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做人不能太嘚瑟。...)(2 / 2)

“您就不问问闻砚为什么不喝您做的汤吗?”

“为什么?”

宋晚萤站在沙发后,看着站在沙发前的闻砚,高声说道:“因为闻砚他既不喜欢鱼类,也不喜欢海鲜,他很讨厌很讨厌这两种食材,鸡汤里鱼胶的味道他不喜欢,所以他不喝。”

“不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从小到大……”

“从小到大他都不喜欢!”

闻砚咬牙,“宋晚萤!”

“妈,你听到了吗?闻砚还和我说,并不是所有的事你不喜欢就可以不接受,可是我觉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大声地说出来嘛,对不对?”

闻夫人声音苦涩,“对,你说得对。”

“妈,你有什么话想对闻砚说的吗?”她将手机递给闻砚。

手机那头沉默了许久,半晌后闻夫人才缓缓说道:“闻砚,昨天……妈说了一些话,妈说错了,你别放在心上。”

“妈,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没事的话我先挂了,还有工作要忙。”

“等等……”闻夫人声音略有些颤抖,“那你喜欢喝什么汤,告诉妈,妈给你做好吗?”

“您不用忙了,我暂时不想喝汤,您好好休息,我工作了。”说完,闻砚将电话挂断。

他站在沙发前,与站在沙发后的宋晚萤沉默对视着。

宋晚萤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随即硬着胆子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什么叫做‘不是所有的事不喜欢就可以不接受’,有什么话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你不说出来,憋在心里,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回应宋晚萤的只有生硬的两个字:“出去。”

“不识好人心。”宋晚萤嘀咕着来到办公桌前,将已经完全冷却,汤面还漂浮着一层凝固油脂的鸡汤盖上,提着提手,朝闻砚晃了晃,“我走了,下次想喝什么汤直接说,陈姨也可以给你做的。”

深觉自己深明大义的宋晚萤嘚瑟提着鸡汤哼着小调离开,提鸡汤的手嘚瑟得前后晃来晃去。

哎,这家里没她啊,得散。

事实证明,做人不能太嘚瑟。

宋晚萤猛一个没抓住,手里的保温盒脱了手,直直地被她扔向了天花板,她心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接,哪知道保温桶的盖在半空中开了,哐当一声,连带着里面的鸡汤,将她淋了个透心凉。

宋晚萤呆愣在原地,还没从被鸡汤浇了一身的事故中回过神来。

片刻后,总裁办公室爆发出极惨烈的哭声,惊得办公室外的助理间静了片刻,纷纷驻足观望,面面相觑。

“……那谁,林湄,给宋总的助理打个电话,问问看到哪了。”

“哦哦哦,好的!”

安静的片刻的助理办公室瞬间又恢复了工作的忙碌。

“我的汤——”宋晚萤站在原地转过身来,冲着闻砚嚎啕。

闻砚也愣了片刻,看到宋晚萤一脸哭嚎的模样没撑住,猛地笑了一笑。

“你还笑!都怪你!”

“怪我?”闻砚上前,好笑地为她捻走落在肩头的鱼胶和鸡肉,“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

“得意忘形。”

宋晚萤朝他激动走了几步,“你还说!”

闻砚忙不迭退后两步,“行,我不说了。”

宋晚萤低头看了眼手臂上黏糊糊的,全是鸡汤凝固后白白的一层油脂,自己嫌弃得都不忍心看,“你给我拿纸巾过来。”

闻砚扔了包纸巾给她,离她两米开完,完全不想靠近她。

宋晚萤撇嘴,“你给我擦掉!”

“自己擦。”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这个狼狈样子!你还嫌弃我,不给我擦!你也算男人!”心疼男人果然要倒霉!宋晚萤决定了,以后一定把“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吸烟刻肺!

“你擦不擦?你不擦我就擦你身上!”

“……”看着宋晚萤手臂上的油脂,闻砚眉心越皱越紧,认命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拭着手臂的污渍,好不容易将油脂擦干净了,宋晚萤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全是鸡汤凝固后那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顿时张嘴又要嚎。

“不许哭!”

嚎叫顿时收声。

“去洗澡,里面有新的浴巾,我让人给你买套衣服送过来。”

宋晚萤哭丧着脸去了休息室的洗漱间。

闻砚给助理室打了个电话,让女助理去商场买一套适合一六五,九十多斤女生穿的衣服过来。

“请问需要全套吗?”

“嗯,全套。”

“好的,我立刻去办。”

浴室里水声响起,宋晚萤将沐浴露挤了一泵又一泵,手臂都搓红了,细细一闻,沐浴露的香味混杂着鸡汤的味道。

宋晚萤干呕一声,仰头嚎啕,更难闻了。

她继续大力挤着沐浴露。

办公室里,有保洁人员虽然已经将地毯上的鸡汤清理干净,但空气里依然有股鸡汤的味道挥之不去,想起刚才宋晚萤的模样,闻砚无奈失笑。

办公室的门开了。

方助低声道:“闻总,宋总他们快到了。”

闻砚收敛情绪,站起身往外走,叮嘱不许任何人进去办公室。

闻砚在楼下稍等片刻后等到了宋正辉等人。

“爸。”

宋正辉点了点头。

这次宋正辉亲自来公司,是为了之前的一个项目,临时出了点差错,两方得在一块商量着看该如何解决,一路乘电梯到办公楼层,将几人带去会议室。

助理林湄将从商场买来的全套衣物送进闻砚办公室。

“宋小姐,你在吗?衣服给您送来了,我放沙发上了。”

没有听到宋晚萤的回应,林湄将衣服放在沙发上离开。

浴室里的宋晚萤关停吹风机,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试探性朝外喊了一声:“闻砚,你在吗?”

没人回答她。

宋晚萤没了继续吹头发的心情,看了眼一侧被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敛声屏气在闻砚的衣帽间里翻找着衣服,可她翻来覆去,一件女装都没找到。

“闻砚!你在吗?”宋晚萤声音又大了些,却还是没人回应他。

狗男人,去哪了?

看着衣帽间里满满当当闻砚的白色衬衫,想了想,咬咬牙,还是穿了一件,低头看了眼,又将自己还算干净的牛仔短裤也穿上了,蹑手蹑脚朝外走去。

办公室里果然一个人也没有,正疑惑闻砚去哪了,只见沙发上放着一品牌的手提袋,眼前一亮。

办公室外,正准备去往会议室的宋正辉似乎听到了从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音。

声音有些耳熟,作为男人,他疑心看向闻砚。

“闻砚,先去你办公室,我有话和你说。”

“爸……”闻砚微愣,下意识看了眼办公室,刚准备说晚萤在办公室里。宋正辉见他如此反应,明白自己猜得没错,冷着脸大步朝他办公室走去,猛地推开门。

一个女人的身影在休息室门口一闪而过,宋正辉回头怒斥闻砚:“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说完,他大步朝休息室走去,气得猛踹了一脚休息室的门:“给我出来!”

身上穿着闻砚衬衫的宋晚萤本就做贼心虚,冷不丁被这一脚吓得不轻,本来淋了一身的鸡汤就烦,哪个不长眼的在老虎头上拔毛!

她气冲冲地从休息室里探出个头来刚准备质问,满脸的怒火在看着站在门口的怒不可遏的宋正辉后消散,“爸,你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