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也不是客栈生意,而是所谓的免费书斋。
但金陵什么地方?老百姓读书写字自有社师乡塾。
以国子监为首的那群学子,什么名师没有见过?自然更看不上免费二字。
听说这楼开业两个月,除杂流和乞儿惯去骗吃骗喝,还真没有一单生意。
谁知道他们最后会狗急跳墙,直接换个名头,当起截人生意的土匪流氓呢?
啧,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指教。”
“不惑楼?”这名头同福楼掌柜一样没听过。
“孤儿寡母的,是哪家字号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学生截回来。”
他紧皱着眉,“所以,对面到底怎么拉的生意?”
提起这个,探消息的小厮龇牙咧嘴。
“秀才们还在老家的时候就开始劫了,一路他们不仅不收车船钱,到了金陵还免食宿,掌柜的们呐,小的想不明白,你们说说,倒贴也要做成这生意,他们图啥呀?”
“噗——”同福楼掌柜一口茶水喷出去。
这个问题超纲,与会的协会会员们集体默了。
好半晌,天香楼掌柜才阴恻恻提议。
“既然他不仁在先,我们也别讲什么道义了……”
三日后,十月初六。
满城小餐饮、快捷酒店联合起来,以天香楼掌柜为首,高举状子,声势浩大奔向府衙,势必要告大科教育截人生计、扰乱市场,大搞恶性竞争。
府衙门前正击升堂鼓时,恰逢一群监生。
领头的梁生鼻孔朝天,“没见着监生办事?商贾回避!”
天香楼谄媚一笑,恭敬递上鼓槌,“梁公子,您先,您先。”
“咱们状告大科教育,不过商贾间的小龃龉,哪能为这点小事耽误梁公子?”
梁监生一听,鼻孔一收,将鼓槌往胖子怀里一抛。
“呵,谁说我要击鼓了?”他回头朝身后几人道,“咱们今日有戏看了。”
考生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是来赶考的,家境不错,各有专车,自然看不上大科教育的经济舱和大通铺。
没吃人的,自然有恃无恐。
是以到了金陵,乍一看到闱赌猖獗,自己还成押注对象,轻易就被煽动。
可恼怒归恼怒,真叫他们击鼓搞事、闹上公堂,他们立马怂了!
这会见有人挡刀,他们赶忙顺坡下驴。
有那么一二人,最不厚道,连热闹都不看即刻尿遁。
可把梁彬气个半死。
他顿时把气都撒在傻站着的商贾头上,“还不敲,等着知府下堂?!”
胖老板内心MMP面上笑嘻嘻。
“梁秀才抬举,小的这就敲,这就敲。”
“咚咚咚——咚咚咚——”
他敲得容易,可这鼓一响,朱大人就难了。
府衙后头,市委一号会议室。
正在召开市·委紧急会议的他,被打断十分暴躁。
“哪个不长眼的,要是没个十万火急的事,看我不一人打他个二十大板!”
不仅嘴上啐啐,他还准备来点实际的。
转头就吩咐皂吏,“今日笞杖都给本官换最厚的!”
府丞“啧”了一声,真是阎王拦不住想死的鬼。
整个应天府谁不知道,乡试前的个把月,除非死了爹娘,否则衙门前的登堂鼓,那是碰也碰不得的?
实在是府尹他老人家,备考备得头秃,再经不住一点点刺激。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