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骆昭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头发都打理的分外精神,这是他第一次跟着白寂严以他伴侣的身份走进白氏的总部,不得不说,这白氏总部就是够气派,从正厅进去,过往不断有人和白寂严问好。
这人只是轻轻颔首示意,虽然只是一个十分寻常的动作的,但是骆昭却忽觉这个动作实在是拉风极了,路上白寂严偶尔会侧头和他介绍一下白氏的部门和位置,他凑近听着,看在别人的眼里,倒
也是一个极为恩爱的画面。
白寂严带着他进了办公室,吴贺看着自家大BOSS身边的这位但笑不语,骆昭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吴特助,早啊。”
“骆总早。”
白寂严脱下了大衣,扫了一眼腕表,看向骆昭:
“我去开早会,你在这里等我,内线电话在那里,需要什么自己打电话吩咐。”
骆昭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拎着电脑坐到了会客区的沙发上,白寂严刚到门口又转身指了指他的办公椅:
“去那坐吧,沙发上怎么看电脑。”
骆昭看向了那个象征白氏第一人的真皮转椅,要说不想坐一坐那是假的,却还是很客气地开口:
“我坐那不好吧?”
白寂严将他的小心思看在眼里:
“给你坐。”
骆昭立刻抱着电脑从沙发上弹起来:
“那就却之不恭了。”
年会是下午开始,这一上午倒是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白氏一些平时不来的董事股东到了个齐全,骆昭正在加紧时间回复邮件,好空出下午的时间。
此刻,白氏总部顶层的电梯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高层,很快,电梯门打开,正是许久不曾在公司露面的白振江,他穿了一身改良的深色西装,手中拄了一根手杖,一旁的周巧宁扶着他,珍珠色的连衣裙,衬的颈上那串帝王绿的项链格外的夺目。
“白董,还以为您要下午才到呢,白总还在开会。”
“他忙,不打扰他,正好,我去他办公室等他。”
一旁的吴贺想着此刻白总办公室的场景有些捏了一把汗,白振江知道白寂严身边最近的就是这个吴特助,吴贺只是微小的一个迟疑便被白振江察觉:
“怎么?白总的办公室我这做父亲的去不得?”
吴贺连忙抬手相请:
“哪里,白氏哪有您去不得的地方?您请。”
办公室的门把手被轻轻转动,骆昭以为是白寂严回来了,正好抬头,白振江进门便看见了坐在总裁办公室办公桌后的骆昭,两人的目光就这样隔空相对,吴贺都捏了一把冷汗。
白振江的脸色冷了一瞬,这双眼中的目光怎么看都不像是看着自己儿子伴侣的眼神,骆昭要说没有压力是骗人的,转念也想起了今天这样的日子白振江来公司也是正常的。
纵使心里万般看不上白振江,此刻却还是站起身,脸上带了笑意:
“伯父好,寂严在开会,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您快请坐。”
白振江的眼底带了一抹轻视:
“这是结了婚连办公的地儿都省了啊。”
门口一堆总经办的人还有几个未曾开会的高管都在看着这一幕,这话说的可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骆昭留,能站在这里的都是些人精,从知道白寂严和骆昭结婚的事之后,骆昭的底细就被摸个差不多了。
骆氏酒业的二公子,上面有一个当家做主的姐姐,
自己创业开了一个小公司,而这个小公司还被白寂严的盛景投资了,这放在这里的人眼里,不过就是白寂严哄他高兴,说好听点儿是创业,说的不好听不过就是一个继承不了家业,又靠白寂严扶持的小白脸罢了。()
骆昭的气息一凛,知道这是白振江公开给他难堪,不过他也明白这里不是昨天的卫生间,白振江也不是昨天的白承,他不能给白寂严惹麻烦,但也绝不会任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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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也是刚和寂严结婚,倒是不知道伯父这样小气,只是占用这办公室回几封邮件也要这样兴师动众,您总不会让我将这会儿占用办公室的的房租算给白寂严吧?”
白振江瞥了他一眼:
“骆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
骆昭的脸上已经冷了下来,冲着他自己来也就算了,当着他的面说骆家如何他可不会惯着:
“我骆家的家教是夫妻一体,互敬互爱,从一而终,想来伯父不会理解的。”
整个办公室中鸦雀无声,互敬互爱,从一而终?白董事长那一堆的情人和私生子谁人不知?更有甚者,周巧宁还站在这里呢,骆昭这话就差指着白振江的鼻子阴阳了,没有人敢插嘴。
白振江和骆昭僵持着,白振江自然不会将骆昭看在眼里,甚至骆家他也不会看在眼里,他顾忌的是白寂严。
“你父亲站在这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
“是啊,我爸顾忌多,我这不是年轻气盛嘛。”
骆昭知道今天他已经得罪了白振江,不,是过年在白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得罪了白振江,他今天本来是想好好相处,相安无事的,但是人家都已经指名道姓的羞辱了,他也不能真的装鹌鹑认怂。
“年轻气盛不是看嘴皮子,骆公子想要创业,最好是自己走路。”
这是在说他用了他们白家的,骆昭却笑了,骨子里的反骨被激起来,这会儿根本不肯落下风,将他小时候差点儿没把他爹气晕过去的那一套拿了出来,他笑着开口:
“这盛景是白寂严的,我们都结婚了,又没有婚前协议在,白寂严赚一块就有我五毛,我想自己走路,白寂严也不干啊。”
众高管...这是什么狗粮,现在不光是白振江看骆昭不顺眼,现在是不知道多少人都看他不顺眼,白寂严是什么身价?除了白氏,光是一个盛景就够他跻身富豪榜,而眼前的骆昭什么都没有做,就能分得白寂严婚后一半的身家。
骆昭就那样淡淡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这里的人不是白氏的股东就是白氏的高管,他知道他们看不上他,白振江在这里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不就是觉得他占了白家的资源吗?
但是他偏偏要告诉所有人,白寂严除了白家还有盛景,盛景这里所有的人都沾不上边,他不管怎么用盛景的资源,也只有白寂严有资格说他,这里牛头马面别过来冲那个大头蒜。
白振江的胸口起伏,白寂严大学的时候创业,他没有放在心上过,却不曾想他会创下盛景,这些年来白寂严能力压董事会坐稳执行总裁的位置
() ,正是因为他身后有盛景带来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此刻,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骆昭在看向白寂严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白寂严其实在门口站了有一分钟,他的目光最先看向骆昭,眼底不易察觉的笑意迅速划过:
“爸来了,不是说下午到吗?”
他若无其事地坐在了白振江的对面,父子俩表面又客气的对话缓和了屋子里刚才凝滞的气氛:
“在家也无事,便过来看看,你可是找了一个伶牙俐齿的。”
白寂严看向骆昭,笑了笑:
“他还小呢,若是说了什么不过脑子的话爸别介意。”
一句还小就轻易揭过了刚才的所有事。
白振江只坐了一会儿便直接去了酒店,办公室中再一次剩下了骆昭和白寂严两人,白寂严靠在沙发上,手搭在上腹上,看着还站在旁边的人:
“受委屈了?”
骆昭坐到了他身边,深呼了一口气:
“没有,我应该没输。”
白寂严笑了出来:
“嗯,我听到了,战斗力确实超群。”
骆昭看了看他的手:
“怎么了?胃疼?”
“有点儿,你帮我拿一下药。”
骆昭赶紧起身去拿了药盒过来:
“严重吗?我给你灌个热水袋,陆医生说热敷一下会好一些。”
“还好,没事儿。”
下午,滨江酒店中专门辟了一个通道供白氏年会参会的员工通过,今天的人比昨天多了很多,还有外部邀请的公司高管,白寂严作为东道主和白氏总裁,提前一个小时便到了。
顶层的休息室中,白振江的脸色不好,周巧宁给他拿了药:
“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骆家那个小子也太不懂事了。”
白振江冷哼了一声:
“那小子翻不出什么风浪,今日这年会便有的他难堪。”
巨大的三层宴会厅,灯光璀璨,人影攒动,热闹非凡,白寂严换了一身西装上楼,一路上打招呼的人极多,多是受邀前来的合作公司负责人。
骆昭尽力想要将这一个个面孔和白寂严之前给他的资料对上,但是不得不说,这人和照片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临阵磨的那点儿枪有些不够用。
正式开场之前是一个小型酒会,只有高管和合作的公司代表,倒像是一个公司之间的交流会,既然是酒会,酒就少不了,白寂严来之前还在胃疼,又有孩子,骆昭便想着像昨天那样帮他挡挡酒。
“哎,这杯我得亲自和白总喝。”
骆昭的手被微微推到了一边,那人的态度不说傲慢,却也不曾将骆昭放在眼里,但他偏偏是个商场上的前辈,就是白寂严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他轻举酒杯开口:
“感谢谢董光临。”
能够来白氏年会的多是合作公司,这些公司中像白寂严这样年少便执掌集团的少之又少,多是骆昭父亲那一辈的人,这些人不似昨天的高管是白寂严的下属。
年纪和资历在那摆着,今日又是客,顾忌白寂严会给骆昭点儿面子,但是谁都不会认为骆昭能代表的了白寂严。
骆昭挡酒的手被推开了一次又几次,那些人不会得罪他,甚至面上都会客客气气甚至很是热情地祝福他们,但是心里却不见的多看得起他,没有任何的时候让骆昭这样真实又明确地感受到他和白寂严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