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工藤新一):当然,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在世界意识允许的范围内让我尽早知道真相并加入你们的计划。侧面引导也行,我真的不想什么都不做甚至还帮倒忙啊拜托了QAQ】
对面停顿了一下,然后备注换了一个人。
松田阵平开始毫无同情心地嘲笑他都27岁了还撒娇,是不是当小孩当太久回不去了云云。
工藤新一气绝,却又有点恍惚和怀念。
十年前29岁的松田阵平,还很活泼和嚣张肆意,每一个字都在轻松地飞舞挑衅人的神经,就差蹬鼻子上脸甚至上天了。
他和现在这个39岁的松田阵平是不一样的。
就算看起来再正常,但现在的松田阵平的身上还是压着一层无形的黑云,让他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和沉重起来。
其他人也差不多,只是松田阵平格外不愿意遮掩自己的情绪而已。
知晓一切真相的所有人都是一样。
他们身上都有一种一定要完成某件事的执念,那件事像是黑云一样永远压在他们头上。
太阳驱不散,阳光温暖不了,他们只能自己努力破云。
门再次被打开。
风见裕也和贝尔摩德走了进来。
贝尔摩德和宫野志保两看相厌,连话都不想说。
贝尔摩德来只是为了拯救降谷零的计划,先是看了一遍研究报告,然后拿起手机开始和十年前的人聊天。
对面又换人了,这次是十年前的萩原研二。
风见裕也跟在后面,欲言又止地也想要和十年前的降谷先生说话,得知降谷先生不在手机身边就暂时没想法了。
以风见裕也现在的地位根本没必要监管贝尔摩德,但这件事毕竟特殊,只能他亲自过来。
而且他确
实想要再次和降谷先生说说话,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了……()
工藤新一戳了他一下:“风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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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见裕也转头:“?”
工藤新一:“风见先生也已经用过樱花魔法了吗?”
风见裕也推了一下眼镜:“是的,在前天刚得知计划成功之后,我就带着樱花去看过降谷先生了。”
事实上,是因为当时人太多根本没有给他和降谷先生说话的时间,于是他激动又委屈之下就半夜跑到降谷先生墓碑前大哭了。
工藤新一:“……”
宫野志保像是故意气他一样抱手道:“现在大概就只剩下我们的大忙人名侦探工藤新一大人了吧。”
降谷零的母亲当时是和她们一起的,他们走的时候还刚好遇见了诸伏一家。
所以她知道的人基本都已经去过了,除了昨天临时被召唤过去办案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气呼呼地离开了。
但是当他在站在门外时,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终于,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
十年了,这几天是大家最开心的日子,好久没看到大家这么放松的状态了。
他们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好,组织毁灭,世界和平美好,连曾经死去的家人都复活了,简直幸福得像是童话故事一样。
可唯独缺少了那个人。
那个创造了这一切的人。
所以,这个缺少了降谷零的故事并不圆满。
这甚至完全可以说是个悲剧,一个“除了降谷零外全员HE”的BE结局。
降谷零救了所有人,却唯独没能救下他自己。
没有人可以接受这个结局。
所以,现在轮到大家来拯救他了。
说好的了,他们要一起创造一个所有人都活下来的圆满HE结局。
这个结局里,理所当然也包括降谷零的HE。
*
工藤新一原本想着和往年一样就在樱花树下在樱花落地之前抓住一朵樱花就好的,但铃木园子硬是说樱花越多魔法越强大,从自家的花园里折了三支繁盛的粉白花枝,花枝上满满都是柔软美丽的五瓣樱花。
而且为了樱花魔法的顺利施展,工藤新一还无奈地爬上樱花树,将铃木园子和毛利兰选好的樱花枝折断然后看准了轻轻扔到她们的怀里——这就算在樱花落地之前抓住了樱花魔法。
工藤新一拿着那么大一簇樱花进入墓园的时候,守墓人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毕竟三月四月会有一群人带着樱花送到那个墓碑的事情,他这十年来记得比什么都清楚,甚至还知道了他们的樱花魔法。
事实上,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知道樱花魔法还是从守墓人这里知道的,那是毛利小五郎在去年的12月25日降谷零忌日时和守墓人聊天时发现的。
于是毛利兰就和铃木园子说好今年的春天一定要参与樱花魔法
() 。
降谷零的墓是在一个可以看到大海的小山坡上。
按照降谷零自己曾经开玩笑一样的说法,他死后是想把骨灰洒进海里的。
可是他最后连尸体都没能留下,连墓地里也只埋了一些衣物和一把常用枪。
工藤新一、毛利兰、铃木园子三人爬上小山坡,惊讶地在一颗树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
是赤井秀一。
他依旧戴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树干上,绿眸静静地远远注视着什么。
那是降谷零的坟墓方向。
工藤新一上前和他打招呼:“赤井先生,你怎么不过去?在等人吗?”
赤井秀一收回视线,对三人颔首就当打招呼了,然后回答:“在等他们离开。”
三人都是一愣,站到他那个角度往那边看过去。
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四人直接坐在降谷零的墓前,也没做什么动作,就是戳一戳墓前的那些樱花,然后说着话。
他们这里当然是听不到的,而且也不想去打扰他们。
四人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看见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伊达航起身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转身往另一条路离开了。
那条路就在他们下面,隔着几颗树,靠近了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每次来这里,我都会想起当初我们一起穿女装参加zero葬礼的事情。”松田阵平说。
“别说了,那些故意气人的打扮可真是惨不忍睹,把其他人吓得还以为我们疯了,降谷要是真的亲眼看见了肯定能气活过来。”伊达航笑。
“我觉得小降谷会又羞愤又很想笑吧,还会想拍照留下我们的黑历史。”萩原研二也笑。
三人说话的声音逐渐远去,那边的降谷零墓前却传来了悦耳的贝斯乐声。
四人一愣,转头看去。
被留下的诸伏景光竟然拿出了白色的贝斯,盘坐于地轻轻弹唱着熟悉的歌曲。
是《故乡》。
“汪汪汪!”哈罗突然叫了几声。
白色的小狗也在他身边,随着乐声围绕着诸伏景光和墓碑转了几圈,最后趴在墓碑前不动了,只有毛茸茸的尾巴随着白色贝斯发出的琴声轻轻摇晃,偶尔应和似的叫一声。
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了,金红色的夕阳将广阔的海面都染红了,波光粼粼闪着耀眼的光。
从他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诸伏景光微微垂着头的侧面。
那些光也染上了诸伏景光的身体,染红了他低垂的蓝色眼睛,染红了他留有胡茬的白皙下巴,也染红了他披散的黑色长发。
工藤新一的视线在他的长发上停顿了一下。
自从降谷零死后,诸伏景光就再也没剪过头发了。
他说,等zero回来后再剪。
但是十年了,他的头发已经很长很长了。
工藤新一心里叹了口气,又开始难
受。
希望降谷先生能尽快回来,希望诸伏先生这次能成功剪掉头发。
他揪掉了一朵樱花,抓着那朵樱花默默许愿。
一曲结束,诸伏景光将贝斯收进了琴包,然后拿出头绳将散开的黑色长发随意低低绑在身后。
他就像是把那个低沉的颓废的自己收拾干净了一样绑好长发,随后挺直了背,重新振作起来,利落地将贝斯包背在了身上。
诸伏景光站了一会儿,又弯腰伸出手,摸了摸墓碑上面的名字,说了一句什么,最后转身打算牵着哈罗离开。
牵了一下,没牵动。
哈罗不肯走。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弯腰将它抱了起来,在小狗的呜汪声中一步步离开了这里。
赤井秀一这才动了。
他的双手从黑色大衣里拿了出来,一只手下意识拿着烟摩挲,两秒后意识到什么又把烟收了回去,另一只手则是握紧成拳依旧没有松开。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铃木园子对视一眼,犹豫要不要一起跟过去。
赤井秀一就像背后长眼睛一眼开口道:“想来就一起来吧,我也没什么话好和他说的,说不定待久了还会被讨厌。()”
工藤新一讪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很久以前,他就一直很头疼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关系。
当然,一般都是降谷零单方面讨厌和针对赤井秀一,那个时候的他和赤井秀一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所以现在当降谷零死后,知道一切的赤井秀一也会在降谷零的墓前站一会儿,一般都不怎么说话。
这次也是一样。
赤井秀一站在堆满樱花的墓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那只一直握着的拳头。
他的手指张开,一朵完好的樱花出现在手心。
男人用布满枪茧的手指捏着那朵粉色的樱花,将它轻轻放在了墓碑上。
然后,转身离开。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走上前,认真把手里的樱花整齐摆在墓前。
工藤新一回神,紧紧握着花枝的手放松,这才发现之前握得太紧都出现了红痕甚至有点痛。
27岁的工藤新一拿着那支樱花走到了墓前。
【降谷零之墓】
他将樱花放在了墓前。
“降谷先生,别睡了,是时候醒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回来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说。
海边的风总是很大,墓前的一些樱花被风吹了起来,飞过墓碑上的文字,飞过他们的面前,飞向了无边的大海和天空。
工藤新一看着那些樱花,在心里祈愿:
樱花啊樱花,希望我们这次能找到那条降谷先生活下来的世界线,成功救下降谷先生。
樱花啊樱花,我们真的都很想见他,请实现我们的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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