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番外十一(1 / 2)

“情书”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当晚宋斯宁回家就生病了。

他心里不舒服,身体也没出息的跟着不舒服,吃晚饭的时候一点胃口都没有,被外婆劝着硬塞了两口,胃里涨着绞痛。

到了晚上睡觉时更难受,吃的东西不消化,反倒像是膨胀了数倍,宋斯宁捂着肚子都能感受到上腹处涨成了圆润的弧度,像是揣了一个气球。

他甚至不能躺下去,一躺下去就感觉胃里面的东西顶到了心口,一阵阵的反酸,好像张嘴就能吐出来。

好几次宋斯宁都冲到了洗手间里,双手撑着洗手池干呕的眼睛通红,不停地咳嗽,想吐却吐不出来。

后来他没办法了,只能靠着床头强忍着心口翻江倒海的恶心,半闭着眼睛一下下的揉着肚子。

他的手冰凉,没有力气,揉着胃就像是隔靴止痒,除了心理作用以外,一点实际的作用都没有。

宋斯宁胃不舒服,心里也烦的厉害,今天下午李敞的那些话就像是按下播放键的复读机,一遍遍的在宋斯宁耳边重复。

什么郑妍妍的长得多漂亮,什么郑妍妍要成大明星了,什么祁方焱收了女生的情书要和那个女生交往,乱七八糟的。

这些话闹得宋斯宁愈发的焦躁,吃下去的东西也变成了石头块子,沉甸甸的在他胃里面坠着。

宋斯宁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是揉又是捶,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一点多,胃里面的东西才松动了一些,宋斯宁跌跌撞撞的跑到洗手间,吐了。

吐完也没有好受多少,虽然是不恶心了,但是胃里还是绞痛,像是吞了一个刀片,随着呼吸而一下下的割着胃里的血肉。

睡衣被汗浸湿,宋斯宁浑身虚软,手扶着墙艰难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噗通一声趴在床上。

也不知道是今晚太热了,还是胃里痛的浑身燥热。

宋斯宁热的感觉呼吸不畅,他随手扯了扯睡衣的衣领,连被子都没盖,随手捞了一把枕头,将枕头压在胃下面抵着,就这样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宋斯宁已经躺在医院里。

手背上挂着吊针,入眼又是那一片熟悉的雪白。

宋斯宁望着天花板愣了很久,手动了动,旁边一双手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腕。

“少爷,您正在打吊针,别动。”

宋斯宁侧过头看见了胡姨,他的嘴巴动了动,想要说话,这才发现他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胡姨立刻将宋斯宁扶起来,给他喂了两口水。

温热的水润过喉咙,宋斯宁这才能够发出声音,他嗓音低哑的问:“胡姨,你怎么来了.......”

胡姨将水杯放到了床头上,说:“少爷,你要多注意身体啊......”

胡姨叹了一口气,声音轻缓的对宋斯宁讲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简单点来说就是昨天晚上宋斯宁胃病犯了,发了高烧,陷入昏迷

第二天早上外婆来叫他吃早饭,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外婆一进屋发现宋斯宁连被子都没盖,趴在床上睡着了。

外婆又叫了两声,宋斯宁却连动都都不动一下,当时都要将外婆的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后来外婆叫来了胡姨和医生,医生一摸宋斯宁的额头滚烫,烧到了四十度,于是连忙将宋斯宁送到了医院里打吊针。

宋斯宁听到这里,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他的脸颊烧的泛红,嘴唇有些起皮,就连往日清亮黝黑的那双大眼睛,此时也变得朦胧,像是盖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瞧着还没有完全清醒。

“烧已经退下去了。()”胡姨看见宋斯宁的动作,接着说:“少爷,老夫人年纪大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总是吓唬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宋斯宁敛下眉眼,轻声说:“我知道.......”

胡姨又说:“少爷,我已经将这件事告诉先生和夫人,他们两个人正在美国处理公务,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但是他们安排了最好的医生过来给您看病,并且说美国那边的事情一处理完,他们就会尽快赶回来。”

宋斯宁早就习惯了辛梦兰和宋明生的这套说辞,从小到大每次他生病他们都是这样说。

尽快回来,到最后还是不回来。

宋斯宁沉默了几秒,说:“我没事,不用麻烦......”

胡姨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没说话,宋斯宁又问:“外婆在哪?”

胡姨说:“老夫人这几天照顾您太累了,您的烧退下来之后,我就让她先回去休息,我来照顾您。”

宋斯宁点了点头,又问:“我昏迷了多久?”

胡姨说:“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好久......

宋斯宁转过身看向窗户外面的黑夜,眼眸黑寂,半响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又说:“我还有多久能出院?”

胡姨说:“医生说等您情况稳定了才能出院,至少要一周吧。”

宋斯宁的手拧着被单,微微用力,不说话了。

-

宋斯宁住院的那几天,乡间桌子上的饮料也没人去放。

第一天看见宋斯宁没来,车队里的人有些意外,但还没感觉什么,只是觉得宋斯宁可能有事情,于是车队的人将自己买来的饮料放在桌子上,聊了几句就开始练车了。

第二天宋斯宁没来,李敞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凑到祁方焱的身旁对祁方焱说:“祁哥,你说小债主是不是生气了,所以这两天才不来放饮料?”

祁方焱从不关心别人的事情,更没有兴趣去观察别人生气不生气,要是平时他肯定是冷淡的应一句:“不知道。”

但是这一次祁方焱听见李敞的问话,放饮料的手停了一下,转过头一反常态的问:“他为什么生气?”

李敞说:“我哪知道啊?我估计是不是那天我们买来的水太冰了?

() ”

旁边有车队的人接上了话:“不至于吧,这多大的事儿啊?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有那么小气吗?”

这话一出,周围一群人都沉默了。

你别说,还真有.......

一阵短暂的寂静之后,李敞哈哈哈一笑说:“是啊,我也觉得不至于,那他为什么不来了?”

“你还不允许人家有个事啊。”

李敞想了想说:“也是,估计有什么事,过两天就回来了.......”

车队里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祁方焱低头放饮料没有说话。

李敞在祁方焱身旁帮了一会忙,忽然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祁哥,你别说,小债主平时瞧着不讨人喜欢,但是这人一不来,还怪不习惯的.....”

“........”

“你说是不是啊祁哥?”

“.........”

祁方焱没应声,李敞看了他两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