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水, 出来招呼众人, 顺便给大家泡茶:“郭团长、廖政委、李副团长.....你们来了, 屋里坐, 桌上有零嘴, 先吃点垫垫肚子,很快就开饭了。”
又转头招呼在客厅不停吃瓜子的儿子, “天佑, 快叫叔叔伯伯。”
怕孩子喊错人, 她给陈胜青使眼神,陈胜青便给天佑一个个的介绍:“这位头发有些花白的是郭伯伯,戴眼镜的是廖伯伯, 那位是罗叔叔.......”
陈天佑也不怕生,脆生生的喊着每个人,还帮着杨秋瑾把倒好的茶, 一杯杯的放在他们面前,又把桌上摆在盘子里的瓜子、花生、糖果, 挨个抓进他们手里:“各位伯伯、叔叔们请喝茶吃瓜子。茶是我妈妈跟我奶在我们老家采得清明节前茶,是我妈妈自己炒的茶,虽然喝着有点苦,不过我奶说喝着很清香。花瓜子是我爸爸今天才买的,没有受潮,可香可脆可好吃了。”
“哟,陈营长,你这儿子可了不得,既懂事又懂礼貌,小嘴还这么会说,以后肯定大有出息。”郭升荣坐在客厅一把椅子上,手里捧着陈天佑端的热茶,止不住的夸赞。
儿子难得这么听话懂事,陈胜青也倍有面子,不忘夸赞媳妇道:“这都是秋瑾教的好,他要以后真有出息,我跟秋瑾也替他高兴。”
杨秋瑾闻言抿嘴笑了一下,“胜青你好好招呼大家,我先去厨房忙。”
“好,一会儿我来端菜。”
杨秋瑾一走,男人们没了约束,廖政委调侃起陈胜青:“陈营长,之前就听说你们川省的女人都是泼辣子,男人都是怕老婆的耙耳朵,我还不信,现在上你家一看,还真是如此。”
“你别说,陈营长还真是耙耳朵。”坐在郭升荣旁边的李志勇道:“我爱人跟陈营长的爱人走得近,经常来他家串门,回来就跟我说,他家里的衣服碗筷啥的,都是陈营长在洗,孩子很多时候也是陈营长在带,我爱人羡慕的不行,直说陈营长是好男人,让我多学着点。这断时间没事儿就让我洗衣服带孩子,我不洗就跟我吵,搞得我都不想回家。”
“对对对,我爱人听说了陈营长的事儿后,回家也跟我闹腾,要我洗衣做饭呢。”
一个名叫罗进,长相普普通通,脸上高原红特别明显,皮肤被高原冷风吹得皲裂发黑,看起来像个关公红脸,大约三十岁左右的二营营长接话,“要我说啊,女人就不该惯着,这自古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咱们老爷们儿在外头累死累活的工作,回到家里就想好好的休息。那带孩子干家务活儿,都是女人干得事情,要我们都干了,还要他们女人干什么,就在家里享福啊?那我娶的不是媳妇,是祖宗了!”
“你娶的不就是祖宗。”皮肤黝黑的一营指导员,王建军喝着茶道:“罗营长,你别嘴上说得厉害,你家里黎老师是从大城市随军过来的,就黎老师那从早到晚在学校忙活的模样,你家的家务跟孩子,她有时间做?”
罗进的妻子叫黎曼,就是当初杨秋瑾跟石芳芳吵架,仗义执言的那位老师。
黎曼人长得娇艳如花,却嫁给了罗进这个离过婚,人长得不怎么样的男人,很多人都笑黎曼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罗进抱着这样的美人归,可不就当祖宗供着。
其他人都揶揄的笑了起来,罗进被王建军戳穿,有些尴尬的瞪他:“咱们大哥不说二哥,你娶的媳妇不也是当祖宗供着。”
“我那是心甘情愿。”王建军脸皮极厚,“我跟你的性质可不一样,我那是心疼我媳妇。”
“嗳,怎么不一样了,你不就跟陈营长一样是耙耳朵,怕老婆吗。”
......
客厅里说话声,哄笑声络绎不绝。
厨房里,杨秋瑾热火朝天的炒着菜,还不忘给装盘的菜摆好盘,做些好看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