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说自己早有心上人,他判断那个人是裘言。
但是因为很多剧情都失败了,这似乎导致白逸对裘言的感情并不深刻,哪怕是这点感情,也已经在国外摸滚打爬的那些年消失殆尽。
回国之后的白逸之所以会做出跟他滚床单的举动,大抵是为了羞辱他,报复他曾经将其收为金丝雀并且侮辱他的多种不良行为。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报复啊!
男人之间的事情不可以用拳头来解决吗!!!
生气,喝酒。
当然,就算是喝酒这件事也不自由。
他得不停的喝酒。
不知道有没有故意的成分,在他发达的时候这些人并不会为难他,就算是喝酒谈生意也会点到为止,但是最近,这些人的态度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太大的变化,但也能看出他们想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
甚至于,连看他目光都变得露骨肆意,不得不说,这张脸还真是招蜂引蝶,吸引变态,驰名商标,yyds。
只可惜在座的这些人都是他重要的合作对象,他不能拒绝,尤其是在资金链断裂之后,能留住这些生意伙伴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另一方面,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跟白逸同坐一处的尴尬。
虽然这种方法简单有效,但是说实话也很粗暴,他脆弱的胃现在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于是在喝到第七杯的时候,他终于有点撑不住了。
他的胃病又开始犯了。
这种疼痛不是一瞬间炸开的,而是从胃腔处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痉挛一般的疼痛,简直像是某种绞刑,疼的他脸色惨白,冷汗不止。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状态不对,他一直低着头,强作镇定,独自消化着这种痛苦,想要强撑到饭局结束。
但是这件事情似乎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他疼的有一种想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冲动,但是这种由酒水和客套组成的交际活动还在继续,并且桌上的人已经指定他跟白逸碰个杯,亲近一下,交个朋友。
景良途不想在白逸的面前出丑,于是他强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尖有点颤抖的去握搁在他面前的杯子。
可是当他强作从容的仰起脸时,却发现白逸看着他的目光极其难看,极其严肃。
白逸:“你怎么了?”
声音听起来十分紧张。
那份想被千藏万藏的痛苦终究还是在白逸的眼前原形毕露,因为忍耐而被疼红的眼眶,颤抖的手指,被冷汗打湿的鬓角,还有脸上苍白的神色,一样都没有逃过白逸的眼睛。
“我...”
景良途终究是支撑不住,酒杯碎在地面上,眼前一黑,整个人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