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杞沉声道:“这是命令。”
许朽捏了捏拳头,最后也只能无力道:“...是”
.....
“所以他就是这样胁迫你的?”
景良途两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扶手上,目光犀利。
许朽战战兢兢地站在景良途的面前,点头称是。
虽然,虽然陛下那么要挟自己了,但是就像陛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摄政王去死一样,他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以身犯险啊。而且,摄政王如果出言袒护自己的话,陛下肯定不会怪罪自己的。
既然如此,他怕个啥啊。
这么思量着,他心肝也不颤了,腰杆子也硬了,感觉现在的他都有勇气跟陛下叫板了。
萧杞上完朝回来后,原本以为回家会得到凌霜竹的一个温暖的怀抱,心情好的不得了。
虽然民间的丈夫回家后可以看见老婆孩子热炕头,但是他也不差,一回家就能看见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珍惜的人。
没想到,他回家后,迎接他的不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景良途指着他质问道:“你是恋爱脑吗?那种新型诈骗你也信?安全防范意识怎么可以这么低?嗯?”
面对景良途的疯狂连环call,萧杞反应了一会,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狡辩,而是目光狠厉地往许朽的方向剜去。
原本腰杆挺硬的许朽现在抖如筛糠,缩如鹌鹑,不敢看他。
景良途不满道:“说你呢,看别人干嘛?”
萧杞只能低下头来继续挨骂,但明显不服。
针对皇帝应该以身犯险去请药师这件事,正方一辩萧杞表示:“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不想看到你出事。”
反方一辩景良途表示:“你觉得我就想看到你为了我出事吗?还有,这么明显的陷阱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反方二辩许朽表示:“就是就是。”
正方一辩表示:“就算是陷阱,我也有把握毫发无伤的出来。”
反方一辩表示:“对手狡诈,任何时间都不可以轻敌。”
反方二辩表示:“就是就是。”
战况现在十分的焦灼,双方都有理有据,绝不退让。
许朽现在坚持跟景良途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景良途说啥他都跟着说“俺也一样。”
这可把萧杞气的不行。
他捏紧拳头,眼底浮现一抹浓浓的哀伤:“那你说...我到底怎么才能救你?”
堂堂帝王在那一刻看起来,竟流露出了孩子般的无助。
景良途看着他这样,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他并不想为难主角。
但他是也不想主角以牺牲自己的安全为代价来拯救他。
这不是反派的使命。
景良途闭了闭眼睛道:“萧杞,这种事情不要强求。”
萧杞目光长长的看着他,抿了抿唇,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许朽突然间又想明白了什么。
摄政王现在虽然还健在,可以护着他,但如果哪天这个人真的毒发身亡了,那到时候,当时阻止萧杞去请药师的自己估计就会成为他最痛恨的人。
他当即可怜巴巴地对景良途道:“摄政王,您一定要好好活着,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蚂蚱。”
景良途看着他一副敢拒绝他就当场死给自己看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干巴巴道:“....我尽量?”
许朽感激涕零。
....
晚上,景良途闲来无事便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既然萧杞和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自己曾经是姝慎的身份,他也没有心情摆起架子装那个高贵冷艳的摄政王。
都已经是被软禁的人了,哪里还用在乎体面。
过了一会,景良途感觉到一件温暖的外袍披在了自己身上。
他将那外袍拢紧了点,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故作从容道:“怎么,消气了?”
萧杞轻轻道:“我哪敢对你生气。”
他坐在了景良途的身边,目光落在他在宣纸上勾画的东西上。
感觉像是....画了个自己?
优点是有点神似。
缺点是不像个人。
这时,景良途搁下笔对萧杞道:“其实你想要救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打败太后,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国之君,那么,她想要活命,自然得想办法解我的毒。”
积极将自己的生命线同龙傲天的剧情线结合起来,景良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萧杞蹙眉道:“可是这种事情不知道要经营谋划多久,我怕你...”
等不了。
景良途将手放在萧杞的手背上,安抚道:“你放心,我能等。”
毕竟他这个反派要等萧杞成为龙傲天之后才能心安理得的闭上眼,不冲突。
虽然萧杞很听话,但是他现下心里好有怨气,想要从这个人身上好好讨回来。
他坏心眼道:“现下天冷,宫里烧的热水不多,要不今天节约一点,我们一起洗?”
这是他从《后.庭花》里学到的,深入交流之前,夫妻间也要做些暧昧的前戏。
凌佑送来那东西确实有点用,就是他没想到会用在自家弟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