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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爱,所以生怖。

因怖,所以急切地想求一个答案。

可偏偏他又不敢张口。

满心忐忑,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只能狠狠将人圈进怀里。

唇舌的每一次交缠,都似困兽之斗,恨不能抵死缠绵。

顾悄仰着头,承受得艰难。

深深浅浅的刺痛,渊源不断冲击他的泪腺。

他仍努力迎合,不忍推开对方。

因为冗长而又汹涌的吻里,他渐渐品出谢景行的焦躁。

学长此刻,好像十分需要他。

可惜他实在体弱,很快就因缺氧头昏脑涨。

那种灵魂都要被析出的恐怖快·感,更是叫他尾椎发麻,几乎是瘫软在青石墙上。

潮湿青苔刮蹭肩背,在他淡色襕衫上点染出斑驳痕迹。

石块的坚硬棱角,令他发出几声不适的闷哼。

理智回拢,谢景行蹙眉,不舍地结束这场温柔酷刑。

他转过身,互换了二人位置。

顾劳斯得以趴靠在他胸口,苟延残喘。

“果然……国人心肺……兼容不了……绵长法式。

呼——学长你……压根不懂什么叫……因地制宜。”

顾劳斯剧烈喘息,迷糊自嘲。

“既然心肺太菜,那咱们就多练几次……”

谢景行沙哑的声音再次湮灭在暧昧的水声里。

某菜鸡气极,脚下狠踹几下。

他金刚怒目,眼里明晃晃是:你差不多得了啊!

谢景行阖下眼帘,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但这次的吻温柔许多,如雷雨后的海面,深沉温和。

顾悄不禁阖下眼帘,享受这迟来的温存。

谁知这厮属狗,趁他不备竟狠咬了他一口。

温存变突袭,顾悄“嘶”得痛呼出声。

不仅咬,这厮还制住他捂嘴的手。

痛得顾悄嘶嘶跺jio。

“都说了,不许再斗蛐蛐。

悄悄怎么可以阳奉阴违?”

顾劳斯瞪大眼:阴的阳的都没斗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就算斗了,你咬我干嘛?!”

他一张嘴,就扯开伤口,血珠溢出,缓缓沁成朱砂一点。

欲滴未滴,又痛又痒,擦不了,只能……靠舔。

谢景行却先他一步。

过分好看的五官,又一次在眼前放大。

唇上一热,舌尖不仅灵活卷去血珠,还好心替他清理了伤口。

“听说唾液消毒?效果好像是还不错……”

原本又痛又痒的地方,如同被贴上一剂镇痛。

顾劳斯都快硬了。

僵硬的硬。

他被撩得晕头转向,却不敢开口抗议。

他怕他一张嘴,这厮又要化身成狼。

好像他们的每一次重逢,这厮段位就飞升一层。

顾劳斯开始忧虑,再来几次他可还招架得住?

也没有人告诉他,大龄男脱单之后竟恐怖如斯啊啊啊啊!

“这是惩罚。”一套骚操作结束,谢景行并不撤退。

反倒顶着那张过分勾魂摄魄的脸,贴着顾劳斯细数他不守男德之一二三事。

“悄悄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蛐蛐若只是蛐蛐,我又何必特别叮嘱?”

顾劳斯脑子里的开水沸了又扬,扬了又沸。

哪里分辨得出他在说什么?!

谢景行好意提醒。

“修辞课上,有一种手法叫借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