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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阿娘给我取的乳名,她走了之后,只有黄姑会这么唤我。”

父兄大多时候都是?直接叫她‘绿萼’。

姁。

萧持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字,见她低垂着眼,似乎是?因?为想起了早逝的母亲而心情低落,暗恼自己多嘴惹她伤心,忙道:“这个名字好?。姁姁,喜悦自得,如今你嫁了我,可不就是?日?日?欢悦,岁岁安乐?”

翁绿萼被他的厚脸皮给惊到了。

“……我还是?去给你泡一盏山楂茶吧。夫君稍等一等。”翁绿萼疑心是?方才一碟红枣糕下去,这人撑得开始说胡话?了。

不说旁的,他那张刻薄的嘴也时常惹她生?气,哪儿来的日?日?欢悦?

看?着那道婀娜背影,萧持颇为舒畅。

就这么担心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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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秋日?多雨,才用?过?晚膳不久,外边儿又淅淅沥沥地响起了雨声。

萧持去书房处理了几封要紧的文书,回来时见她坐在梳妆台前。

八宝景和合窗开着,萧持随意望去一眼,雨打芭蕉,青翠欲滴,看?着是?有几分喜人。

翁绿萼感到肩上微微一沉,知道是?他来了,懒洋洋地没动,身子略微往后靠了靠,把他当成了靠背。

那双执过?长刀、举过?帅旗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披散下来,乌黑光滑的长发。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她在赏雨景。

他在看?她。

这样的时刻静谧而难得,在如珠坠玉盘的雨落声中,翁绿萼不由得生?出些昏昏欲睡的困乏之感。

萧持没说话?,也没问她,将她抱起往床榻上去。

那张黑漆描金卷草嵌百宝纹架子床上放着一床红得艳丽的松软被衾,正是?黄姑亲手替翁绿萼缝制的那床榴开百子喜被。

翁绿萼落到一片云上,舒服得来四肢百骸都汨汨淌过?一阵暖流。

她睁开眼,看?见萧持皱着眉头?拉过?喜被一角往他身上盖,面色冷淡,瞧着有些嫌弃。

她觉得好?笑,懒洋洋地伸手推了推他,皓白如玉的手腕在底下大红喜被的衬托下更显细嫩,犹如夏日?荷塘里的一截新藕。

“夫君若不喜欢这花色,不如去衣柜里拿一床新的被子。”

萧持却摇头?:“你不是?说夫妻二人盖这被子有好?意头??你既想要,我勉强配合,也不是?不行。”

这话?说得俨然一副大义凛然,为了她宁愿委曲求全的样子。

他昨夜可不是?这么说的。

翁绿萼想起当时萧持对这喜被十分嫌弃,还疑心黄姑她们随便?拿了床丑被子来敷衍她,听她解释了这床喜被的寓意之后,萧持嗤了一声,很?不屑一顾的样子。

“就算是在碧霞元君面前开过?光的喜被,没有我,仅靠你一人,那孩子能蹦出来?”

翁绿萼至今想起他那句话,还觉得噎得不行。

自然了,在床帏内讨论孩子这个话?题,显然不大明智,翁绿萼缩进被子里,佯装困乏道:“夫君也快些睡了吧,明儿还要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