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人悄悄去人群后面,一旦情况有异,这边开始乱起来,你就马上带人攻击酒楼,杀掉那些弓箭手。”
张杨立即带着人应了一声是,他开始悄悄在人群之中传播消息,让兄弟们一个个往后退,尽量靠近那座酒楼。
而在行刑台这边,随着午时一步步临近,杨北看着旁边磨刀的人,他笑了一声。
“刘一刀,我死之前可以说句话吗?毕竟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磨刀的男人明明是个威武壮硕的汉子,可是他的眼泪突然掉落一滴下来。
接着,他走到监斩官那边开口了。
“李刑曹,这人要死了,行刑之前让他留一句遗言吧?”
负责今天监斩的李阔看了一下时辰,见时间还够,他轻点了一下头。
于是刘一刀回到杨北身边说李刑曹同意了他的请求,这一下子,杨北笑了。
他从地上缓缓爬起来,下面围观的吃了一惊,就连杨秋都觉得这不对劲。
而杨北已经开口了。
“乡亲们肯定好奇我是谁,我做了什么,可是那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说几句实话。
有些秘密,我不想带到地底下,我这辈子,干了许多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今天死有余辜,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家等会再拿石头砸死我!”
话说到这里,周围人都感到了一种奇怪,杨秋更是有了一种沉重的预感。
而监斩官李阔更是想要阻止,然而杨北已经继续开口了。
“你们知道孙县令为什么要突然再加征一遍粮食吗?因为南边有几个州遭遇了大灾,现在那边的粮食一石价值一万钱!
所以孙县令把我们的粮食抢走了,他不是要给朝廷上交,他是要去挣大钱!
不过孙县令死了,诸位就觉得可以有好日子了?可笑!我们上交的粮食现在就在仓库里面,难道孙县令死了,他们就会把粮食还给我们?
不,他们也打算悄悄去南边卖粮食,他们已经把账本烧了,准备这一阵子就把粮食转移到南边。”
话说到这里,下面围观的人瞬间哄闹一片,他们都快饿死了,这些人还要抢走他们最后的粮食。
李阔见状气疯了。
“疯了吗,把他嘴巴堵起来,快,去堵住这个人嘴巴!”
话音一落,一旁十几个县兵就朝着杨北冲了过去,而杨北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①”
“杨秋,还不杀了他们让我把话说完吗?”
这话一吼出来,杨北直接在人群之中找准了杨秋的方向。
杨秋突然心情沉重了起来,她那一刻感受到了一种奔向死亡的决绝。
而杨秋没有一丝犹豫,她举起大刀直接冲上前砍杀了那十几个县兵,而周围已经一片大乱了起来。
“让他说!”
“让他说!”
下面的人在疯狂呼喊,他们脸上带着愤怒,带着痛苦,带着毁灭的疯狂。
而杨北在杨秋和刘一刀的保护下凄然地笑了起来。
“他们都想杀了我这个说真话的人,实话总是不好听的,可是我今天就是要说完。
王氏虽已身死,但诸位可知,那些年年侵袭我们、伪装成鲜卑人的凶手究竟是谁?正是王氏家族豢养的部曲。他们如同嗜血的野兽,假扮强盗,屠戮无辜的农户,再将头颅献于朝廷,谎称这是他们对鲜卑人的战果。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我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