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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赏罚分明的处置,令考生无话可说。

即便少许人对几个纨绔实力存疑,但四月府试一样见真章,届时还能白嫖一场大戏,倒也再无异议。

外头已是月上中天。

汪铭如释重负,麻溜地润了,只有方灼芝,仍不开窍,止住谢顾二人,摸头讪笑,“顾家小子,老夫还有一惑想请教,你是如何知晓,前二十里还有一份怀藏的?”

不得不说,老疙瘩问出了小疙瘩们的心声。

还有些稀稀拉拉没走的考生,连着顾家一挂傻小子,都竖起耳朵。

顾悄看了眼顾憬,一锅疙瘩汤里,大概只有这一个发育出了脑子。

顾憬心领神会,垂下眼老实给堂弟当起新晋嘴替。

“琰之能确定前二十还有人夹带,是因为徐闻攀咬中,露了线索。”

方灼芝嗯嗯点头,考生们如有所悟。

“吴平泄题如果为财,就该卖题,而不是卖答案。既然如此麻烦出答案,还一售多人,显然是想以雷同卷,坏此次县考。而他想针对的,应是顾云斐。

可顾云斐用不用旧作,他也没十足把握,所以又拿我和徐闻两人,以防万一。若顾云斐用了旧卷,按约定我也会提前交卷,两份卷子一同过知县眼,必将直接闹开,知县判不判都要下水,他也有时间销毁证物;若顾云斐不用旧题,那他就撺掇他人,借由头闹开,抓出徐闻和我的雷同卷,一样可以达成目的。”

说着,他笑了笑,“可偏偏是我没用那份答案。递卷上去,知县批我留中,徐闻却因破题下成落榜,他不服,撺掇查任挑事。结果反被吴平抓住机会,错有错招地抖出自己的卷子,害了自己。”

人群里,黄五摇头叹气,“如此说来,那徐闻若是聪明些,原是有机会逃过一劫的。”

顾悄摇了摇头,心道这群笨蛋当真是学而不思,罔得狠。

他忍不住开口,“教谕也是巡考之一,查任发现徐闻剽窃,他怎会不知?甚至徐闻卷子中不了,他也心中有数,所以才暗中使劲,用这二人做了出头鸟。”

“只要撞卷做实,吴平就有一百种办法捅出去,就是过程曲折些罢了。”

顾劳斯职业病一犯,又习惯上起思政,“所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科场重地,容不得分毫侥幸,可不要让一念之差,成了一生之痛。”

下课前,顾劳斯还不忘盯住原疏黄五毒舌,“你们这一届,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这装模做样的班主任老腔,听得谢昭莞尔。

他视线隐晦地描摹着顾悄侧脸,心想少年时的他,竟是这个模样。

并不像成年后那样的拘谨独立,拒人千里。

原来,他也有过这样鲜活的时候。

谢昭突然有些谅解命运的不公。

荒芜漫长的六十年后,补偿他的,却是如此不一样的重逢。

他有幸重新参与顾悄的生命,亲眼见证他从谷底攀至顶峰。

其中风景,他有幸和他同赏。或许这个过程,会是比上辈子顶峰相见后的平凡相守,更令人心悸的存在。

只要想到,这人将从世人唾弃的纨绔,一步步蜕变成最耀眼的存在,一点点完成上辈子所有未尽的夙愿。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他的影子,这人一生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