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则能留在京城,待在这容国公府的富贵窝中,如徐温云般过上挥金如土,屈奴唤婢的好日子。
侍妾虽听着?窝囊了些,可这国公府的侍妾待遇,可远胜她在衡州做嫡女时十数倍,且正妻还是她本?家庶姐,天地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退,明日一早照例回衡州便是。
其实就算失败了,那也不要紧。
高门大户都看重名声,妻妹爬床这等丢人的事儿,徐温云不管是作为妻,还是作为姐,都必将此事捂得死死,绝不会传扬出?去?。
这实在是比稳赚不赔的买卖。
徐温岚挺直脊背,带着?股势必要冒尖出?头的轴劲儿,阔步踏上了石阶,那婆子踟蹰着?,想要伸手又担心她闹出?什么动静儿,可终究没拦住,也只能随她去?了。
“郎主,温家三姑娘求见。”
郑明存原正在练字,听得门外由鸣道了这么一句,眉头立时蹙起,执笔的指尖了顿了顿。
那个蠢货怎得来了?
他犹记得徐温云禀报过,已为她那嫡妹寻好镖队,不日就将离京了,好似就是明天?估摸着?是来辞行的。
郑明存原也不耐得见她,可到底还是太在乎脸面,想着?做戏还需做到底,免得此女回衡州后,与徐兴平说他这个做姐夫的不地道,连去?辞行都被拒之门外。
“……请进来吧。”
徐温岚踏入书房,顾不上去?看挂在墙上的各种名家书法画作,只一眼就望见了立在书桌后郑明存。
一身?墨绿云绣襴袍,发丝如墨,身?姿欣长?,俊美无涛。
徐温岚一时间看得呆了呆……若今后由梦中醒来,日日看到的是如此俊秀的面庞,那该有多好?
心中愈发坚定了几分信念。
她眸光含羞,规矩行了个礼,
“岚儿给姐夫请安。”
郑明存的眼皮只落在纸上,压根就未抬起过,可听得此女捏着?嗓子的声音,眉头还是忍不住蹙得更紧了几分。
到底没有发作,因?着?礼数,极力耐着?性子应对?着?。
“奥,温三姑娘好似明日就要启程离京了吧?可惜在京时,我这做姐夫的忙于公务没能陪你们多逛逛,回衡州路途遥远,你多备些干粮,一路当?心。”
这话原也只是客气。
可这温和的语气,却让徐温岚生出?无限的遐想空间,好似再往前一步,就当?真能挣扎出?片宽阔的天地!
徐温岚心中略略激动了起来,干脆大着?胆子,款款行至书桌旁,自作主张执起墨条,在砚中轻柔打?圈磨起墨来。
她深情款款望向他,语带深意,
“……姐夫觉得可惜,岚儿又何尝不觉得可惜呢?其实有些遗憾,是完全能够补救,可以避免的……”
原以为此女是来辞行,听他说完方才那番话,也就该识趣离开。
可谁知她不仅没有走。
反而凑近到了书桌前?!
没有经?由吩咐,就随意挪动他的东西,此乃郑明存的大忌。
他通身?清冷气质忽变得铮然凛寒,先是垂下眸光,惕厉落在她磨墨的指尖上,又听出?她说话语气的迥异,不禁掀起沉黑的眸子望她。
“哦?
如何避免,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