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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顾悄新的身体畏寒,他不惜重金,用大块的稀世水晶打磨这一扇扇透光的窗户,就为了过冬时既能保暖,又不至于因空间密闭而憋闷。

水晶的玻璃有些朦胧,烛火在顾悄身后镀上一层暖光。

他正低头小心翼翼逗弄怀里小宠,眉目间尽是平和的欢喜。

梦里依稀,好似现代的顾悄回来了。

这一刻,谢景行松了口气。

他终于找回了他的那抹光,也得到了他的光。

顾悄自然也看到了谢景行。

透过水晶窗,一袭红衣的学长,即清晰又模糊。

他在雪中停驻几息,才不疾不徐抬脚走来。

每一步,踩在庭中薄雪上,发出细微的吱嘎声响。

也踩在顾悄的心上。

他的心不可遏止地噗通噗通狂跳起来。

龙凤烛印着红绮罗,云霞散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仿佛一夜海棠盛放,明艳欲滴。

人亦如海棠,等着护花人采撷。

瀚沙很有眼色地替二人整好床褥、拉上帘子。

又剪了过长的烛芯,替二人温好交杯酒,这才掩门离去。

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含情双目,顾悄不自觉口干舌燥。

“喝……喝酒不?”

谢景行低低“嗯”了一声,将其中一杯递到他手上。

“悄悄该说,夫君,请喝交杯酒。”

“夫……夫你大爷。”

顾悄紧张地攥紧杯子,连指尖都开始泛红。

谢景行轻笑,“那换我说也一样。”

他犯规地拦住顾悄后腰,将人连带那只娇气的貂一同揽进怀里,贴着他耳畔吐气如兰,“小夫君,请喝交杯酒。”

顾悄晕乎乎,举杯一饮而尽。

却见那人摇了摇头,“悄悄真是不解风情,交杯酒一生只此一杯,怎能如此牛饮?”

而他所谓精细的喝法,竟是含了一口酒,至唇齿间推杯换盏。

交……交你妹。

你这样让失业的酒杯情何以堪?

顾悄羞臊之中,隐隐又带着些期待。

心理年龄已经是个大魔导师的他,合法夫夫头一晚,美人在怀,如何能不心猿意马?

他无意识地贴近谢景行,眼中浮起氤氲雾气。

谢景行低头,咬住他滚动的喉结,“悄悄真急色,可今晚的药还没喝。”

。。。

顾悄:风雪压我十几年,新婚夜里是彻底给我压死了TAT。

“悄悄你本就心肾不交,若房事再不节制,上扰心神,下扰精室,容易短平快。你也不想做个三秒男吧?”

谢景行含笑,亲他眼皮哄他,“身为新时代新青年,我们更不能沉迷低级欲望,要向往崇高的理想,你说对不对?”

对,你说的都对。

你个老小子,怎么不上天呢?

谢景行嘴里崇高的理想,一是长命百岁。

新婚夜拉着他喝药养身,呵,挺好。

二是家国天下。

对没错,谢御史出差半年,堆积的公务有小山之高。

新婚夜,他在婚房里,一本正经开始处理公文。

一笔风惊苑花的草书,分毫不因奏折票拟而收敛,字迹张扬到一副老皇帝你爱看看,不爱看就滚的架势。

“呵,呵呵,为了大宁,年轻的左都御史,新婚当晚还在加班。”

顾悄抱着貂,阴阳怪气,“大宁劳模,可歌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