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1 / 2)

?。

易鸣鸢甚至有些卑劣地想,最后几天,就让她宽纵自己?一回吧。

“现在不怕族人笑话了?”程枭从善如流地对她前?几天的冷落和疏远一笑而过,尚有闲心提醒她现在两人仍在包围的最中心。

不过说话间,为了防止易鸣鸢因为众目睽睽下的亲昵而翻脸不认人,他还是?移步去了一处人少?的角落。

易鸣鸢难得?没羞起两团红晕,不久于人世的认知让她倍加珍惜陪在程枭身边的时光,她缩着身体拽住他的褡裢,说:“跟你待一起久了,脸皮也厚不少?。”

对她少?见的黏人态度,程枭简直爱不释手,拿掉兽首面具低头笑道:“跨过火堆,驱邪消灾,阿鸢以后要健健康康的陪我一辈子,如果现在脸皮变厚一半,几十年后岂不是?都能跟城墙比比了?”

“没有一辈子。”易鸣鸢面容掩在面具后方,小?小?声说。

哪有什么一辈子,他们还剩下的时间连三天都不满,刚到雅拉干的第二天,她便和黎妍说好自己?搞定地图,马匹和令牌,她观察布防换岗的规律,到时候若没法拿到令牌,二人就找人手薄弱的时候逃出去。

自从有了另一番打算以后,每次听到程枭口中对于未来的憧憬,她都倍感?愧怍。

“什么?”程枭听不分明?,问了一句。

易鸣鸢放出声音,“我说,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她眼中悲伤的情绪流转,抓着男人衣襟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片刻的无言后,程枭突然开口:

“前?几天的时候,我听说喇布由斯拿刀指你。”

他虽然对部?下在族中的行为并不多加管束,战场之外程枭给他们法度之内的绝对自由,但?这并不代?表着有人能给他的阏氏委屈受。

喇布由斯一向在战场上是?个冲锋陷阵的好战士,为人却高傲自大,常与人龃龉不合,闹到鼻青脸肿的程度。

易鸣鸢倒不觉得?这有什么,意见不合乃是?家常便饭,二人立场不同而已?,她能理解,“我想让匈奴女子避免在生产后几个月内再度受孕,他觉得?我别有所图,一时激动便拔了刀。”

面具有些影响呼吸,她抬手向上摘了一半,堪堪遮住额头,露出来的半张脸艳如桃李,柔声说道:“我没有伤到,所以大王别责怪他好吗?”

大王这个称呼总能让易鸣鸢想到占山为王的山匪,豪横跋扈,此?时第一次这样叫程枭,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后。

唯一不用的是?,她说的是?劝解之语。

“为什么这么做?”程枭抬目看了一眼前?方拿盆端碗准备泼水的孩子们,他还听说易鸣鸢施针解救了一个妇人,却拒绝给亲眼见证着出世的孩子起名。

他不认为她是?如喇布由斯所说的那样心机深沉,但?对她的举动仍然觉得?费解。

易鸣鸢从他身上下来,和他解释了一遍接连生产对身体的伤害,手指曲起作酒杯状,“当时跟师傅学医时,我翻了许多医术,人就像是?一杯酒,生孩子就像是?倒出来一点酒,如果生得?太多,酒液没了的时候,人自然也如朽木一般走到了尽头。”

她说得?绘声绘色,很令人信服,程枭听后若有所思,“朽木……”

“对,就是?朽木。”易鸣鸢利落点头,程枭爱民如子,如果要让所有族人乃至全匈奴都意识到这个问题肯定需要他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