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的嘴唇很柔软,邬倾的手也迟迟没有松开。
可能是邬倾的身体跟别人不一样,贴的这么近,景良途却觉得自己的唇上发凉,可见邬倾身上的体温真的很低,夏日可以驱暑,还不耗费二氧化碳,十分环保。
景良途在这边没有逻辑的胡思乱想着,邬倾目光严肃地看着他:“记住了吗?点头或者摇头。”
景良途点了点头。
邬倾总算放下了手。
看着邬倾一本正经的目光,景良途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显然,景良途认为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主角值得他相处一会。
想到了什么,景良途抿了抿唇,目光有点紧张的看着邬倾,询问道:“你知道,公爵今天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庆祝吗?”
邬倾嗤笑道:“一点陈年旧事罢了。”
景良途问:“那,你对那件陈年旧事怎么看呢?”
邬倾沉默了。
景良途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连忙直起身子道:“对不起少爷,我话说多了,我先出去忙了...”
就在他转身出门的那一刻,邬倾回答道:“我讨厌他做过的事。”
景良途停顿了一下,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关上了门。对于原主来说,主角的一两句话根本不可能阻止他复仇。
既然如此,还不如装作没有听见。
...
中午的时候,景良途在劳碌了半天之后收到了K的消息。
K给他拍了一张坟墓的照片,地上还放着新鲜的菊花和百合,花瓣上甚至还滴着水珠。
景良途沉默了一会,简单地回复道:【谢谢。】
K的回复也很简短:【客气。】
多年的相处,很多事情已经变得心照不宣。
K问他:【今天的工作繁忙吗?】
景良途也是如实回答道:【老样子,不过公爵想要庆祝一下那年发生的事情,所以开了个家宴,弄得我有点累。】
K骂了一句:【那个垃圾!】
虽然K还想安慰景良途几句,但是景良途已经不能多待了。
这种家宴,他必须陪侍在侧。
他删掉了与K的所有对话,清空了他们的消息记录,接着戴好手套,理了理身上的燕尾服,表情毫不在意的走进了餐厅。
因为是家宴,虽然邬倾不愿意,但是还是得来走一个过场。
公爵坐在主座,邬倾居右,邬权居左。
餐桌很长,可以布置很多的菜。
虽然不知道在科技不发达的时候那些大官贵族要怎么取到自己喜欢但是很遥远的菜肴,但这里用的是自助小火锅的装置,每道菜都能经过食客的面前。
还好人数不多,不会出现餐桌就是战场的局面,不然景途就可以高歌一曲——
有些菜,一旦错过就不在~
=v=嗯,非常应景。
虽然不知道他身为一个管家又不用布菜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充当一个漂亮的背景板,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家宴上的菜肴看起来确实很美味。
只是整个宴席里,只有公爵是真的开心的,邬权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邬倾更是食欲不振,每天必须有自己陪着才能勉强吃下点饭。
也不知道他在原剧情线里为什么没有这样的症状,现在一点都不好养活,居然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吃下去东西。
这样下去如何能成大事!如何能顶了公爵的位子!如何能名声显赫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
在这短短的时间,景良途已经将每个人都给吐槽了个遍。
吃到一半的时候,邬倾便表示想要离席。
邬权把玩着手中的酒具,乘机挑拨道:“父亲还没走,你就想先走了?”
眼看着火药味愈发浓重,景良途心情也有些紧张。
好在邬倾对这一家人的态度也丝毫不关心,毕竟他从小就没有被公平的对待过,如今又怎么会看重他们的态度。
因为头晕的关系,景良途只是站着都感觉有点恍惚,一不留神踉跄了一下。
邬倾眼尖地发现了这一点,目光一紧,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
景良途晃了晃脑袋,用眼神制止了邬倾的动作。
好在邬倾虽然对家里的人的命令一概不从,但是景良途的一个眼神他都乖乖遵从。
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景良途勉强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站稳,并且庆幸着自己这点小动作没有被发现。
这时,公爵宣布了一个对于景良途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的消息。
下周他要去死去的宿敌家附近的地方替皇帝办件差事,需要有人跟着。
简单来讲,就是去当陪大佬出差的小助理,提着行李当苦力。
景良途像上课怕被老师点到名一般在心中默念: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接着,他就看着公爵锐利的眸子看向了自己。
哦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