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学会了御剑,单禾渊再也不想坐卤虫,去哪里都是御剑而行,半路灵力不支宁愿落下来歇歇。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后之后觉地反应过来,怪不得卤虫上的人总是那么少。
太和门哪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抠了。
他现在也看报抄,别的宗门选择做公共交通用的生灵,有选灵禽的,有选灵兽的,选灵虫的实在少见,更别说形象不太好的卤虫。
不过养卤虫确实便宜就是了,井治山镇的卤虫数量也很充足,用卤虫符召唤卤虫比在地球上召唤出租车还快。
单禾渊吃了解酒丸,依然带着半分酒意,思维也格外活跃。
他贴了避风符和保暖符,回到家的时候,不仅不冷,身上还暖烘烘的,带着一点并不难闻的潮热酒气。
他就这么推门进了屋,屋里冷冷清清,只有客厅的窗户透着一点暖黄的灯光。
寒风呼啸,万籁俱静,这点灯光反倒衬得家里格外冷清。
他们家很少有这种氛围。
单禾渊惊奇地往里走,穿过窗户的时候,才发现沈度衡坐在桌前,眉头紧锁。
和沈度衡相处久了,单禾渊对他了解了不少,如果不是情绪激荡得特别厉害,一般不会表现到脸上来。
究竟什么事让他眉头都皱紧了?
单禾渊往前
() 两步,轻敲了一下客厅的门,抬脚走进去:“出什么大事了,沈兄你这表情?”()
沈度衡见是他,什么都没说,只将手上一块嵌着金丝的玉符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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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自己看?单禾渊迟疑地接过,发现是一块报符。
单禾渊将神识沉入报符之中,很快看到了关键内容——一座叫“雍梨”的城死了。
看到报抄上的描述,单禾渊一时之间怀疑自己喝酒很多了,神识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读出如此古怪的内容?
城市怎么还能死?
单禾渊抬眼看沈度衡,问是怎么回事。
沈度衡捏了捏眉心:“那城市所在的地方天破了,灵气泄漏,天道断绝,再也无法养育生灵,就“死”了。
单禾渊难以置信:“天怎么会破?”
沈度衡:“空间本就不稳定,要不然,哪来的时空缝隙,你又怎么会掉到修真界来?”
单禾渊默默琢磨片刻:“我看报抄说,奉剑门牵头,联合灵玑宫、青鸟宫、三九门、长行门、衍宗与屿宗把天补上了,那座城市还是救不回来吗?”
沈度衡:“救不回来。补过的天脆弱异常,要是有生物在里面活动,迟早会再破一次,不如直接封上,以绝后患。”
单禾渊又用神识扫了一遍报抄,低声叹道:“那么多人需要背井离乡,得多难过啊?”
沈度衡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天破城死,这件事情太大,单禾渊区区一个练气八阶,也没法帮上什么忙。
他捏着报符摩挲了好一会,才发现:“我看这块报符的发行日期在十二天前,我们订的报符一点都没提过。”
沈度衡:“天破了的地方在灵玑宫地界,离我们这本来就远,上面也不想造成恐慌,大报抄就不报了。”
单禾渊之前听过灵玑宫的名字,却从没关注过它所处的位置,只知道隔得很远。
大部分奉剑门地盘上的修士兴许一辈子都不会去灵玑宫那边,确实也没什么必要因为那边的事情影响生活。
单禾渊自嘲道:“忽然有些理解坐井观天的意思了。”
沈度衡没听过这个成语,这一刻却明白单禾渊的意思,淡淡道:“在漫长的时空中,大部分修士本就只能看到很小的一块。要说坐井观天,所有人都是,区别只是井有多大罢了。”
单禾渊捏着手里的报符:“这块报符是灵玑宫发行的?”
沈度衡:“嗯。在藏灵买的,他们一直会贩卖相关信息。”
单禾渊点了点头,忽然问道:“沈兄,你现在修为多高?”
单禾渊一直看不透沈度衡的修为,可能跟沈度衡是剑灵有关。
唯一能确定的是沈度衡的修为比他高很多,哪怕他现在已经炼气八阶了,差距也没怎么缩小。
沈度衡:“差一线结丹,怎么?”
单禾渊沉默片刻:“井治山镇太小了,我在想,是不是确实该去更大的地方看看。”
井治山镇的生活安稳又舒适,适合养老,却没办法帮助他回家。
单禾渊有时候怀疑,在这里住久了,会不会彻底磨掉他想回家的心气。
沈度衡拍拍他的肩:“年后开春再说,没几个月了。”
单禾渊点头:“要出去,也要做一些准备。”
沈度衡:“兴许到时候你就修炼到筑基期了。”
单禾渊不敢做这样的美梦:“哪有那么容易?明年这个时候能成功筑基我都要烧高香。”
沈度衡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且等着看吧,我有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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