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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皇后拉着颜青棠将她夸了个遍。
姝宁也很是激动,连忙找她问了答案。至于怡宁,就夸张多了,眼中满是小星星地着她。
这表情不用说话,足以表达她的激动。
相反,纪景行倒是被撇在了一旁,眼睁睁着自己的媳妇被娘和妹妹包围了。只能无奈和父皇对视了一眼,当然一旁还有三皇子纪裕这个小可怜。
之后,皇后在凤栖宫设了家宴。
用宴时,乾武帝提及二皇子纪初要回京的事。
"当地已无战事,他却留在那不想走,回来后你好好管管他。"
当着乾武帝的面,颜青棠也不好询问,回西苑的路上,她才问了纪景行,当然没好说得太直白,说怎么当爹的不管儿子,反而扔给哥哥?她问得很含蓄。
但纪景行何等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小时候都是我管着二弟,几个弟妹也都是我管,父皇不太喜欢我们缠着母后。"
闻言,颜清棠露出同情之色。
好吧,乾武帝是她公公,又是当今圣上,她也不能说什么。
马车出了皇宫,穿过西华门大街往前走,就是西苑大门。
这时,马车却突然一顿停了下来。
若非纪景行眼明手快一把揽住颜青棠,她差点整个人摔出去。
“怎么回事!”他怒道。
好吧,不用问了,外面已传来同喜的声音。
"俞大人,你这是做什么?竟跑到这里来拦车?"
“我想见太子妃。”
"太子妃是你想见就能见得?"
车里,纪景行向颜青棠。
莫名的,颜青棠竟被他得有点局促:"我问问到底什么事?说实话,这次我们能赢,也多亏了此人颇有君子之风。"
正确来说,是俞怿根本没把输赢放在心上,他更重视的是挑战。
颜青棠正因为出这点,才会针对他性格,最后出了那样一题,算是耍了点小聪明,若他不上套,指不定最后谁会赢。
这种情况,纪景行自然不好说什么。
"俞大人,有何事?"
俞怿眼睛红红的,蓬头散发,表情直愣愣的。
"我还是没弄明白,我到底是陷入了何种逻辑困局,为何明明一道题,这种思路解不通,可换一种思路就通了,若这种答案是对的,应该正推反推无论从角度去推,都该是一样的答案才对。"
一时半会,颜青棠也没办法跟他说清楚,尤其一旁还有个人虎视眈眈
想了想,她道:"这样吧,俞大人,我再与你出一题,你若能把这道题想明白,大概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你说。"
"说一人去买葱,问葱价几许。卖葱人答:10文一斤,这些葱总共一百斤,也就是一千文。可这时买葱人却又问:葱白几文一斤,葱绿几文一斤?卖葱人想了想说:葱白七文,葱绿三文。
"于是买葱人都买了下,但要求分开买,最后称了称果然葱白五十斤,葱绿五十斤,合起来正好是一百斤。按照计算,葱白是七文乘以五十斤,三百五十文,葱绿是三文乘以五十斤,一百五十文,于是买葱人付了五百文,就拿着葱走了。事后,卖葱人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何本来要卖一千文的葱,现在却只卖了五百文。1"
说完,颜青棠放下车帘,示意同喜可以走了。
留下俞怿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停驻不动。
车上,见他挑眉着自己,颜青棠解释道:"我觉得把俞怿留在钦天监,有些屈才了,他若能兼任去学府当个讲学先生,实乃学府之幸。"
"所以你又给他出了一题,就是为了吊着他去学府当先生。"
颜青棠并未隐瞒心思,点了点头。
"你很欣赏他?"
"他是个人才,说是天才也不为过,我不如他多矣。这次能赢了他,其实也是我动了小聪明,有些欺负人了。"
她由于常年做生意,思维十分活跃,因为不够活,生意就做不了。可对方却是长年累月研究算学,自然不如她。
那两道题说白了就是偷换了概念,专门把人往误区里带,属取巧之法。
见她言谈之间不乏对对方的欣赏,纪景行的心仿佛被浸在陈醋里泡着,酸得都溢出眉眼了。
"就这么欣赏他?"
这时,颜青棠才反应过来,失笑向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说我什么表情?"
他嘟囔道,话里话外都带着醋味。
"我不过觉得他是个人才,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哪都没想,反正不准你欣赏他!"
他将她一把搂过来,霸道说。甚至已经在心里动了如何隔开两人的念头,当然这件事肯定不能跟她说。
之后二人自是一番腻歪,快到琼华殿时,颜青棠突然想起她似乎遗忘了一件事,可一时被他分心,又没想起到底遗忘了什么事。
直到晚上睡下时,她才想起自己忘了把昦儿带回来了。
这两个月,由于她忙着研究算学,他又很忙,昦儿就一直放在凤栖宫皇后那。每次二人总是说,抽空把儿子抱回来,哪能一直麻烦皇后娘娘带着,
但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遗忘。
现在静静想一想,昦儿还只是他们第一个孩子,若是他为长兄,以后若有了其他孩子,他们又忙起来,岂不是昦儿也要像他小时候那样,管着弟弟妹妹了?
一想到这,颜青棠顿时有点理解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