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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魔尊后,裴荒整个人都变了许多,气势恣睢兇狠,竟将各方势力的大能都压制住了。

此刻喝了酒,他眼睛有些泛红,隐约还泛着水光,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薛镜辞这才意识到,以他的性格,坐上这样的位置,总会撑着不露怯,也只有无意识地时候才会露出几分疲惫。

裴荒看向薛镜辞,忽然伸手去捉他的衣袖:“不要走。”

薛镜辞的心软了下,明明他素来不喜欢拘束,也不会在某个地方停留太久,此刻却忍不住想要答应下来。

但裴荒却盯着他看,哑声道:“……太远。”

薛镜辞怔怔看着他。

他知道自己是个沉默寡言,不识趣味的人,但裴荒总很懂他想要什麽。

但他却不知道裴荒想要的是什麽。

裴荒说完这话,忽然闭了闭眼睛,用手撑着额头,眉头紧锁起来。

薛镜辞见他醉酒难受,便起身去扶,谁知竟惊动了罐子。

罐子茫然地睁开眼,见薛镜辞扶着裴荒往卧榻走,瞬间清醒了几分,起身去拦。

“他喝醉酒会发疯,说胡话,你还是不要和他待在一处。”

薛镜辞反而被这话勾起几分好奇。

小时候裴荒不想打水,也只是自己生闷气不吃饭,小小年纪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还没见过裴荒失控的模样。

薛镜辞道了声“无碍”,继续扶着裴荒往卧房走。

罐子还想伸手去拦,然而脚底打飘,只得作罢。

他脑子浑浑噩噩的想,反正他这酒性子烈,谁喝了都要醉倒,就算裴荒说了什麽胡话,明天也没人记得。

这般想着,罐子又趴下去睡着了。

薛镜辞扶着裴荒去了卧房,将他放到床榻上。

裴荒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布,眉心紧蹙,看起来似乎不大舒服。

薛镜辞有些担心,伸手去碰了碰他的面颊。

不是很烫。

薛镜辞放下心来,然而他正要抽回手,手腕却被裴荒紧紧攥住。

裴荒攥着他的手腕,用力往怀里一带,薛镜辞整个人就半跪到床榻上去。

裴荒环住他的腰,顺势将头抵在薛镜辞的发际。

“薛镜辞。”

自打拜师后,裴荒总是一口一个师父,从未这样直呼其名。

薛镜辞正要说什麽,裴荒忽然软了声音,喊道:“哥哥。”

过了一会儿,他竟开始“夫人师父”的胡乱叫起来。

薛镜辞咽下了想要说的话,看出裴荒确实醉了。

他想让这人躺下休息,可裴荒手劲很大,察觉到他的动作后,环住他腰部的手越发紧了。

“你要答应我,不能再不告而别。”

“不要丢下我,不要看别人。”

“不答应我就不松手,没有师父我就会死掉。”

薛镜辞连连应好,总算哄得裴荒松了手。

这一夜薛镜辞守着裴荒,没有睡觉,反複想着他说的话。

明明他没有喝醉,可是许多平日里不会想的事,不会说的话,却忽然从心底冒了芽。

裴荒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只觉得有股温柔气息在身边缭绕着。

他眷恋着不想睁眼,却又忽然想起什麽,猛的坐起身来。

昨夜他喝了酒,然后被薛镜辞扶回了屋子里,然后呢?

裴荒意识到自己怕是断片了。

他心中涌出一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