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五条白兴起了想要整蛊三船入道的心思,但是他敏锐地发现,对此跃跃欲试的似乎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仁王雅治那双狭长的绀碧色眸子看向了五条白,银蓝发色的少年歪了歪头,修长的手指绕着背后的小辫,唇边勾起了一个有些狡黠的笑意。
五条白和仁王雅治相视一眼,同时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三船入道,几乎是同一个瞬间,他们两个就在无言中形成了默契。
“piyo~”仁王雅治眨了眨眼。
五条白默契地将脑袋凑了过去。
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一起,在阳光下泛着漂亮的光泽。
“……有点太早了……等放松警惕……”
“到时候……”
立海大众人看着莫名其妙就凑到一起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的仁王雅治和五条白,相视一眼。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商量什么,但是仁王和五条的组合……听上去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
后山的训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五条白倒是难得一见变得安分了不少,老老实实地跟着国中生特训了几天。
特质的超重网球拍、系着气球被老鹰追着跑、被倒挂在树上锻炼腰腹能力,国中生们逐渐见识到了三船入道的魔鬼训练。
——仿佛真的如同踏入到了地狱一般,三船入道的训练方法和国中生们往常接受的科学训练截然不同,而是仿佛行走于人体极限的那根钢丝绳上,在一次又一次的险境中使国中生们在自己曾经以为的“极限”下实现突破。
跟着国中生们一起进行高压式训练的入江奏多也感到无比的疲惫,每天晚上躺在山洞里的时候都会无比想念自己在集训营里的那一张松软而又温暖的床铺。
入江奏多目光无神:我发誓,我再也不来后山了。
但是,与绝大部分国中生极其狼狈的现状相比,立海大的正选们和五条白对于这些训练项目显得相当的轻松,可以说除了脸上挂点灰出点汗以外根本就没有出现任何的异状,和其他脸上甚至挂了彩的国中生相比可以说是看上去算得上游刃有余。
“奇怪,他们立海大为什么看上去完全不累啊???”
远山金太郎掀起了短衫尾端,抹了一把汗津津的脸,奇怪地看向了站在另一边调整着呼吸的立海大正选:“挥这把特质的网球拍感觉真的很累诶!”
五条白抛了抛自己手中灌了铅的特质球拍,在他人眼里笨重的网球球拍在他手里灵巧而又听话。
“唔——”听到了远山金太郎声音的五条白偏了偏头:“还好吧?我怎么感觉和我们平时训练差不多来着?”
“欸——???”在后山共同度过了好几天集训之后对五条白实力有所了解的远山金太郎眨了眨眼,发出了灵魂质问:
“可是对五条前辈来说什么训练量应该都不算很重吧??感觉五条前辈对待特训就像是对待平时训练一样的诶!”
“但是这种程度的特训我们的确做过啊!”切原赤也从五条白的身后探出了自己的脑袋:“感觉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嘛!这种特训只是小儿科而已啦!!”
站在切原赤也身后的柳莲二有些无奈地看向了自己翘起了尾巴看上去无比自豪的海带头后辈(),有些头疼地想:
第一次在平等院前辈那里受到这种魔鬼训练的时候我记得你似乎每天累到倒头就睡吧赤也?
真是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别把我们立海大的大家形容的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啊。
而站在一边的冰帝&四天宝寺&青学:???
什么??这种魔鬼训练对你们来说不会是家常便饭吧???
你们立海大怎么又背着我们悄悄卷啊??
一直密切观察着国中生们状态的三船入道自然观察到了立海大正选们和其他国中生相比格外精神奕奕的状态。
三船入道:……
啧,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那群立海大的家伙们和其他学校的小家伙们相比的确强上不少。
还要提高难度吗?三船入道陷入了沉思。
虽然自己的训练是想要激发出网球选手们的潜力没错,但是基本上都是控制在这些家伙们的身体极限处,要是再提高一档难度的话会不会对这些家伙的身体造成负担?
——这是三船入道所考虑的问题。
他懒懒地抬了抬自己的眼皮,看向了国中生们的方向,和五条白对视在了一起,恰巧看见了五条白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相当散漫的笑容。
就这???
他的神色明晃晃地透露出这个意思。
三船入道:……
这几天五条这家伙的确很安分,使得自己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观察这次来到后山组的国中生,对这一代的国中生们的大概实力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和概念,但是五条这家伙轻轻松松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却以一种近乎于是明晃晃地朝着三船入道透露着一种信息——
这就是所谓的地狱?
感觉也不过如此嘛!
三船入道简直要被五条白这种轻慢而又嚣张的态度气死了!!
这家伙就算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够气人的!!
三船入道越想越觉得烦人。
提!提!!往死里提!!!
只要不会死就给我往死里练!!!
于是三船入道又给国中生们的特训提了一个档次,下手毫不留情。
“哗啦啦——”
瀑布溅起的无数滴细小的水滴在重力的作用下来得迅疾而又凶猛,毫不留情地将站在瀑布下了一个个国中生们掀落到了河内。
“刷——!”
切原赤也从河内冒出了头,甩了甩自己那头湿漉漉的小卷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落水在他身边的真田弦一郎黑着脸将落到水里的黑色鸭舌帽捞了回来,顺手也将漂浮在水面上的绿色发带递给了一边的幸
() 村精市。
即便是习惯于高强度训练的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在面对这样的高压训练的时候也感到十分疲惫,更何况是其他一直接受着科学训练循序渐进的他校国中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