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都是艳羡的目光。
等走在街道上,叶天卉:“刚才那个姐姐说你长得好看,还说你一看就是有钱人。”
顾时璋:“哦。”
叶天卉:“还说你的手表特别贵!”
顾时璋轻叹:“听起来你很羡慕的样子,你喜欢的话,我把手表送给你行吧?”
叶天卉:“我就说说而已嘛!”
这么说着,两个人拎着包上了巴士车,赶过去马场。
因为来得早的缘故,一进入马场,就听到群马奔腾的声音,却见朦胧晨光中,一匹匹的骏马正在跑道上奔驰,有训马师吆喝着,还有策骑师翻身下马汇报等。
这是马场的例行公事,哪怕这些马匹目前并不参加什么赛马比赛,但是每天的晨操依然是例行公事,这也有助于让这些马匹保持良好的状态。
叶天卉见此,忙对顾时璋道:“你帮我把东西放到那个宿舍,我先去我马房看看。”
顾时璋:“你宿舍在哪?”
叶天卉:“就那边三排第十七号马房。”
顾时璋看了看:“好。”
当下叶天卉赶过去马房,却见自己马房的几匹马还没出晨操,Jessie在那里低声埋怨:“前面的马太拖沓了,浪费了不少时间。”
这些赛马出晨操的时间都是排好序的,因为他们马房的几匹马都是退役马,优先级低,自然排在最后面。
叶天卉:“那就等等吧,反正时候还早。”
() Jessie问起叶天卉:“你不是今天搬到这边宿舍吗?”
叶天卉:“对,我朋友陪我一起来的,他帮我拿过去。”
Jessie:“好,你先把过去你的房间安置好吧,我估计还得等半个钟,到时候你过来就行。”
叶天卉点头谢过,便赶过去自己宿舍。
所谓的宿舍其实就是马房改造的鞍具室,这鞍具室有两间,一间空闲着,现在充作宿舍。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顾时璋已经将鞍具室打扫过,把一张临时木架子床给搭好,安置在了放鞍毯的架子旁。
他见她进来,笑着道:“以后天冷了,你可以随便扯过来鞍毯当被子,也不错了。”
叶天卉看了看,也是满意的:“你已经打扫过了!”
她觉得他是矜贵讲究的人,但不得不说,他干活还可以,显然对马房也很熟悉。
顾时璋:“那是自然,这种活我很熟,我以前也曾经睡过鞍房。”
说这话,他又过去一旁检查隔壁的热水和厕所装置,检查过后,自然很满意。
他挽唇笑着道:“还好,虽然挨着马厩,估计有点马粪味,不过比你租的那小窝强多了。”
他没进去,但大概感觉到了,她租的那房子几乎没法下脚。
叶天卉:“我也觉得不错,你看这位置多好啊,对着一片绿草地,通风好,虽然挨着那些马,但想想人家赛马的身价那么高,如果论斤称两地卖,我还不如人家值钱呢!”
所以,似乎也没什么好委屈的,说起来她还沾光了。
顾时璋又打开旁边的一个盒子:“我还给你带了一些日用品,这样你用着也舒服。”
叶天卉好奇,探头看过去,却见里面有全新的浴巾毛巾,都是成套的,一看就是好的,还有护手霜,面霜,洗发液沐浴露等。
她疑惑:“你怎么给我买这么多?”
顾时璋轻叹:“你请我吃这么多饭,我也不能不回馈下是不是?”
叶天卉检查了下:“那也挺好,这些我确实有用。”
她感激地看他:“谢谢你,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顾时璋黑眸含笑,望着她道:“我这不是要去英国一段嘛,我得赶紧花点钱收买你,让你用着我送的物件,还能想着我,可别回头过两周我回来,你都忘记我是谁了。”
叶天卉:“瞧你说的,我有那么没良心吗?”
顾时璋却道:“你有。”
叶天卉不满:“你!”
顾时璋继续来一句:“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
叶天卉:“……”
她无奈又无辜:“你以为你送我那么多东西,就可以随便侮辱我的人格了吗?顾时璋,我不过是不想和你计较罢了!”
顾时璋看她那气鼓鼓的样子,突然便笑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好,不侮辱你的人格,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我带了一些点心,去外面找一处
,一起吃。”()
叶天卉一听好吃的,刚才的气恼顿时烟消云散了,她兴致勃勃地道:“我看到外面有一处凉亭,这会儿没人,我们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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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璋:“好!”
叶天卉折腾这一遭也确实饿了,于是两个人便过去马厩后面,这里有一处凉亭掩映在苍翠之间,从凉亭往那边跑马场看,蜿蜒的跑马道尽收眼底。
顾时璋笑道:“这边估计很少有人过来,清净。”
说着,他把那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看看喜欢吃吗?”
叶天卉看过去,一看之下倒是意外。
里面竟然有肉肠,还有虾乾,并不只是她以为的寻常点心,一时自然食指大动。
顾时璋自然看出来了,从旁拿了一个小竹签递给她:“尝尝这个。”
叶天卉接过来,先叉了一块那肉肠,入口筋道,香味四溢,细吃时又隐隐带着几分甜感,一点也不腻,甚至有些弹软的口感。
她连连点头:“好吃,这个好香!”
顾时璋:“这是生晒的腊肠,你再尝尝这个,这是虾乾,海上渔民凌晨出海落网捕的虾,去了壳后在竹箩上晒的,现在香江很多食品都是工业加工,这种原汁原味的开始少了。”
叶天卉便尝了口那虾乾,略带着一些腥味,但并不重,虾味很是浓郁,味道也是鲜甜的,吃起来很开胃。
顾时璋又打开旁边一个包装盒,里面是面包,都是切成一指见方的小块,可以用竹签戳着吃。
他自己也拿了一个竹签,两个人各样都尝了尝,好吃得要命,叶天卉吃了一口还想再吃一口,就着面包块,再喝口水,吃得齿颊留香。
此时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风吹来间,带来些许干草的气息,两个人坐在这凉亭上,远眺着香江风景,尝着这世间美味,自然惬意。
叶天卉各样都吃了不少,这才心满意足:“你带的这些真好吃!”
好多都是她见都没见过的,便是外面有同样的,也不是一样的滋味。
顾时璋唇角微上翘,笑着道:“看你吃得香,连带我胃口也好了。”
叶天卉:“挨过饿的,吃什么都香,一看你竟没饿过。”
顾时璋听这话,视线落在她脸上:“挨饿是什么感觉?”
叶天卉:“这可不好形容。”
顾时璋:“为什么?”
叶天卉叹了声:“我便是有生花妙笔,也没办法让你知道你不曾经历过的滋味,想知道,饿上十天半个月的就知道了。”
顾时璋听着,神情顿了顿,之后点头:“也对。”
叶天卉用竹签再次叉起旁边一小块腐乳芝士蛋糕,品尝着那独特的香,道:“不去提这些不高兴的了,你明天不是要去英国吗?”
顾时璋颔首:“是,明天的飞机。”
他抬眼看向她,突然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叶天卉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 顾时璋马上收敛了神情:“开个玩笑。”
叶天卉纳闷地打量着他:“总感觉你仿佛恋恋不舍的样子。”
顾时璋听此,捏着竹签的优雅长指陡然顿住。
之后,他缓慢抬起眼皮,看向叶天卉。
却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挑眉:“说这话,你是拿我打趣吗?”
叶天卉心满意足地吃着那腐乳芝士蛋糕:“我就说说嘛,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顾时璋静默了片刻:“我只是有些不太放心。”
叶天卉:“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顾时璋便不说话了。
纵然她生性洒脱并不在意,但他自是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昨晚难得回去许久不曾回去的顾家,先把顾志镡这侄子叫到一旁好一番训诫,看他憋屈无奈却只能隐忍的模样。
之后又给巴拿马咖啡种植园摇电话。
他和叶立轩交情甚笃,因喜好咖啡,又口味挑剔,所以一起在巴拿马添置了咖啡种植园来种植咖啡,谁知道无心插柳柳成荫,如今巴拿马种植园的咖啡屡获大奖,倒是要好生经营了。
如今他自是要给叶立轩添几桩堵。
叶天卉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疑惑:“你怎么了?不开心是吗?”
顾时璋:“我有个助理,会帮我处理家里的琐事,他会留在香江,万一你遇到什么事,你就给他打电话。”
叶天卉:“哦?”
顾时璋道:“我都和他说好了,什么都可以帮你处理,想换工作,或者哪里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对他,你不必见外。”
叶天卉便懂了:“放心好了,如果遇到什么我自己处理不了的,我不会客气。”
顾时璋拿了纸笔,在纸上写了电话号码和名字,交给叶天卉。
他嘱咐道:“他什么都可以处理好。”
叶天卉:“我懂了!”
说着,她拿起一罐汽水,“砰”的一声打开,递给顾时璋:“来,我以水代酒,给你践行,你赶紧高兴起来,不要在这里依依不舍,倒仿佛要诀别一样!”
顾时璋修长手指轻握住那汽水瓶,抬眼看着叶天卉:“好,那我们干杯。”
两个人干杯,汽水入腹,沁凉。
顾时璋垂下薄薄的眼皮,所有的心思都掩下。
包括分离带来的隐隐担忧,包括不计后果的志在必得,也包括觊觎的贪欲。
叶天卉父亲叶步边曾经说,叶天卉是奔波在荒野的一匹野马,这个世上没有能够羁绊她的缰绳,更没有能囚禁她的宫墙。
她本是洒脱无忌的性子,他又怎么能轻易乱了分寸。
于是他终究不动声色起来,仿佛并不在意地道:“那我走了,两周后见。”
*********
送走了顾时璋,叶天卉去过去马房准备工作,她和Jessie一起将自己负责的那处马厩迅速收拾妥当,便准备出发上
午的训练了。
他们负责的几匹马,有一匹马总是无精打采的,它刚醒,好像有点起床气,叶天卉牵它缰绳的时候,它耷拉着脸。
Jessie便笑道:“我有办法对付它!”
叶天卉:“什么办法?”
Jessie对着叶天卉狡黠一笑,之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什么,喂给了旁边的马。
叶天卉疑惑挑眉。
Jessie公布答案:“一块糖,奖励它们一块糖,它们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叶天卉也忍不住笑了:“会被发现的。”
被发现了,这自然是违规的,那么金贵的赛马呢,食物都是精心配备好的,不是他们能随便做主的。
Jessie:“放心,马会为我们保守这秘密!”
叶天卉笑道:“走吧。”
说话间,训马师和策骑师终于来了,他们负责牵着马去晨操,Jessie和叶天卉顺利交接后,便趁着这个功夫清理马厩,为做操回来的马匹备水备料,等准备差不多了,那些马也要回来马厩,他们过去接应。
叶天卉按照号码牌逐牵马回来时,却恰好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匹马。
她记得那匹马,是那匹叶家从英国拍卖来的Blackrose,黑玫瑰,这匹马品种好,又是国外知名马场繁育出的,确实非同寻常。
比起马场的其它马,这马看着身形高大,四肢强健,有着高昂的颈部,皮毛光滑。
只是叶天卉却感觉到,这Blackrose精神有些萎靡,很轻微,但确实看得出,它在晨操的两圈跑步后赶到了疲惫。
对于一个身体情况正常的赛马来说,这样的晨操应该是非常轻松的,跑完后应该是舒畅的,而不是现在的情况。
叶天卉打量着那匹马的时候,Jessie也注意到了,他低声说:“我今天听人私底下说,说这匹马状态不对。”
叶天卉心里一动,她想起之前训马师和叶文茵聊过的,说是要调整时差。
但是从这匹马的状况看,只怕并不只是时差的问题。
她疑惑:“马场怎么说?那边马房带马去看医生了吗?”
马场配备有香江最完善的赛马医院,可以说那医院的配置比一般人类用的医院还要高端。
Jessie看看外面,马厩外没什么人,只有马厩里几匹马正低头吃草。
他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可是我听马房经理私底下说,我偷偷听到的,说这个状态好像已经持续一天了,他们很担心,今天这匹马出晨操出到一半就放弃了,现在他们还没有和叶家人提起,估计想着周末好好调理两天,如果过几天还不好,可能就得和叶家提了。”
叶天卉听着,大概明白里面的意思,这匹马从英国购置过来,中途运输过后来到这边的马场,在交接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马场进行体检并接收后,这就需要对这匹马负责。
一般情况下,有些什么小的不适应,马场会写在养马日记中交给马匹的主人,但是有些偶尔性的,一闪而过的小问题,他们可能就忽略了,毕竟这里面也存在误判。
她便问起来:“我听别人说,过两天叶家人就要过来看这几匹马了吧?”
Jessie点头:“是,所以没多少时间,那个叶家小姐虽然是读了这个专业,但其实没什么实战经验,她看不出来,但是过几天叶家掌门人过来,他们马务公司的专业技术团也过来,到时候Blackrose的问题只怕是瞒不住。”
叶天卉微挑眉,回忆着那Blackrose种种。
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