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思:……
他很想反驳,却又不敢,只能听着,林亭见他这副模样,就又道:“他若是不听,你就告诉他,女子有孕期间,不可行那事。”
净思:……
净思快听傻了,这种事何时轮到他一个侍奉的小厮去说了,净思还是不说话,林亭好似有些恼:“你这孩子,听没听见啊?”
净思自幼就跟在顾慕身边,林亭待他一直不错,也都是把他当个孩子一样,净思知晓不能再装哑巴,就磕磕巴巴的应着:“我,我尽量。”
——
这会儿,容温刚沐浴后上了榻,她今儿午后醒来时吴院使就提着药箱来了,给她开了药又扎了针,说是要一连十日晨昏用药,才能让她有孕的症状不见。
吴院使这边刚走,顾书瑶带着昭儿就来了她院中,还让如蝶抱了好大一只箱笼,里面杂七杂八的堆的满满的,顾书瑶兴奋的把脑袋趴在容温腹部,乐呵道:“它怎么不动呢?”
容温:……
顾书瑶坐直了身子,指着箱笼里的东西,对容温道:“表妹,这些可不是给你的,是给我的小侄子的。”
() 容温无奈的笑了下,坐在那里,看着顾书瑶从箱笼里拿出一件又一件小玩意给她介绍着:“这个,是拨浪鼓,我问过昭儿了,他小时候最喜欢玩这个。”
她这边介绍着,昭儿在她身边很配合的点头。
两个人介绍的起劲,突然箱笼里出现了一布袋软糖,几个人面面相觑,顾书瑶抬眸问如蝶:“你确定它现在能吃糖?”
这些东西都是昭儿说着,如蝶记着,然后去长安街上买来的,这下把如蝶问的懵了又懵,看向一旁的昭儿:“小公子说他小时候喜欢吃这个,我,我就买来了。”
容温看的笑了,接过顾书瑶手中的软糖递给一旁的昭儿:“既是昭儿喜欢吃,就给昭儿吃吧。”昭儿咧开嘴,露出掉了几颗牙的小嘴,兴奋奋的从容温手中把软糖接过来。
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吃糖吃的坏了牙,表嫂不给他糖吃,容温对他道:“等会吃了糖后,要记得漱口。”
昭儿连连点头。
顾书瑶将箱笼里的东西都给容温介绍了一通后,将身边的下人都给遣走,凑在容温跟前低声道:“之前只看过话本子上写的,没听过真的,表妹与我讲讲,你与我哥哥何时同的房,同房后觉得怎么样?”
顾书瑶圆溜溜的眼睛亮的很,看的容温避无可避,容温在心里暗道,她怎么知道同房后是什么样。
只含混的回着顾书瑶:“重阳节那日醉了酒,不记得了。”
顾书瑶低声嘀咕:“只一次,表妹就有了身孕,我哥哥还挺厉害。”她随口说出这些话,说完才觉得害臊。
容温也不想再听她说这些,想把话题绕开,奈何顾书瑶的话密,根本绕不开,容温就起身,去她床边的箱笼里把前些日子老夫人命人给她送来的避火图册递给顾书瑶:“表姐想知道什么,自己看吧。”
顾书瑶确实没见过‘避火图册’,本是下意识兴奋的翻开,只一眼,‘哎呀’了声,急忙又给合了起来,小脸通红。
虽是这般,默了片刻后,又偷偷摸摸的给打开,容温坐的离她远远的,这屋内也就昭儿他们三个人在,不会有人知道。
过了有一刻钟,容温见顾书瑶看的入了神,就对她道:“表姐若喜欢看,就拿回你院中去看吧,不过,小心被大舅母知道了。”
顾书瑶也不与她客气,当真揣在怀里给带走了。
——
翌日午后,容温将安川行给她送来的手册看了一遍,心中也有了对平江王的了解,想去顾慕的空无院找他,才刚走出净音院的门,老夫人院中的人就又来了:“表姑娘,老夫人让您去她那里一趟呢。”
容温就先去了趟静安堂。
刚踏进静安堂的院门,就听到屋内似是有争吵声,容温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婢女,那婢女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
走进屋内,容温才看到,原来是顾书瑶和昭儿在吵架,容温不禁蹙了眉,实在想不通这两个年纪相差如此大,一个姑姑一个小侄子,昨日里还一同乐呵呵的去她那里,今
儿怎么就吵起来了?
昭儿一脸委屈,对老夫人道:“曾祖母,我没扯谎,小姑姑昨个就是在看图册子,上面一个男子一个女子,抱在一块——”
容温:……?
昨日,顾书瑶看避火图册时,昭儿——是有去她旁边走动,当时,她只以为他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能知道些什么,嘴里还嚼着软糖呢,谁成想,却是如此早慧。
顾书瑶羞的一脸通红,气鼓鼓的对昭儿道:“你一个小家伙知道什么,你看错了。”
昭儿年少却执拗,不甘心道:“图册上的人嘴巴还亲在一起呢。”他话落,顾书瑶急忙上前去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童言无忌,再说出些更为不能言的。
容温低垂下眼眸,想必祖母让人唤她来,是要斥责她不该把避火图册给表姐一个未出阁甚至还未定亲的姑娘瞧。
还让昭儿给看到了。
老夫人对着昭儿哄道:“昭儿没看错,图册上的人不是亲在一处,是其中一个人受了伤需要喂药,另一个给他喂药呢。”
昭儿懵懵懂懂的点了头,对着顾书瑶轻哼了声:“我不和小姑姑一块玩了,小姑姑不让我说,还捂嘴。”
姑侄二人吵了好一会儿,就让老夫人给赶走了,她示意容温来她跟前,先是关怀了一番,随后问容温:“这回来的倒是快,是本来就要出门?”
容温:……
容温点了头:“我去二表哥院中找他有些事。”
老夫人轻‘哦’了声,朝着窗外看了眼天色:“观南这几日都在侯府住着,你常去是应该的,不过,你需要休息,别待久了。”
容温有些不明所以,默了会儿,对老夫人应声:“我知道的,祖母。”老夫人只听到她说她知道,却在她眼中看不出她知道。
就又道:“晚膳来我这里用吧,我等着你。”
容温轻轻‘哦’了声。
她在老夫人这里待了有一会儿,就去了顾慕那里。
——
安川行与她说,当年温家三房跟在平江王手下做事,肃州、丰州以及渝州的金银虽是在他的名下,却都是平江王以欺压百姓甚至是抢夺得来的。
肃州温家的庄子里豢养的死士也是只听命于平江王,此次平江王来上京城带了警惕之心,这些死士他并未带在身边。
不过,这些年平江王驱使这些死士都有一个特定的玉章,是平江王常年不离身之物,当年,这些死士中有一位名为温骆的首领,本是温家家仆,跟着三房做事,他手中有当年温家三房与平江王的通信,若是可以得到这枚玉章,便可让他来上京城。
容温想让云烛去平江王那里把玉章偷来。
她来到空无院,净思瞧见她,本是脸上挂着笑意的,却突然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表姑娘,你来了。”
容温对他颔首,问他:“你家公子在忙吗?”
净思晃了晃脑袋:“不忙,公子交代过,表姑娘若来了,只管进去便是。”净思说完,抿唇朝着书房窗牖内看了一眼。
容温不知净思这是怎么了,只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问,径直进了书房。
深秋的时辰是最短的,容温来这里时就已是申时,也没待多久夜色就暗了下来,净思站在院中,想着大夫人对他的交代,心里愁得不行。
他若是这会儿进去,会不会被公子给骂出来?
净思在院中来回踱步,最后很无奈的把云烛喊来,低声道:“你飞到树上,看看公子和表姑娘在屋里做什么呢?”
云烛看了他一眼:“公子的事,不能看。”
净思‘哎呀’一声,附在云烛耳边嘀咕了几句,云烛神色间有了些犹豫,最终还是飞到了院中的古槐树上。
他武功好,眼睛也尖利,朝着窗牖内看过去,对等在树下的净思道:“表姑娘——在给公子研磨。”
过了一会儿,云烛又道:“表姑娘这会儿坐在了公子的书案上,公子——”云烛有些难为情:“在亲表姑娘。”
净思:……
净思抬步就要进屋去,可想活着的一颗心还是让他止了步子,还是再等等吧。
再过一会儿,云烛提醒在书房外踌躇的净思:“已经——已经在脱衣服了——”
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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