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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盐就完成,樱子不很喜欢,但由于只有一小碗,并且味噌汤的味道很不错,红豆饭搭配味噌汤的话就显得合宜,烤鱼是她所喜欢的蜂蜜甜味,烤制得外酥里嫩,樱子一个人吃掉了小半条,对天妇罗的感官一般般,不过茶碗蒸蛋是她一直都喜欢的。

那一碗长寿面也并不多,卧着一枚流心荷包蛋,煮了西兰花、香菇、裙带菜和几根青菜,点点切成碎末的葱花洒在上边,还放了一片蔬菜花。

午饭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十分简单,却吃得有很满足。

“这些饭菜都是我和琴酒做的,”

贝尔摩德的笑容美丽而不具有危险性,懒声缓缓地道,她看着手边的孩子,给自己夹了块烤鱼肉,有点过甜,就没忍住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要知道早上的发型还是她梳理的呢,摸摸逗逗自己心爱的孩子怎么了?

全然不顾从樱子的另一边投过来的绝对冷漠的目光,贝尔摩德弯眼,“感觉如何,味道还不错吗?樱子。”

他们只有三个人,但是坐的位置却有些奇怪,在长桌上,樱子坐在主位,旁边琴酒和贝尔摩德一左一右,贝尔摩德抬眼就能看到琴酒不冷不淡的脸色,忍不住扯出抹挑衅的笑去,她不信这装模作样的男人不在意这个问题。

樱子已经吃完了,但就是因为身边奇怪的氛围而没有起身离开,向后坐,手撑在坐着的椅子上,身体上半部分却在前倾,闻言晃了晃腿腿,看向贝尔摩德,得到了风情万种、魅惑迷人的一笑,再看向琴酒时,他在用饭时头发总算不再遮眼,坦然地露出了那双冷冽至极的墨绿色眼眸。

那头发丝银白璀璨,相当顺滑自然地垂落在身前与身后,琴酒抬起眼睑,英挺冷肃的脸上不论做出什么表情都很凶戾的模样,只此时褪去了一般时候的冷酷与烦厌,勾起抹笑容,相当闲适懒散地望着她,在他冷色调的眼眸里映入了室内暖色的光。

‘噢’平漠地应了声,但樱子皱了皱脸,试图也扯个出笑,但怎么都够不到,只能像是只努力作出凶恶模样的猫崽子,但怎么看怎么丧气耷耸,别说是笑了,连好一点的表情都没有。

抬手使劲地搓了搓脸颊,然后手就被贝尔摩德抓住了,“别这样,好孩子,糟蹋了你的脸蛋儿,我看了可是会心疼的哦。”她挑眉神情里带着好笑,但又无奈地看着这个无论如何笑不出来的孩子。

做不出开心的表情,也无能表现出悲伤和其他情绪,只是她还和小时候一样鼓起脸来,额前的刘海随意地盖在眼睛上,就让人知会到是不大开心了,贝尔摩德用掌心揉着她柔嫩的面颊,‘哎呀’一声后宽慰道:“没关系,在我们面前你可以不用笑。”

“那么樱子,你能用言语表达出吗?”她在等待这个孩子的回应。

樱子垂着目光,但仍能看到她眼底烂漫的樱粉色,像是春日樱花、像天际的云霞,有多绚烂美丽,就有多令人动容心折,不得不为之俯身折腰,去捡起这只流浪的小蝴蝶来,再予她最大的善意和爱。

脑袋里的想法有一点乱七八糟的,但总归能整理出来,樱子向前趴,把自己的下颌支在桌面上,再慢慢地道:“……开心,”

“像是,”思考着又有一点蹙眉,她想要形容是怎样的开心,于是话语声放慢,眉眼间又染上稚弱之色,“春天里的池水。”

春天里的池水,总是会映照着漫坡盛放的樱花,被吹醒青草岸与春枝的风吹起一阵阵涟漪。

但樱子还想到了在最寒冷的极地——

当气温升高时,那些足有十几米、几十米高的冻冰就会融化,缓慢地分崩离析,碎成偌大的一块块,又再分离成无数的小块,碎冰就这样挤占了海面或河流,漂浮着随波逐流。

趴了没会儿就被拎起来,桌面是硬的,会硌骨头,琴酒把小孩带到一边,向她示意那里布置的休息区,“去那里坐着休息,但不能躺下。”那对胃不好,他对于养孩子这件事已经逐渐得心应手。

樱子听话地过去坐下,还捞了一个史迪仔玩偶在怀里,然后又出神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