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查案(二更)
“唉,我说你这孩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纳兰京气不打一出来,双手撸起木板子就要扫过去,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一旁的谢吉,困惑不解的目光:“谢老爷,你们怎么在这儿?” 李明启:“……” 李明启:你姐终究是你姐!甘拜下风!! 黄知行狐疑的目光:“容夫人认识他们?” 王大庆投毒杀人未遂又自尽的事,发生在纳兰京的药厂里,黄知行对纳兰京很有印象。 纳兰京回头看向黄知行:“禀大人,民妇不认识他们,不过在三天前他们到村里找过我,想要买我手里头的一座山,我没有同意……大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黄知行沉着脸色,简单地把茶楼的命案说了。 纳兰京古怪的视线扫向谢吉等人:“哦,也是死于甘草毒啊……” 她隐晦的目光,谢吉等人脸色一变,却又知道这时候不能和她争论,只是看向黄知行,再三保证他们与此事无关。 黄知行却看向纳兰京:“容夫人认为此事是否与他们有关?” 纳兰京正色道:“单凭他们的侍卫死了,中了甘草剧毒,并不能证明什么……” 谢吉等人的脸色一松,随即脸色不善地盯着跪着的李明启,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把他千刀万剐。 李明启跪在地上,注意到了他们身上的杀气,他阴郁的目光波澜不惊,唇角挂着淡淡的讽色。 李明启:算计纳兰京的人不少,他还不曾见过谁能从她手里占到便宜过。 若是谢吉等人知道,从上京宫里的太后皇后,宫外的一品大员柳丞相,一品武侯镇北侯,江湖第一武学门派天山宗门,北疆“异族”尉迟尉,这些人都为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知道会不会悔不当初,自戳双目? 黄知行听了纳兰京的话,点了点头,脸色很难看。 谢吉一行人的身份,他没有证据把人扣下,等他们离开了青石镇,再想查什么就难了。 谢吉三个人鼻青脸肿,依旧难掩脸上的得意。 纳兰京拿着木板子,想到什么,困惑的目光看向黄知行:“大人,这个侍卫为何会中毒?” 黄知行摇了摇头:“他倒在茶楼的茅厕里,天亮时被茶楼的掌柜发现。” 纳兰京:“他平时负责谢家那位主子的安全?” 黄知行的目光扫向谢五,沉声道:“他是谢五的贴身侍卫。” 纳兰京点了点头,看向谢五,正色道:“看来这事是有人故意栽赃给谢五爷啊。” 黄知行皱起眉头,看向谢五。 谢五在和谢吉,老莫进府衙的时候,还毫不心虚,是因为他知道谢家背后的仪仗。 可纳兰京措不及防把事情引到他一个人身上时,他顷刻守不住心神,一瞬心虚的垂下视线:“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黄知行的目光瞬间厉色道:“谢五,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你在心虚什么?” 谢五哆嗦了半天,想要狡辩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侍卫死得莫名其妙,可收买王大庆这件事的确是他去做的,瞬间心虚的满头大汗。 谢吉没有想到谢五这么沉不住气,一时间脸色发沉,借着咳嗽声提醒他。 谢五这才稳住了心神,连忙道:“大人,侍卫的确是草民的人,不过他是怎么死的,草民是真的不知道啊,草民方才想着是那个仇家盯上了草民,竟然想了这么阴损的招来陷害草民……” 他跪着直呼冤枉。 纳兰京叹息道:“民妇也觉得这件事不可能是谢五爷做的,否则怎么会用甘草毒杀了自己人,把自己牵扯进去。” 黄知行皱着眉头看向纳兰京:“容夫人觉得此案背后另有其人?” 纳兰京摇了摇头,一副愁眉不展的神色:“民妇只是觉得如果事情真的是谢五爷做的,谢五爷断不会让自己的侍卫死于甘草毒,引火上身,不过……” 她的语气一顿,扫过谢吉他们,道:“侍卫既然是死在茶楼,那凶手极有可能就藏身在茶楼中,大人可以调查茶楼当晚的租客。” “……” 谢吉等人脸色瞬间一变,谁也没有想到纳兰京竟然会这么推断。 谢家的身份出行都很严谨,况且这行人中还有谢家继承人,怎么可能和别人同住,他们到青石镇就包了镇上最有名的客栈。 青石镇说大不大,整个镇子数得出手的客栈只有几家,那些客栈不是租客多,就是老旧简陋,只有茶楼位置景色住处都是绝佳上选,才选择了在茶楼歇脚。 纳兰京说的调查茶楼的租客,除了他们可没有别人了。 黄知行是知道茶楼只住了谢家一行人。 “看来今日谢老爷你们只能暂留在府衙了,等本官查清楚此案与你们无关,才能让你们离开。”他道。 谢吉抬起瞪大的双眼,脸上满是怒火:“大人想要扣人,还请拿出证据,否则……” “否则如何?”黄知行可不怕他们,青石镇距离府城很近,周府台和谢家关系匪浅又如何,周府台向来刚正不阿,他不过是秉公执法,周府台还能不分青红皂白撤了他的官职不成? 谢吉气得呼吸急喘,差点背过气。 一旁的老莫连忙上前帮他顺背。 纳兰京不动声色打量着几人,收回视线后,看向地上的李明启:“说吧,当着大人的面说清楚,你为何要打人!” 一直不出声的李明启,闷声道:“毒肯定是他们下的。” 纳兰京听着就火大,拿着木板子就想抽他一顿,转头立即和黄知行解释道:“这孩子就是一根筋,知道我们药厂被投毒后,一心想要找出凶手,知道谢老爷他们手里……不,是谢家侍卫也死于甘草毒后,才会怀疑上他们。” 纳兰京的话是解释,也是在告诉黄知行,甘草毒少见,谢家身上可能还有毒药。 谢吉和老莫,老五自然是听出来了,脸色难看的瞪着纳兰京。 要说这个时候他们还察觉不出这个女人不简单,那他们可真是蠢得不能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