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有这个气运,在原来的世界也不至于猝死。
至于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么一个人...
那是因为,他今天晚上遇见他了。
...
虽然景良途出于安全考虑没有将自己拍到的照片发给刘燃看,但是刘燃到底是有头脑的人,在刘逐宣将景良途那天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之后,他虽然万般不信,但也谨慎的开始了自己的调查。
他发现贺岐的开支流向跟他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有一天晚上他想瞒着贺岐去他家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却看见他正在跟另外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大街上。
那个场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是一个愿意割舍的人,在知道贺岐从始至终都是在骗他之后,他立刻就跟他提出了分手,并且不打算为他们两的感情留下任何的余地,直接将贺岐的各种联系方式全部删除,做了彻底的了断。
为了安慰他失恋,刘逐宣就特意安排了这么一个party,希望用酒精和热闹来冲淡他的悲伤。
景良途作为让他去留意贺岐的人,自然也要过来看看他的精神状态,可能的话最好能帮他开导开导,走出被人渣骗心骗钱的烦恼。
刘逐宣还是第一次看他哥喝这么多,忍不住夺走了他手中的酒,不让他再作践自己的胃。
刘燃喝的目光恍惚,他问景良途:“我是不是很窝囊,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给骗了。”
景良途温声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人总是带戴着面具的,本就难以分辨,又怎么能怪你呢。”
“面具...”
刘燃打了个醉嗝道:“是啊,人是擅长伪装的动物。”
景良途心想,原主戴的面具可比贺岐多多了,贺岐在许年面前可真是称得上小巫见大巫。
许年可以按照猎物的喜好将自己随意捏造成任何一种样子,宋邱祯喜欢乖巧又诱人的,那么他就照着他的喜好模仿,换句话说,他不是在做自己,而是为自己精挑细选的猎物编织梦的影子。
做这样的反派,景良途表示自己的心理负担真的很大。
刘逐宣这边正严肃地将刘燃面前的酒品拿走,以免他喝的太多,景良途正想帮他,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一直在盯着他的后背,盯得他全身发麻。
他猝然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景良途回过头来,心神不宁的将酒挪了个位置,但是一不小心,手没拿稳,酒杯猝不及防地倒了下来,鲜红的酒液瞬间涌在他白净的衬衫上。
喷溅出的酒甚至有一部分撒在了他的锁骨上,并顺着那块凹处滑了下来,明明表情是禁欲无比,可是整体看下来,却十分诱人。
景良途拿纸巾擦了擦手和衣服,却发现衣服已经被彻底染了色,只能无奈道:“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刘逐宣目光担忧道:“要不我还是就近给你买一件衣服吧,这玩意可不好洗。”
景良途委婉拒绝,但是刘逐宣却执意如此。
倒也不是其它的原因,只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许年看起来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这么下去可不是事啊。
...
景良途来到洗手间,小心的清洗着被酒水溅到的地方,可是到衣服布料的地方,却实在是难以处理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想着可能真的要像刘逐宣说的那样做了。
但是,他正欲打算出去时,他的手腕突然被身后的人死死攥住,紧接着那人一用力,景良途便猛地往后踉跄一下,差点摔进那个人的怀里。
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心中掠过,景良途抬起眼,看见了不久前自己还从系统那边看到的面孔。
许年曾经装作夜场小妖精勾搭的暴发户,曹郝。
景良途见到他就跟见到鬼了似的,吓得浑身一激灵,恨不得立刻甩开他的手逃走。
但是曹郝显然是不打算放走他,他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轻笑道:“你好像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景良途决定能装傻就装傻。
他开始一本正经的说瞎话:“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曹郝因为他的回答惊讶了一瞬,但是很快恢复如常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谎话连篇。小骗子,别以为现在简简单单一句不认识就能摆脱我了,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可没有那么好骗。”
景良途感觉自己踩了个大坑,他不想再继续跟他周旋,而是用力推开他,奋力向出口跑去。
但是还没碰到门把,他就被曹郝拖着腰给拽了回去。
他听到身后那人压着嗓子道:“小骗子,怎么,现在傍上别的大款就瞧不上我了?”
那人寒笑道:“既然被我抓到,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