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一个桌子上,白寂严神色镇定,十八神色玩味儿,只有骆昭一头雾水。
十八坐在两人的对面,那双眼睛已经上上下下毫不遮掩地将骆昭扫了一遍,这样看还不够,他干脆将手肘拄在了桌面上盯着骆昭看,骆昭被他看的都有些不自在,就听一声筷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白寂严抬眼看过去:
“你收敛点儿。”
十八这才笑眯眯地收回了目光:
“你这眼光别具一格啊,喜欢小白兔?”
白寂严也不相让,他吃饭的礼仪很好,不刻意却无声地带着修养,此刻随口出声:
“你的眼光也很是不俗,成了山阴公主的入幕之宾,怎么样?最近争宠的可多啊?”
想起骆妍那一个接一个的男宠,果然对面人的脸色臭了一下:
“好了,说吧,今天找我过来什么事儿?”
白寂严放下了筷子:
“是想借借你的关系,我怀疑白氏旗下的致和医院存在不正当的手术行为,移植手术。”
屋内寂静了片刻,十八刚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也收敛了不少,白寂严继续开口:
“致和医院早年是独立的私立医院,尤为擅长肾脏移植,我们家老爷子慢性肾炎已经很多年了,所以在五年前入股投资了致和医院。
并从此通过白氏旗下的医药公司内采药品,这一次是医药公司的人发现致和医院在私下从国外进口用于器官移植的药品,其数量远大于医院在册的手术数量。”
十八的神色也肃然了不少:
“这可不光是违法手术吧?移植的器官从哪来也是个大问题。”
白寂严直接微微摊手:
“是啊,虽然这是白氏投资医院的问题,但是现在查清这件事儿所需要动用的资源总不好我出手,而且现在白振江刚刚做完手术,白氏内部也是个多事之秋,盯着我的人太多了。”
十八直接靠在了椅背上,双手抱住了手臂:
“你这是变相找我来备案啊。”
“不然难道是找你来吃晚饭?”
十八...
“行,这个事儿我知道了,你有没有怀疑的主谋,或者需要特别注意的人。”
“有,李升和白慕禾。”
“白慕禾?你爸那个私生子?”
白寂严点头,将今天在医院怀疑的事儿和他说了一声: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捐献肾脏的那个人此刻一定还在致和医院,你放心,有办法混进去。”
白寂严真的就很放心地点头了。
“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二位的美好时光了,走了。”
说完十八就告辞了,倒是将骆昭给虎的一愣一愣的:
“他到底是谁啊?你怎么什么都和他说了,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
“酒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寂严便接了这么一
句,骆昭顿时警惕:
“你怎么知道?”
看着眼前的人像是雷达开启的小耗子一样白寂严有些发笑,他撑了一下腰身转过来,手自然地搭在肚子上:
“我肯定不是去酒吧知道的,昭昭怎么知道的?”
骆昭一噎,他想起他那会儿去酒吧正是和这人那啥之后有些尴尬,才连着“加班”了很多天去的,顿时气势都差了一截:
“我,邹明带我去的,就是为了看那个十八,人家牌子可大了,调出来的酒都是要拍卖的,我姐直接十八万拍了一杯。”
白寂严饭后精神不济,斜倚在椅子里,手一下下安抚这会儿精神了不少的孩子,长睫微微垂动:
“嗯,不愧是山阴公主。”
“他到底是谁啊?”
骆昭止不住的好奇,白寂严却不打算告诉他,伸出了一截手指抵住了他的脑袋:
“他的身份不能说,不过这件事儿告诉了他,就算是备过了案,他出手一定会查清楚的,骆少爷能不能陪我进去躺一会儿了,腰上酸。”
骆昭听着他这样说,虽然还是好奇那人的身份,不过也不便深究,见他面上已有疲色立刻扶着他进去了,这一天下来白寂严也没休息着。
累了一天,人也没精神,骆昭一路护持他到了浴室,此刻的浴室已经有两个花洒了。
骆昭非常满意,他还在这宽大的浴室中加了一个椅子,方便白寂严坐下,伺候他们家这位脱了衣服坐下来,骆昭才眼睛晶晶亮地开口:
“我帮你洗头吧。”
白寂严此刻的衣服都已经脱了,之前的好身材已经不在,肚子越发圆润饱满,倒是一抬眼就能看见骆昭那标准的六块儿腹肌,平常倒是不觉得什么,此刻他一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这人的身材,白寂严难得心中有些不平顺。
偏偏此刻还并没有脱光,底下还穿着一个运动短裤,紧实的肌肉线条带着蓬勃的荷尔蒙,白寂严打开了他的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越发觉得不顺眼,凉凉开口:
“骆少洗澡还穿着洗啊?”
“我冷。”
“撒谎都不会撒。”
骆昭不去碍他的眼,直接到了他身后,和每天一样为他洗头发,然后伺候人洗完,擦干,看着他安稳坐到了床上,才深出了一口气。
回到了浴室,然后就将花洒调成了凉水。
白寂严听着里面的水声,一闭上眼睛却都是骆昭刚才那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腹肌。
其实这两周他也感觉身上有些不对,比从前更容易冲动了一些,只不过那个时候在医院,这微末的感觉被他压下去了不少。
而现在,他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找出了百度:
“孕期激素变化有什么影响吗?”
眼睛扫过下面一个个词条,得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男子怀孕期间因为激素的作用,尤其是孕中期的时候性冲动可能会增加,适度的和谐生活可以保持孕夫身心
愉悦。”
白寂严平静地关掉了手机,但是身体上的感觉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骆昭顶着湿着的头发出来,就见床上的人侧着身子,怀孕的人怕热,哪怕是白寂严这样气血不好还贫血的人,也盖不住从前那样厚重的被子了,换成了极为轻薄透气的蚕丝被,细软光滑的缎面甚至能清楚地勾勒出那人的身形。
而发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了,一大团凑在那人肚子边上,白寂严一只手搭在腹部,一只手摸着猫仔的脑袋,一人一猫惬意的不得了。
但是骆昭只是看着这幅画面便觉得身上又有些热,他还想进去冲个澡怎么办?
“傻站着做什么呢?”
“哦。”
骆昭凑到了床上,不满发财老是霸占着白寂严,他一只手环过去,隔着被子搂住了那人的腰身,手正覆在白寂严的肚子上,却觉得里面不太平静,他有些惊奇地开口:
“这小家伙这个时间还没睡啊?”
白寂严懒怠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