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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樱子好慢的出声,就像有许许多多的气泡浮出水面,轻微地绽裂开,然后溅起一点点水花,春日远去,寒冬远去。

她没有见到病重去世的菅原夫人,可在去年的秋末时节,她有看到名为‘良太’的孩子死去,他有那么多的苦痛和悲伤,太多的负面情绪交织成一张巨网,樱子看到灰色的飞蛾晕头转向地藏在门板后。

有光线照进屋子里,可是半分不能驱逐或减缓生命腐败的气息蔓延,灰埃飘浮在空气中,年幼便不得不经历和体验死亡的孩子还在挣扎着,他有向生的愿望,想带着妈妈和姐姐的祝愿活下去,可是当最终无可奈何地接受自己死亡终局的良太,他只感到怀念或圆满。

生时无法跨越的界限再也不能阻拦他,他飞奔向等待自己已久的亲人,与她们并肩而行,讲述他的想念还有那些快乐或悲伤的事,追问着妈妈姐姐有没有想自己,他们彼此间牵住手,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阻拦分隔,而死亡带来的阴霾被轻而易举地拂去。

在初春,也有名为‘佑树’的孩子死去。

他们都陷入了一场梦里,只是再不会醒来,梦境比现实要更美好,圆满一切,能达成他们最后的所愿。

而在那之前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她一路走过,有见到死去在战争中的士兵,有饥渴致死的孩童,有病死的人,有自然老去的人……他们形形色色,从樱子身边走过,走去自己的终途,有的人会向她招呼,而更多的人们缄默无言。

在这片土地上竖着许多的墓碑,人的灵魂高升,脱出世界、见到世界,也自地底下降到黄泉,从被截断的今世,去往未知的来生。

“你知道什么?”琴酒冷淡地问道,并不觉得她能答出什么。

樱子埋头在他怀中,贴着他,又搂得更紧密了一点,“……死亡,是梦境。”她的眼眸剔透漂亮,可是也没有更多的意味在其中,她似乎懂得、把什么都看到了眼里,可是她的心有那么冰坚透明,总是无法留下任何痕迹。

头顶上传出了道短促的笑声,宽大的手掌揉着她的头发,琴酒低沉轻声地道:“这么说也的确,挺贴切的形容。”是小孩子会说的话。

琴酒揉捏下她的面颊,勉强哄了声,长长的银发垂在胸前,他往后拂去,想起了什么似的,唇畔略微露出了抹笑,他施舍般赞叹地道:“你被保护得很好,樱子。”时至现在,竟然都没有人深究她的行动轨迹和一路遭遇,仿佛没有察觉到分毫。

保护着她的是她自身的异能力,将小孩子保护在牢不可破的屏障后,无有任何事物能打破那藩篱,人们关心她、爱护她,给予出最大的善意,以近乎神性的‘爱’为她付出一切。

面对名为‘不死原樱子’的个体时,没有人卑劣丑恶、自私吝啬,那是何等强大,使世界都偏爱于她的异能力。

低敛着的墨绿色眼眸里意味不明,定神看了她好一会儿,脑海和胸膛中翻涌着的一切心绪平息,琴酒的脸上有狰狞之色一闪而过,恢复了日常杀气腾腾的状态,“想要活下去,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异能力。”

“不要暴露,永远也不要解除它。”

否则,他会是先于贝尔摩德的,将她捉回去利用或研究的第一人,无论如何都会从黑手党或政府的手中夺取到她,或者彻底杀死、永绝后患。

他的手从樱子的头顶逐渐落下,似有若无地捏住了那细嫩到不堪一折的脖颈,看她不知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