胎的药,又问了注意事项,才提着药包回去。 商队今日调整,明天就要重新出发了,纳兰京在寨子里闲得无聊,想去附近山里看看有没有稀有草药可以采。 药房能采买的都是常见草药,往往山里才有意想不到的宝贝。 她背着箩筐,拿着镰刀正准备带着马头帮大当家进深山时,就看到气冲冲回来的少年。 少年回来,二话不说夺过她手里的镰刀。 纳兰京吓一跳:“大胆,你是想弑君吗?” 少年:“……” 现在是当个山大王就称君了? 少年唇角抽了抽,怒瞪着她:“你给我回去躺着。” 大当家莫名其妙,少年面冷心热的解释了一句:“她这几天胃口不舒服,我抓了药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