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期望实验体给出反应,我就给你想要的反应,还满意吗?”
奇怪的争强好胜之心。
如果宇智波斑只是因为这一点而威胁他的话,那么还没有防御的必要。
千手扉间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了下来:“宇智波斑,这样的压制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你管我!”宇智波斑面色骤然冰冷起来,牙齿贴着千手扉间的脖颈磨了磨。
察觉到千手扉间因为这似有若无的威胁又下意识紧觉起来的身体,他的声音更得意了:“千手扉间,抑制自己的本能和直觉有这么困难吗?你既然这么乖觉,那就最好再乖觉一点,不要让我因为某些讨厌的因素对你下手!”
威胁很有力,但宇智波斑自以为中气十足的声音实则飘忽到在一米之外都听不清晰,也只有他垂头下去恰好覆着的那只耳朵正好将这番威胁收入耳中。
千手扉间不会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这是最初治疗的时候宇智波斑无法接受他的查克拉之时他反问宇智波斑的话语,然后现在被其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在这种极其滑稽且荒诞的情况之下。
身上的宇智波斑已经陷入了昏迷,头无力地垂落下来,感知到了平缓下来的心跳、微弱下去的呼吸、彻底放松的身体,无不昭示着他如今想脱离被压制的境地轻而易举。
但千手扉间没有动弹。
他发觉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他主动退让的打算没有错,宇智波斑的确会因为他的退让而收敛一些,也鲜少再对他露出真正的攻击性姿态。
但是这种主动的退让并没有达到他心中双方相安无事的预期。
在他还是宇智波斑看不顺眼之人的前提下,他的主动退让依旧会触动其敏感的神经,进而成为其认知中被小看的铁证。
换句话说,过于主动的退让效果不大,结局就是他轻易被宇智波斑压制,被迫听了一耳朵无力的威胁。
千手扉间掀开身上的人翻身而起,盯着地上陷入昏迷的人影神情晦涩不明。
真是麻烦的家伙。
他难道还得配合对方做出这种退让是其一步一步威胁回来的幼稚姿态不成?
思绪一散即收,千手扉间到底还是弯腰将宇智波斑丢到了实验台上。既然宇智波斑不需要这种“贴心”的关照,那就随意了。
他就在这里。
如果虚弱的威胁能让宇智波斑自认为占了上风,那他除了配合还能有什么办法?
宇智波斑的身体潜力很强,这就意味着与昨日一样浓度的药剂能致使他昏迷的时间在缩短。
虽然时间只缩短了几十秒,但这也足够显露出其潜力的可怕了。
千手扉间此时正坐在另一方桌子前翻阅资料,察觉到身上多出的恶狠狠的目光,他提醒道:“你现在可以尝试着融合眼部经脉周围的亲缘瞳力了。对于你眼部的亲缘瞳力我没有研究,不知道你不稳定的身体状态究竟有利于力量融合,还是不利于力量吸收,这需要你自己测试。”
宇智波斑讨厌这种自己动弹不得的受制于人的姿态,更讨厌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他身边竟然还有另一个行动自如的一派闲适的家伙!
而且这个家伙还是造成他现在虚弱状态的罪魁祸首!
身为亲缘瞳力的主人,他当然知道该如何更快地融合瞳力,更知道这种身体受创进而被药剂修复并强化的状态会大大加快他对这份力量的吸收。
但这不妨碍他如今的情绪十分糟糕。
他不高兴了,千手扉间表露出的闲适姿态在他眼中就成了极为碍眼的存在。
他嗤笑一声:“千手扉间,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死了?不过脖子被咬了两口而已,你就当成什么要紧的伤势缠得严严实实。蹲在实验室的日子已经消磨掉了你身为忍者的韧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