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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绿萼见好就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免得人恼了,要追过来?蹭她一脸芦荟膏。

但现在在马车上听到他这样说?,翁绿萼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不是不在乎。

相反,还?是挺在乎的。

她乐得笑出了声。

反正?这辆马车上只有他们二人,杏香和丹榴带着行李坐在另一辆马车上,她也不必担心夫妻间?的私密话被女使们听去了会不好意思。

笑得埋倒在萧持怀里,夏衫轻薄,随着她笑着肩膀微微颤抖的样子,背后那对漂亮的蝴蝶骨仿佛要刺破轻薄柔软的裙衫,振翅欲飞。

萧持想起那一茬,随口一提,不料她笑得这样厉害,倒是让他生出几分无奈来?。

“别笑了,仔细肚子疼。”

他扶住她的肩膀,把人翻了个?面,温热的大掌揉着她的小腹,一下又一下地给松缓着可能的腹痛。

翁绿萼仰面躺在他怀里,看着他低垂着眼睫给她揉肚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却偏偏能读出许多无声的怜惜。

掌心下的柔软躯体又在轻轻抖动?。

萧持挑眉:“还?没笑够?”

他才?一抬眼,就见她伸出手,搂住他脖颈,主动?献上了一个?缠绵的吻。

嗯,脸碰着嫩了些,难怪亲吻的时候感觉到更舒服了。

萧持攥住她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作乱的手,轻轻咬了咬那瓣嫣红的唇。

“专心些。”

声音喑哑,带着一点儿?不满。

翁绿萼忍笑,不再去想其?他,随他一起跌入春潮里。

……

去年初春,离开雄州时,她原以为这一世可能都不会再有机会回到这片故土。

翁绿萼沉默地仰头,看着雄州久经风霜,却仍巍峨魁伟的城墙,她想起去年知道老皇帝与萧持都将发兵攻打雄州之时的心境,又是悲凉,又是无奈。

雄州远没有其?他州富庶、适合生存,但它地底下埋着的矿产,却成为了乱世之中,最招摇的存在。

萧持倒是没那么多实质的情绪,他想起去年两人初见的场景,还?有些心虚。

……那时他真?的不知道,日后他会这样爱她。

若是早知道,他不会对她那样冷淡无礼。

“进城吧。待会儿?再看。”萧持放下帘子,摸了摸她有些冰凉的脸颊,有些不满。

“不知道自个?儿?脸皮薄,经不住冻?”

翁绿萼往后面一靠,懒洋洋道:“有夫君给我取暖嘛,有什么可怕的。”

再者,是他说?得太?夸张了。

雄州虽然气候偏寒,但如今正?在八月里,想也知道冷不到哪儿?去,只是风吹来?时,就意外多了几分身处暮秋之中的萧瑟之感。

守城的卫兵看见张翼出示的平州萧侯的令牌,心中一骇,忙不迭地放行。

马车咕噜噜往城里驶去。

离家越近,翁绿萼的心跳得就越快。

萧持握着她的手,察觉到她濡湿的掌心,扯过一旁的绢子给她擦了擦,淡淡道:“该紧张、该心虚的又不是你。你慌个?什么劲儿?。”

他仍对着翁家父兄当初以她为质,交换雄州平安的事耿耿于怀。

……虽然他也知道,若他们不狠心做下这个?决定,他们二人的姻缘便不可能成得那般迅速又合理。

但人么,在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迁怒,去挑一挑别人的刺。

翁绿萼知道他的介怀最初来?源于长房与他之间?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