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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次药,那必然要郑家付出最大的代价,所以就不要给郑家再起来的机会。

谢以观想了想,在下朝之后,便约了王墨在酒肆相见。

王墨虽然和谢以观同为江南道水道监察使,但王墨的秩品是从五品,并不需要上朝,至于向皇帝的汇报工作也是由谢以观来负责,所以王墨至今还没有见过皇帝。

从江南回来,他便又清闲下来,不过比起其他世家子弟,他要上进许多,这一趟江南行,他见识了不少,也有不少自己的见解,便借着这段空闲写了一篇大长文。

谢以观约他,他自是欣喜,带着自己的大长文前去赴约。

“知微兄帮我看看,若是觉得我说的尚有几分正确,可否帮我呈给圣人。”王墨说完,略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江南道水道监察使就是谢以观推荐的,如今又要麻烦谢以观。

谢以观看下来,点头称赞:“道仙兄当真是有心了,文章也非常有见地。”

他顺势借着文章与王墨聊开,先是从江南富庶聊到大启民生,再从大启民生聊到京城百象,不知不觉之中,就提到了上官绎这个吏部侍郎。

谢以观笑着调侃:“上官侍郎还告诉圣人他的俸禄全权都交给他家夫人打理,身上不留半个铜板,圣人私下问我,上官夫人是哪家出来的女郎竟如此厉害……”

他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顿住,同王墨说了声抱歉。

王墨倒是不在意,他笑着说:“家姐便是这个性子,你莫看她长得柔弱,从前家中中馈都是她管着,便是我父亲想额外拿钱都是极难的。不过家姐对我很好,若是我同她说情,她总是会拿自己的份钱来贴补我。”

王墨与王若一母同胞,感情最是深厚,以至于王若与王家决裂,他是最难过的一个,尤其是想到王家嫡女在出嫁之前过的是堪比公主的生活,而如今在上官家为柴米油盐所劳累,一身布裙反复穿、一根银钗戴好几年。

想到这些,王墨满心不是滋味。

谢以观给王墨斟了一盏酒,“上官侍郎只有一女吧?”

王墨点点头,王若在生女儿的时候差了丢了性命,那时上官绎一步一跪求到王家家主面前,虽然王家面上没有松口,私底下却是让王墨悄悄带着府中郎中与千年人参前去上官家,堪堪把王若的命救回来。

只是那之后王若伤了身子,便不能生育了。

上官绎也不纳妾生子,只将女儿当儿子一般养着,教她学问,自己倒是官袍一脱在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省下养仆人的钱,给王若买补药——

即便是上官绎这样的官员,长期给妻子买药,也是捉襟见肘、囊中羞涩。

“他们家小娘子都已经十岁了,文采不输那些世家儿郎。”王墨提到外甥女满是骄傲。

谢以观笑着说:“家妹在去岁的上元节上,见过上官小娘子一面,回家对她赞不绝口,说将来定是要惊艳京城的才女,只是似乎未见她出来走动……”

王墨苦笑:“上官家这个样子,我那外甥女有哪家会递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