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师尊嫉妒得开始发疯了(2 / 2)

想清楚之后,牧白几乎是有点崩溃的。

原来师尊在诈他,如果当时他没有表现得这般惊恐,也许师尊就抓不住他把柄了。

可退一步来

说,也没办法不惊恐啊,师尊都要查他身上的骨头了,查骨头怎么查?不得把他整个大卸八块地查?

但他还没有放弃自己,才刚要哽咽,脖子就被奚华给掐住了,还一下子就将他推倒了。

牧白的后背嘭的一下,就磕到了马车坐垫上,顿时磕得他差点惨叫出声。

倒也不是疼的,毕竟坐垫是软的,就是怕!他怕死了!师尊从前不会这么粗|暴对待他!

可他的惨叫尽数被堵回了喉咙里,师尊第一次这么掐着他的脖子,第一次!

牧白慌了,彻底慌了。

赶紧强迫自己流泪,他的眼泪同时顺着两边的眼尾淌了出来。

因为马车有些狭窄,他长胳膊长腿地倒在里面,很没有安全感,下意识缩回双腿,好稳住身形,可随即,膝盖就被推了一下,奚华一下子迫近身来。

直接同牧白面对面!

这是一个很危险,很危险,极度危险的姿势!

牧白很清晰的感受得到,师尊坚硬无比的剑柄,此刻就抵着他的腿。

好似他只要敢稍微乱动一下,利刃就会瞬间出鞘!然而对着他,一顿咔咔乱|捅!

牧白惊恐到连声音都沙哑了:“师尊,收剑,收剑啊!小白罪不至死啊!”

“你罪不至死,但师尊想让你死,这有差别么?”奚华仍旧掐着他的脖子,冷笑着道。

牧白:“有,有差别,有差别!”

“你最好不要再反抗,因为,你越是反抗,师尊下手就越是没有分寸。”

奚华不会冤枉小白的。如果这块吊坠是玉石,翡翠,玛瑙,也许,奚华就不会这么肯定地断言,吊坠是小白送给柳澄的了。

偏偏,这吊坠是人骨做成的,而且,还是和牧白有血缘关系的人的骨头!

奚华不用太费力,随意一试便知。

试问一下,有谁会把家中祖先,长辈,或者是其他血脉相连的亲人的骨头,制作成的吊坠,送给非亲非故的人?

除非脑子里有什么毛病,否则干不出来这种事情。他现在只要一想到,柳澄把这个吊坠挂在脖颈上珍藏,就觉得恶心至极!

“你送柳澄人骨做成的吊坠,但你送过师尊什么?”

“你告诉师尊,我

们的小尾巴到底算什么?!”

“师尊那么怜你,爱你,宠着你,可你到底置师尊于何地?何地?!”

“师尊在你眼里算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把师尊放在心里?”

“师尊不过是问你几句话,你到底跑什么?!”

奚华抓着那枚吊坠,一拳头贴着牧白的耳畔砸了下去,耳边骤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牧白吓得闭紧眼睛,脸色煞白煞白的。

他本以为自己的脸都要被砸烂了,骨头都得碎,可实际上碎裂的是师尊的手骨,还有师尊掌心里,那捏成迹粉的吊坠。

“吃下去!吃下去!!”

奚华捏着牧白的脸,白生生的骨灰,混合着鲜红的血,黏糊糊的一团,就这么被奚华暴戾地往牧白的嘴里塞。

牧白大力挣扎,死死哎紧牙关,被糊了一脸。骨灰混合着鲜血,气味浓郁的令人作呕。他干呕了几下,又呜咽着哭了。

“不许哭!”奚华厉声呵道,“吃下去,师尊就原谅你,吃下去!”

"我才不吃,那么脏!你怎么不吃?"牧白大喊,"那可是骨灰啊!又不是糖粉!人家喝酒都知道整两个菜,你让我干咽啊!”

“师尊何时让你干咽了?这不是给你配了血?”奚华有一瞬间想笑,但很快又更加暴戾地咬牙,“尝尝师尊的血,尝一尝!把嘴张开,快!小白最乖了,来尝尝师尊的血!”

牧白立马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了。

“怎么,你嫌弃师尊的血脏?是不是?你嫌弃师尊?”

奚华眼眶猩红,掐着牧白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从小就口口声声说,喜欢师尊,爱慕师尊!一看见师尊的皮相,就喜欢得不得了!”

“你不是说,长大后想和师尊结为道侣么?”

“你满口谎言!说喜欢师尊,却背地里还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你置师尊于何地?何地!!”

“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小尾巴,还是喜欢那个破坠子!!”

“你喜欢小尾巴,对不对?告诉师尊,你听话,乖乖告诉师尊,你更喜欢我们的小尾巴……说啊!!”

牧白几乎被掐窒息了,心说,光是逼他说,倒是把手先松开啊!都快把他活活掐死了,他要怎么说

废话!

肯定是小尾巴更重要!

小尾巴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疙瘩,那吊坠用的骨头,又不是他的!

孰轻孰重,还需要问吗?奚华脑子有病,有大病!

牧白拼命挣扎,使劲捶打奚华的手臂,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钢板夹住了,根本无法呼吸。

奚华的手才微微一松,新鲜空气一瞬间窜进了牧白的喉咙,他大口大口呼吸,稍微缓了缓,随即破口大骂:"废话!当然是小尾巴更重要了!!!"

“那可是我的尾巴呀!!!”

“什么破吊坠!我见都没见过!砸了烧了,还是师尊把它给吃了,我一点都不在乎!”

“咳咳咳,干嘛欺负我呀?”牧白剧烈咳嗽,哽咽着喊,“你就只会吼我!我的守宫砂难道不是师尊破掉的吗?”

奚华听罢,随即面色狂喜,低声喃喃了几句:“小尾巴重要,小尾巴比破吊坠重要。小白更喜欢小尾巴,也就是更喜欢师尊,他喜欢师尊,喜欢就是爱,小白爱我……"他很快又面露不忍,慌慌张张地给牧白抹眼泪,低声哄道,"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你最乖了,是师尊坏,师尊不该凶你……"

“滚开!别用脏手碰我!”牧白气性上来了,一下打开奚华的手,愤怒无比地吼,“既然,师尊这么在意一个骨头做的吊坠,那师尊不如从自己身上,剜块骨头下来,雕月亮也好,雕星星也罢,你雕成花送给我!”

“我肯定比柳澄还虔诚,日日夜夜都挂在脖子上,用胸口的温度护着它!”

奚华点头,笑得有点癫狂:“好,这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