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何执什么都没说,但是景良途明显已经自闭了,他一声不吭地接过衣服,一声不吭地捡起裤子,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一声不吭地关了门。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肉.体是活的,灵魂是死的。
画外音依然变态——
[真是因祸得福呢,这是猎物穿过的衣服,嘿嘿嘿。]
[要是能偷走自己收藏就好了呢。]
景良途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思,他一心沉浸在自己刚才的社死里,捂脸绝望,觉得自己丧失了身为总裁的尊严。
系统适时提醒:【其实这个你早就丧失了,所以不要太在意啦。】
景良途:【......】
我谢谢你。
但是这时候,变态如画外音又开始给景良途发表新的欲望:
[虽然不能跟他睡在一起,但是通过不平整是折痕来看,这个被子明显是被他盖过的。]
[我想尝尝它的味道~]
景良途:“......”
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很快,这份欲望就通过画外音传递到景良途的身体里,哪怕他的心格外抗拒,可是眼前的棉被对他来说似乎突然有了不可抵抗的诱惑力。
景良途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不知道是因为下面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羞耻了还是他只是单纯的兴奋。
反正没有人看见。
古有凡人吸猫。
今有霸总吸被。
景良途将棉被抱在怀里,就像是抱住一个大型玩偶一般,脸蹭在上面,感受着血液和神经一齐被满足的快感。
这就是变态的快乐吗?
就像是饥渴难耐的人吸取了日月之精华。
下一刻,血液里属于变态的基因终于蠢蠢欲动,姜景良途的意识全部吞没,只剩本能,让他逮着这个被子又亲又抱又啃。
直到下一刻,房间的门突然敞开,外面刺目的光线将他现在的不齿行径照亮的一览无余。
血液中的热浪全部散去。
死者当时是这么描述他当时的心情的——就,突然就不想活了。
一切都无比安静,仿佛死后的世界。
顾何执站在外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想说的话似乎都被眼前的画面给打回了肚子里。
景良途无法用有逻辑的,科学的,合理的,辩证的方式解释现在这个情况,他只能用非理性的,不严谨的,无赖的手段来为自己辩白。
他极其嚣张,指点江山道:“我在家就喜欢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你可能不太理解,但是你要尊重物种多样性!”
空气安静了许久。
不知道顾何执的大脑进行了怎样的运算和思考,最终,他嗓音涩然地道了句:“好,我会尝试理解的。”
景良途:“......”
不要理解啊喂!!!
....
在关上房门之后,顾何执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开门是想告诉姜隐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记得告诉他。
不过话还没说出来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想起姜隐刚才的话,顾何执一时间竟有点忍俊不禁,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真的是,很奇怪的人。
但却也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颤抖了一下,那熟悉的阴暗的心声再次出现。
{这是很好的机会,他就在这里,房门一锁,他哪里都逃不了。}
{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不要再压抑自己了。}
“闭嘴!”
顾何执咬着牙否定着自己的欲望。
{傻瓜,别排斥我啊,我想做的事情不正是你想做的事情?}
{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
因为一晚上的社死经历,景良途感觉自己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对于太阳的升起毫无希望。
但是当属于第二天温暖的太阳暖烘烘地落在景良途的身上时,他还是醒了。
当然,他不是被太阳晒醒的,而是被屋外的动静弄醒的。
听声音,顾何执现在应该是在准备早餐。
作为客人的景良途怎么可以表现地比顾何执还懒?
虽然为了忙酒吧的事情景良途几乎昼夜颠倒,但是在该起床的时间还是要起。
毕竟,他还是想要给顾何执留下一个勤快的形象!
他揉着凌乱的头发推开了房门,因为社死经历,他现在有点不敢直视顾何执。
毕竟,任何人有昨晚的经历应该都会忍不住钻进地洞里,不敢看他。
不过顾何执表现的很稀松平常,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甚至还用疑惑地目光看着景良途,问他为什么在门口傻站着。
见状,景良途也稍稍放下心来,消除了一点社死带来的尴尬感。
顾何执很会效率,就这么点时间,他已经烤好了面包,拿出了果酱,做了水果,还泡了牛奶。
西式的早餐就是这点好,简单好做。
景良途原本打算起来洗漱完后就走的,但是顾何执显然很有待客之道,等他清理好自己后,顾何执就嗓音淡淡地喊他过去吃饭。
既然如此,那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景良途美滋滋地坐在他的对面,熟练地用刀子将果酱均匀地抹在面包上,吃得香甜。
他当总裁的时候也常常为了节约时间吃这个东西,已经习惯了,现在吃起来好有点怀念。
美好的清晨从友好的彩虹屁开始,景良途毫不吝啬地夸赞道:“顾何执,我发现你这个人真厉害,晚上学到那么晚,早上还可以起这么早,我平常熬夜的话,得睡到大中午才能缓过来。”
顾何执眉目平淡:“习惯就好。”
这个人真的是宠辱不惊,无懈可击。
景良途嚼着面包,如此想着。
.....
从顾何执家里回去之后,景良途立刻找来了开锁师傅送他回自己亲爱的小家。
但是因为他家里有很多东西不能见人,景良途并没有开玩笑地让开锁师傅进门坐坐。
不过师傅离开的时候,景良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用力挥手祝师傅生意兴隆。
开锁师傅则一脸严肃地提醒他下次别又把自己关在外面忘带钥匙。
看来师傅并不想生意兴隆呢,嗯。
在这之后,景良途照常在家补觉,顾何执则去学校继续敲代码,从顾何执家里出来之后,两个人的生活模式再次拉开距离。
晚上的时候,景良途打着哈欠照常去酒吧上班。
路上,他看见了几个西街的混混将一个路过的学生围起来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