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见方雪琳(二更)
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瞬间上前,把人从地上搀扶起身。 柳亦如不适的想要挣脱,却压根挣脱不开,她想要喊叫,她们却更快一步的掏出一个瓶子,瓶子一道白色的雾气,让她吸了进去,瞬间无力倒了下去。 木嬷嬷无奈的声音响起:“柳姑娘得罪了,为了不伤着你,也只能这么做了。” 她挥了挥手,两个婆子瞬间驾着她离开。 至于柳亦如的两个丫鬟,方才顾白出现的时候,就被他解决了。 木嬷嬷带着人从后门出了府,直接去了柳家。 柳相近日都在家修身养性,闭门不出,听到威武候府竟然带了话来,还有些困惑怎么回事。 下头的人连忙解释,今日是苏家摆宴席的日子。 柳相知道苏子墨和靠山王认了亲家的事,柳家和苏家不对付,可明面上还是一片和睦,苏家也给柳家递了帖。 柳相没有过去,柳大夫人携带府中女眷过去了。 按理说,就算是柳家人在苏家出了什么事,也有柳大夫人处理,断不需要呈到柳相面前来,毕竟后宅之事都是妇人之事。 难道…… 柳相脸色沉了沉,让人去把苏家人请进来。 木嬷嬷就带着两个人,搀扶着柳亦如去见了柳相。 她也不怕有去无回。 柳相看着跪在地上的木嬷嬷,听着她恭敬有礼,却又言辞犀利的传递苏子墨的话,气得当即给了柳亦如一巴掌。 柳亦如已经清醒过来,一巴掌下去,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连哭都哭不出来。 木嬷嬷见此,便起身带着人离开了。 柳相瞪着木嬷嬷的背影,眼底满是杀气,却终究没有让人动手拦人。 柳大夫人带着柳少夫人闻讯从苏家回来的时候,柳亦如已经被柳相秘密送走,在确定前往大燕和亲之前,他都不会让柳亦如出来见人。 柳少夫人瞬间晴天霹雳,哭着跪着求柳相让她照顾柳亦如。 柳相却并没有同意,只是让柳大夫人处理好后宅,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柳大夫人对柳相本就怨念已深,此时更是如此,带着柳少夫人离开了。 柳何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的可怕,比起两年前的意气风华,此时是满目愁容,满脸阴郁。 柳亦如前往大燕和亲,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一定会把柳亦如培养成最出色的人,帮他拉拢到最强的助力。 顾云安,顾朝惜,苏子墨……任你们再强,一个区区小国,又如何是上国强国大燕的对手? 柳相已经谋划了一盘棋,一旦他得到了大燕的信任,想要颠覆南楚国还远吗? 柳少夫人在柳大夫人的安抚下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后,她立即让人铺纸取笔过来,她要去信兄长,托他们找到柳相把柳亦如藏在了哪里。 信很快送了出去,不过两日,柳少夫人的娘家兄长,就找到了柳亦如。 柳少夫人几乎拿出了自己的所有,让柳亦如带着东西逃,她和娘家兄长会给她兜底善后。 柳亦如推开了柳少夫人的手:“娘,我已经决定去和亲了。” 柳少夫人怔怔的看着她:“你不是不想嫁吗?” 柳亦如:“我不想嫁就可以不嫁吗?” “况且,不能嫁给他,嫁给谁都一样了,我不在乎。”柳亦如脸上淡淡的笑容,眼底却犹如一潭死水,令人发惊。 柳少夫人劝不动她,失魂落魄的走了。 认亲宴后,纳兰京又忙碌了起来,期间就是陪华生颜回一趟幽州。 大燕来使,还未抵达,容玄走不开,容玉在国子监的功课繁重,纳兰京是带着小四小五小六,还有华生颜回去的。 顾衣容还小,担心她路上受不了颠簸,便留在了长公主府。 纳兰京原本以为少年会留下,毕竟他很黏顾衣容,却不想,他竟然要陪她回幽州。 纳兰京欲言又止。 少年冷冷的目光:“你不会嫌弃我身有重疾,不想带上我吧?” 当初去北疆,她可是威逼利诱。 呵,果然女人都善变。 纳兰京:“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这些日子虽然修养的不错,不过在身体彻底痊愈之前,还是要小心些。” 少年无所谓道:“再痊愈也是这副鬼样子了。” 纳兰京皱眉:“剩下的药凑齐了就能治好毒素留下的顽疾,你不要这么丧气。” 少年不愿多说,只是道:“让我跟你去吧,去看看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到底还是心疼她曾经经历过的困难与窘迫。 纳兰京知道他性子执拗,只能同意让他跟着。 临走前,纳兰京去了一趟指挥使府。 顾白知道她的来意,亲自陪她去了一趟诏狱。 进去后,顾白就转而去了审讯室,让人领着纳兰京去了方雪琳的狱间。 方雪琳有单独的狱间,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每日浑浑噩噩的度过。 也是最近,她和看管的狱卒要了粗布针线,有空的时候就描一会儿,倒是令她放松了不少。 脚步声响起时,她竟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仓惶地抬头,手里的针线戳中了手指头,痛得她眉头一皱,眼泪就掉了下来。 泪水滚烫,令她瞬间惊醒,连忙伸手擦了擦,不想让纳兰京看见,以为她在博同情。 她平庸,亦有骄傲。 狱卒打开牢门后,纳兰京走了进去。 方雪琳已经放下手中的针线,平静的看着她。 纳兰京和她说了天山宗门被灭,作为前朝遗孤的方文静已经死了。 方雪琳猜测过方文静可能并非她亲姑姑了,可当真的确定时,残忍的真相还是令她悔不当初。 方家是什么时候被天山宗门盯上的无从而知。 可能是因为相比其他世家的根深叶茂,他们触手不及,与小门庭相比又正好不算太差的方家,是最合适的选择 真正的方文静在几十年前已经死了,方家被蒙在鼓里多年,最后全家因方文静的谋算而死,不无辜却又可悲至极。 纳兰京听着方雪琳的低声啜泣,递了帕子给她。 方雪琳道了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