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故意欺负他?也不看看他大哥是谁!
大胖以前在野外生存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抓麻雀填饱肚子,对付鸟类很有一套。小煤老板天天都殷勤无比的凑到大哥身上给他按摩踩奶,大哥懒得舔的毛,他都十分乐意效劳。大胖被这只臭粘人精烦的没了办法,在小胖睡着之后无聊的时候也会教教他。就比如说刚刚那一个大比斗扇过去,当初他就是用这一招把安安给打服的。
——在谁面前都讨不到好,委屈的浑身羽毛乱抖。周玉玉看见后有些不忍心,轻轻给她顺了顺毛。
沙发上,小胖怀里抱着安安轻轻顺他的毛,大胖趴在旁边刚好当她的靠枕,小日子看起来过得十分滋润。
安安身为一只小菲佣,不止每天会帮大胖把毛给舔干净,同样自己身上的也不会漏掉。浑身散发着香喷喷味道的煤老板,小胖抱起来撸的非常快乐。
每次看见女儿跟大胖相处时的态度,霍瑾瑜都会十分震惊,当初大胖咬他手臂的疤痕一直到现在都没消。
要不是因为担心大胖现在还咬自己,霍瑾瑜绝对会凑到他面前嘴贱几句。
他还是更喜欢大胖当初那副桀骜不驯,炸毛弓着身体哈气叛逆不服输的模样。
过完年后,霍瑾瑜的父母特意打了电话过来,让他们记得去几个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戚家里拜年。礼品都是他们在离开之前准备好了的,他们只要提着过去走个过场就行。除了霍瑾瑜家这边的亲戚外,霍婆婆还另外准备了一样的几份备用。
霍婆婆提前准备好,只是不希望如果周玉玉有去拜年的想法时,匆忙间准备不好礼品。周玉玉那边的亲戚到底要不要走,全看她自己的想法。
“玉玉,你是个什么想法呢?”
拜年回家的路上,霍瑾瑜开始问起了她的打算。
这种习俗他并不喜欢,只不过是按照父母的要求去做,周玉玉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由她自己做主。
她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的话也不会做出逼迫她的事情出来。
“我,不太想去。”
对于周玉玉来说,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那边的亲戚她都不太熟悉,也没怎么相处过,记忆早就已经模糊。
当初她结婚的时候,也就只来了几户比较亲近的。
真要去的话,去这几
家拜访下算了。
"等爸妈回来再说吧,不能把小胖带着一起。"
周玉玉还记得她们家那边的习俗,正月里带着宝宝头一次上门,临走时要包上一个大红包。"这么冷的天,把小胖带着的确不太合适。"
这种事情放在他们家里,一直都是由霍瑾瑜去跟他父母沟通的,定下了日期后,开始纠结起了要怎么跟小胖提起这件事。
养孩子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看着她从奶呼呼的一小团,一点一点长到能爬能捣乱的样子。
与其说是孩子离不开大人,倒不如说是大人舍不得孩子。
在跟小胖有关的事情上,霍瑾瑜从来就没有什么原则可讲。
他的宝贝女儿哪怕只是瘪瘪嘴红了眼睛,他都会毫无底线的妥协退让。
"你去跟小胖说吧。"
霍瑾瑜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周玉玉的肩,清咳了一声后说道:
“我去给大胖剪个指甲。”
大胖过于独立的性格,让很多正常打理猫猫的事情放在他身上都很难去完成。如果现在不是因为过年放假的话,霍瑾瑜一般都是把他交给宠物医院隔壁的美容部。
"好。"
周玉玉能看得出来,他是舍不得跟小胖提起这件事,就自己一个人推开了门。
房间里,安安正在发挥他身为一只小菲佣的作用,趴在小胖的胸前轻轻踩奶。
小胖一只手拽着他的尾巴,一只手捏着他的爪爪,安安也不发脾气,偶尔甚至晃一晃尾巴吸引她的注意力哄她开心。
“安安啊。”
小胖听见妈妈的声音,下意识抬起头看过去,开心的朝着她挥着手臂,用小奶腔含糊不清的说道:
"妈,抱,宝宝。"
周玉玉坐下把她抱了起来,顺便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没来得及将自己本意说出,就看见小胖掐着安安前爪的下面,把他也给拽到了自己面前。
“亲,多多。”
从小就跟两只猫在一起相处的小胖很清楚怎么端水,从来就不会刻意偏颇任意一方。
或许是因为小胖的年纪还小,对很多事情的认知跟成年人不同,
她一直觉得大胖是她的大哥哥,安安是她的二哥哥。
之前霍瑾瑜试图纠正她的想法时,非但没有成功,反倒是让小胖眼泪汪汪难受得不行。
反正也不影响他们家的日常生活,再说了,被周玉玉一手带大的小安安在她心中跟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小胖看妈妈没有及时给出自己满意的反应,又揪着哥哥的脑袋往妈妈面前送了送,用小奶腔重复道:
"亲一亲,多多。"
周玉玉无奈在小煤老板黑乎乎的脸上也亲了一口,小胖这才满意,轻轻拍了拍哥哥的脑袋。
专心踩奶的煤老板抬起脑袋盯着周玉玉看,满脸都写着懵,后知后觉伸出手按住周玉玉的鼻子推开。
"喵!"
没看我忙着嘛!
"小胖,妈妈跟爸爸要回老家拜年,奶奶过来陪你几天,好不好?"“多多呢?”
小胖手上还抱着安安胖乎乎的爪子,满脸都写着紧张兮兮。
就她的这个关注点,很容易让周玉玉有一种自己这个当妈的在她心中,甚至还比不上两个哥哥来的重要的错觉。
“哥哥也可以留在家里陪你,不过你要看好安安,不能让她跟——打架。”一一自从到了他们家里来一直到现在也是多灾多难,她本身就很爱找人吵架。
嘲笑霍瑾瑜身上被猫抓挠出的痕迹,嘲笑大胖又被安安抢走了猫条,嘲笑安安一张跟被炮轰了一样的黑脸。
其他人不一定会跟她计较,但是小心眼的煤老板肯定会。
靠着巴结讨好大哥,好不容易才掌到的秘籍,当然不只用一两次。
以前的小煤老板看见那只飞来飞去还嘴贱的鸟就烦,现在他巴不得天天都凑过去晃着尾巴挑衅让她骂自己两句好动手。
自从上次安安成功一爪子把——拍下来之后,他每天都在搓着爪爪期待。小胖想到——故意惹安安生气的场景,纠结的眉心皱成一团。这个难度……有亿点点高哇。
"妈妈,抱,宝宝。"
“嗯?”
“亲,亲一亲。”
小胖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跟妈妈卖萌,周玉玉这才明白她就是在故意糊弄自己,伸出
手掐了掐她软乎乎的脸蛋。
"妈妈,坏。"
小胖皱着眉往后躲,煤老板也帮忙伸出爪爪把周玉玉的手推开,不让她欺负小胖。“那小胖觉得怎么样呢?是跟爸爸妈妈一起去拜年,还是跟大胖安安留在家里陪奶奶?”
周玉玉没忘记正事,毕竟马上就到了他们约定好的时间。
或许是因为周玉玉自己的父母在她还小的时候,跟她承诺的绝大部分事情都不会兑现,所以导致她不希望在自己女儿面前失信。
小胖看看妈妈,再看看还在帮自己踩奶的安安,没怎么犹豫就抱住了安安的脖子奶声奶气嘟嚷道:
“要,多多。”
"也行,奶奶后天会回来,在奶奶面前要乖一点,不能胡闹,知道吗?""昂。"
小胖拿起旁边桌上的小梳子,很有耐心的开始给安安梳毛。
忙活了半天的煤老板熟练翻了个身露出自己的肚皮,任由小胖rua了一把后她才开始干活。剪完指甲浑身不痛快的大胖拉着一张猫脸走了进来,小胖热情的朝着他招了招手。
"梳梳,毛哇。"
周玉玉看见他们相处的这么好,转身就去了门外想看看霍瑾瑜的情况。根据她对霍瑾瑜和大胖的了解,剪指甲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知道折腾成了什么样。
客厅里,霍瑾瑜正在拿碘伏给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消毒,周玉玉走过去拆开一根碘伏棉签轻轻帮他擦着。
"大胖今天挺乖的其实,我看他太乖了没忍住,想摸一摸他的肚皮,结果他就给我来了一爪子,还专门是用没剪指甲那只爪子挠的。"
看大胖平常机灵聪明的样子,霍瑾瑜有理有据的怀疑,完全是故意行为,不掺杂一丝一毫的不小心。
周玉玉本来以为是大胖发脾气,没想到居然是霍瑾瑜在这里手贱,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都咽了下去。
霍瑾瑜很清楚猫咪的习性,知道猫咪每次把他的肚皮露出来,只是想传达他对自己的友好讯息。
如果自己趁着这个时候去触碰的话,小猫咪很容易误会是自己想袭击他。
道理霍瑾瑜都懂,但就是忍不住,尤其是面对大胖这样一只平常甚至不
让上手的傲娇小猫。"这是一件好事。"
处理好伤口后,周玉玉才随口说了一句。
“刚刚——居然还嘲笑我,我等下要偷偷去拔掉她的一根毛!再用猫条忽悠安安去把她拍下来!"
霍瑾瑜想到刚刚那只色彩艳丽的大鹦鹉特意飞到旁边嘲笑自己的场景,莫名就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硬了,
"你还跟一只鸟较劲?"
周玉玉无奈伸手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觉得——看起来柔弱单纯好欺负,适合融入他们家庭。
被她当时的外表给骗了,现在鸟都到了家里,也就只能继续凑合着过。
一一的到来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好处,她每次总能把安安气炸毛,之前不太愿意运动的小煤老板现在为了扇她一个大比斗,就差没飞起来。
根据霍瑾瑜的判断,现在安安完全超出了猫猫每天的运动量。
鸟飞猫跳的生活对于其他家庭来说或许不太能接受,但是对于周玉玉来说,她却很享受这样热热闹闹的日子。
“你怎么不说她天天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要来气我们呢!”换做是其他事霍瑾瑜可能就算了,但是被一只鹦鹉嘲讽的仇一定得报。
"行行行,随你随你。"
周玉玉扭头去阳台上收拾那些花,霍瑾瑜很快也跟了上来帮着一起。
阳台上的花草在这么冷的天气基本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她依旧打理的十分用心。她在努力按照吴医生曾经跟她提过的那样,努力的热爱生活和身边的一切。处理花草根部那些比较脏的活,基本上都是霍瑾瑜在做。
收拾好后他去洗干净了手,又开始准备起了一家人的午餐,周玉玉从客厅里拿了一本书,过去给小胖还有两只猫讲故事。
这些故事小胖大部分时间里都不是很喜欢听,甚至无聊到抠着衣服上面的装饰品。大胖每次一听就开始专心舔毛,只有安安一只猫最喜欢。
如果小胖或者是大胖想要中途离开的话,他甚至还会把他们给抓回来一起听。
霍婆婆回到国内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这边,特别提醒他们拜年如果去的太晚不像话。家里除了霍婆婆外,还有一个照顾孩子的育儿嫂也已经回来上班了,倒不用担心她上
了年纪精力
不足以支撑把一个小胖照顾好。
霍婆婆带着小胖送他们到了楼下上车,小胖伸出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挥了挥和他们说拜拜,一转头就催促奶奶快点把自己给抱上去。
她要看着点,不能让安安把—一的毛咬秃掉。
霍瑾瑜没有特别叮嘱他妈照顾安安和大胖,回来的育儿嫂是在他们家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对于照顾猫猫这件事情也很有经验。
如果那两只猫真饿了的话,也知道自己下楼去装流浪猫骗别人的投喂。别以为他们不知道,某个小煤老板还有藏食物的爱好。
上次大扫除,就从一个很长时间没用过的猫窝里找出了许多猫条。
拜年这件事如果不是婆婆提起的话,可能周玉玉压根儿就没想过还有这么一件事。那些亲戚早就已经不怎么熟悉了,放下礼品后草草说上几句话,就已经想着离开。
那些不太熟悉的亲戚拜访完后,周玉玉才来到她叔叔家里。
去拜年的时候,从那些亲戚口中又知道了更多和当初有关的事,恍然间才明白她欠叔叔婶婶家的真不少。
她父母去世时,在他们老家这边,她已经到了能出嫁的年龄。生下孩子后再去领结婚证的女人几乎随处可见。
当时也有媒人去了她婶婶家里,提起要把她嫁出去这件事,当时她婶婶拿着铁锹都生气的给赶走了。
因为这件事,那个‘媒人’没少在背后造谣她表姐跟她婶婶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婶婶听见后,甚至还被气的病了一场。
周玉玉一直觉得婶婶讨厌她,曾经她无数次跟别人说起过婶婶的不好,做梦都想从那个地方逃离。
可好像婶婶在讨厌她的时候,一点也不影响婶婶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
“瑾瑜,我……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婶婶了。”下车前,周玉玉坐在那里盯着车窗外熟悉的大树发呆。"那要不我们明天再过来?"
"那还是不要了。"
周玉玉提着礼物进了那个小院子,走进去的时候婶婶正坐在院子里打毛衣,看见她进来的时候明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