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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

他不能因为一人的得失,贸然推动那十几万将士陪他激进。

此时,一阵马蹄声?倏地响起。

在场的人都下意识安静下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信使进了军营就翻身下马,沿着守卫指的方向急急朝着君侯走去,不曾想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信使有些?迷茫,但他还是十分?坚定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将那封来自豫州的信,交到君侯手上。

萧持接过信,尽量不让自己的开心?太外露,但众人看着他几乎要快出残影的步伐,纷纷嘘声?。

君侯可真不够意思,女君在信里写了什么,也给他们看看呗!

身后骚动阵阵,萧持没去管,也懒得管。

他大步回了主帐,先去净了一道手,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这才拆开那封信。

信封握着颇有些?分?量。

萧持捏了捏,近日愈发显得峻挺疏冷的脸庞上慢慢露出一个堪称柔和?的微笑。

也不知道他备下的生辰礼,她喜不喜欢。

她十八岁的生辰,他却缺席了,没能陪她一块过。

萧持慢慢吁出一口郁气,打开了信。

‘九月廿四?,收得夫君相赠的珍珠头面一幅,甚喜。’

信的下面画了一个带着珍珠,露出微笑的小人儿。

萧持还是头一回收到这样的信,跟看小人书?似的,他嘴角翘得愈发高,接着看了下去。

翁绿萼每日临睡前都会写日记,积得多了,就让信使给他送去。

萧持轻轻拂过那些?看着稀松平常的文字,心?里久违地感到宁静而幸福。

真想她啊。

萧持接着往下看。

‘十一月初三?,小豆芽动了。两回。’

他一愣。

那孩子,都长到那么大了吗?

忽然之间,他明白了翁绿萼用这种方式写信给他的真实用意。

她也知道,他的遗憾,他的不得已。

所以才会将她与?孩子的变化都记在信里,他看着,就好像也陪在她们身边一样。

姁姁。

孩子。

萧持的心?柔软得不像话。

被?硝烟与?血腥磨练得愈发冷硬的心?澎湃不定,难以自抑。

他再也坐不住了。迫切着想做点什么,发泄一番心?里对她越来越炽的思念与?爱意。

萧持走出主帐,在守卫们的问礼声?中默默走上一处山丘,抬头看着天边悬着的那轮圆月。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姁姁此时又在做什么呢?

……

豫州的冬天虽不比雄州严寒,但也着实不好过。

更别提翁绿萼现在还是个不能轻易着凉的身子。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氅衣,厚得来她低头看自己的肚子,都有些?艰难。

黄姑看出她有些?不乐意,忙劝道:“姁姐儿听话,山上风大,你又怀着孩子,不能任性?。穿着吧,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