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2)

军雌面上明显挂上了一分焦急:“没有,

雄主,我并没有与他联系过!”

林屿像是没听到这句辩解般转过身去,并不理他。

在虫族,倘若雌君被误会与其他雄虫有染是极其严重的作风问题,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基本雌君一旦犯下这种事情,离婚和进教改所是肯定的,还要没收所有资产,相当于净身出户。

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要紧的是,一个因为这种事情而二婚的雌虫很难再找到下一个雄主,最后等待着他的只有精神力暴动而亡。

法维斯看着林屿的背影,明明一步之遥,他却感到都难以逾越。

他一直认为雄主在新婚夜当他那样对他也是因为自己与尤里的婚前传闻,才招致雄虫这般的厌恶。

所以在刚刚见到尤里时,法维斯不可否认的确慌了。

他很怕雄虫认为自己真的与尤里有什么,本来就已经难以解释了,现在又在家里让雄虫撞见……

虽然他完全不知情,可雄虫会怎样认为呢?

法维斯不敢去想。

他好不容易才与雄虫走到这个地步……

军雌的拳头逐渐收紧,难道又要像之前一样前功尽弃了吗?

可他不敢赌雄虫还会不会心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上次那样的好运气。

在雄虫面前,他从来没有任何筹码,从开始就已经是个一败涂地的输家了。

法维斯看着不请自来的尤里眼中弥漫冷意,但他骨子里依旧有着贵族的优雅,自然不会对一只雄虫说‘滚’,他只是伸出手,示意尤里立刻离开。

“雄主今日身体不适,需要我照顾,不管您有什么事都先请回吧。”

尤里当然不会愿意就这么离开,他也看了半天,盯着法维斯,眼里都是怒气:“法维斯!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B3级的雄虫了?!”

军雌依旧只有一句:“尤里阁下,请离开。”

尤里也很硬气,他气愤的瞪了林屿一眼:“我不走,我今天必须要把话说清楚!”

法维斯面无表情,一双眸子如水般冰冷:“我跟阁下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什么私话需要说。”

尤里可听不得这话,他站起来高声喊道:“法维斯!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他哪里比得上我一星半点?”

“就算你现在与他离婚我还是会允许你做我的雌侍!”

“跟着我总比跟着他精神力暴动而死的强吧!”

林屿距离尤里并不远,听见这种挑衅话语,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不知怎么的唇边勾起了一缕笑:“哦?你这么喜欢?那让给你好了。”

法维斯不可置信的转身,面色仓惶:“雄主!”

雄虫却恍若未闻。

法维斯几乎要站不住。

不要!

雄主,不要……

军雌

的视线滑落到林屿冰冷的面容上,雄虫生的好看,鼻梁高挺,面容白皙,嫣红的唇是他前不久亲吻过的,法维斯隐约还能记起唇瓣相贴时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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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下飞行器前还与他浓情蜜意,此刻就能一刻也不犹豫说出这样的话。

他就这么不值钱吗?难道在雄虫眼中他就真的只是一个玩物,可以随随便便的拱手让出?

那之前的一切算什么?!

法维斯恍若被钉在原地,纷杂的心绪和复杂的情绪一拥而上,让他根本无法再做出任何思考和反应。

尤里闻言也睁大双眼,完全没有想到林屿就这么答应了:“你说真的?!”

漆黑的发半遮住如墨的眸子,他垂着眸,微微勾唇:“当然——”

尤里的心提起来。

“只要他愿意的话。”

“你!”

尤里听到这里哪能还没发现自己被耍了!

要是法维斯能同意,他们早就结婚了,哪里还有林屿这个后来者什么事情!这不是在跟他说废话吗?!

尤里气的胸前一起一伏,他用手指着林屿,语气带着恼羞成怒的意味:“林屿!好!你真的是好得很!”

他转身看向法维斯,还是打算跟法维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林屿打量着上蹦下跳的尤里,看着他对法维斯毫不掩饰的眼神,逐渐有一种自己的地盘被侵占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雄虫慢慢解开袖口,忽而抬眼,如同深渊般凝视着尤里。

林屿眼睑眉梢之下,眉眼之间逐渐浮现一抹往日不曾见过的森然戾气:“是我之前表现的太过好说话,所以才让你这么嚣张么?”

雄虫的声音并不快,嗓音也不算大,只一双眸子漆黑不见底,散发着十足的危险。

尤里被震的有些愣住了。

他之前在加西亚时是见过林屿的,他对雄虫的印象截至到踏进这个院子前,还只是觉得他确实是生了一张不错的脸再加上有些巧言令色以外,就没有什么了。

可此刻的林屿却刷新了他的想法,这样的威压和眼神,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却已经想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身黑色衬衫的雄虫俯视着他,居高临下,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死虫。

尤里发呆之时,林屿已经走下台阶,他抓住尤里的头发,低声在雄虫耳边道,一字一句:“谁给你的胆子,惦记我的雌君。”

“还敢找到我面前,果然是上次对你太温柔了,对吧。”

尤里不可置信,他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就发现林屿竟然还敢跟他动手。

他顿时暴跳如雷::“你居然敢动手!你这个下贱的平民种!”

林屿的手逐渐收紧,尤里只能感觉头皮一阵剧痛,像是连同头盖骨也要一起掀走的力气。

尤里痛的吸气,他终于坚持不了了,开始求饶道:“松!松手啊!我走还不行吗!”

林屿应声松开他,还连带抬起脚一脚将满身冷汗的尤里踢下了台阶冷,他冰冷的注视着对方:“滚。”

管家已经焦急的在旁边站了许久,见自家阁下动完了手,连忙拨打了救护电话。

再怎么样,这可是雄虫,可别死在他们府邸了!

林屿收拾完尤里,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进屋,却陡然发现军雌没有跟上来。

然后迟钝的发现,法维斯已经半天没有动静了。

林屿略带疑惑的回头看去,一身军装的法维斯站在门外,此时的天色不算早了,灰蒙蒙的天笼罩在军雌身上,使得他看上去有些寂寥气息。

浑身透露着一种好像被谁狠狠伤害过的脆弱。

“雄主……”军雌低着头终于开口了,声音却干涩至极。

“如果刚才我说愿意跟尤里走,您是否真的会把我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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