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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媛是左府的二小姐,喜豢养面首流连南风馆,名声早就在王城坏透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爱上了一个穷酸书生,她为了书生遣散了面首不再去南风馆,对书生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书生信以为真。而左府早就放弃了左媛,只希望她能安稳老实些,别再给左府抹黑,便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婚后,前半年两人如胶似漆,十分恩爱。

后来,书生温书备考,大抵是有些冷落了左媛,左媛又开始流连南风馆,还被书生抓j奸在床。原以为两人要掰了,可在左媛的哀求认错下,书生心软又原谅了她。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大抵是吃准了书生爱自己,左媛开始越来越过分,竟开始将小倌往家里带。

书生忍无可忍,终于与之和离,和离后左媛又开始豢养面首,大肆宣扬她对书生的不屑,口口声声说只是玩玩,骂他窝囊废没什么用,让书生成了王城的笑话。

书生落考后,便离开了王城,谁知一年后,左媛忽然失踪,捕快们一路追查到书生身上,最后在乡下的小木屋找到了书生与那颗失踪的头颅,被书生放置在了榻旁,日日与之同眠。

长穗睁大了眼睛,“天天与一颗头睡在一起?”

讲到这里,绿珠也浑身冒着寒气,“是呢,而且那颗头早就腐坏认不出模样了,书生却还会日日给她梳发打扮。”

书生恨左媛的滥情不忠,恨她那副淫y荡罪恶的身体,同时他又深爱着左媛、离不开左媛,不然也不会丢掉男子的尊严,一次次忍受妻子出c轨。

他以为,只要左媛没了那具躯体,便还是那个说会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妻子,遂才杀人分尸,做出种种变态行径。

“奴婢想,这大概就是因爱生恨吧。”

恨到杀了她,又深爱到不惧一颗腐烂头颅,“可后来书生认罪说,红颜枯骨,再美的皮囊腐烂后都是臭肉一堆,与旁人没什么不同,他觉得左媛便如那堆烂肉般,天生恶臭不堪,若有下一世,他绝不愿再爱她。”

所以他将那只头颅摆在榻边不是因为还爱,而是太恨,恨到不肯放过她腐烂毁坏的每一个细节,深深记入心里。再回忆,书生早已忘了他与左媛的那些恩爱记忆,留下的只有那堆恶臭烂肉,让他每当听到左媛这个名字,想到她这个人,便会呕吐恶心难忍。

长穗有些晃神,忽然想到她留给暮绛雪的那具躯体,也不知他有没有亲眼看着她腐烂融化,对于北凉的前朝往事,都被一场大火烧毁了,找不到任何文献记载。

长穗想,暮绛雪该是没有看到,不然的话,作为慕厌雪的他,应当也如书生那般,绝不会再说爱她。

“殿下?”

“殿下!”

长穗回过神来,看到绿珠紧张兮兮问着,“奴婢是吓到您了吗?”

当年这个案子传遍王城,至今是官家小姐们的梦魇。

长穗摇了摇头,她胆子倒没那般小,思索片刻,她问:“你觉得,慕厌雪爱我吗?”

“当然爱!”绿珠想也不想便回道:“驸马爷定然爱惨了您!”

不然怎能忍受长穗的无理取闹,以及种种折磨欺辱。

长穗调侃道:“同书生那般爱吗?”

“您怎么能这么想呢。”绿珠认为,她家主子比左媛好太多了,至少没犯过什么原则错误,而且有时她那些无理取闹,更像是小孩子为了博得关注的娇蛮,她都没觉得过分,驸马爷或许还会觉得可爱。

绿珠觉得,她家主子似乎对驸马有着极深的偏见,忍不住说起昨晚的事,“为了照顾您,驸马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