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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说动他,自己?便能安心离开了。

谁知程枭听完之后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坠手的鎏金令牌,“这个可以调遣转日阙所有的骑兵,有不尊此?令者杀无赦,我不懂这些,但?我猜你需要人手和一点威严,交给你了,达塞儿阏氏。”

易鸣鸢被他平展开手掌,令牌放在上面的一瞬间她并不觉得?欣喜,而是?拧着眉头问:“真的给我?”

有了它,她和黎妍便能畅通无阻地走出雅拉干,她虚虚握住令牌,明?明?是?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是?为什么如此?顺利地被程枭亲手放到掌心里,自己?的心却这么难过呢?

出神间,男人不知从何处端来一个海碗,沾了些水往她脸上弹去,“泼水了,阿鸢。”

易鸣鸢猝不及防被弹了一脸,抬手擦掉满脸的水,趁其不备,也掬了一捧水往他脸上泼去。

匈奴百年间几经干旱,因此?崇奉使牧草生长的水神,祭拜的仪式也是?在向掌管雨水的神灵祈拜,希望神灵能将其子民从沙漠的干旱中拯救出来。

在这个环节中,水代?表美好的祝愿,被泼到的水越多,就代?表受到越多祝福。

锅里的水稍煮了煮,摸上去还是?温的,但?淋在皮肤上被风一吹很快就会转凉,易鸣鸢去舀了一小?碗的水,心想找几个孩子泼在手上便好。

她小?心地护着碗中小?半碗的水,一转头就被泼成了落汤鸡。

族人们很喜欢她这个新阏氏,说话轻声细语,又?心慈面善,所以争先恐后向她和程枭泼水。

甘霖倾盆而下,易鸣鸢手中半碗的水被添成满满一碗,她意识到在不反击恐怕要被追着泼一下午,于是?笑着和他们闹作一团。

半晌,衣领不可避免的进了些水,易鸣鸢冷得?一激灵,找了换衣服的由头提前?从人堆中逃也似地挤出来,披着绒毯往外走。

她沿着约定好的记号找到黎妍,地方正?是?马厩。

黎妍肩膀上挂着一个包裹,拿着一个果子试图靠近乘云。

易鸣鸢看到如此?情形当即蹙起了眉头,问道:“怎么是?这里?”

“马厩不行吗?”黎妍反问,“马夫也去泼水取乐了,现在只有这里没人。”

见乘云不吃手上的食物,她只好讪讪收手,转身看过来,“你拿到令牌没有?如果拿到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易鸣鸢手心出了冷汗,斟酌着开口,“还没有,他睡得?太浅了,夜里很容易醒。”

“没令牌在手我们举步维艰,”黎妍取出包裹中的图纸,点给她看,“东门轮换的时间最长,但?也只有半炷香,最好还是?要拿到令牌,只要我们踏出城门疾行三十里,就很难再被他们抓回来。”

易鸣鸢看着图上的逃跑路线,苦涩的情绪不断被压入心间。

这么看时间还是?太紧迫了,黎妍面露不耐,令牌她们必须拿到,她侧过身说:“实在不行你就去勾引他,两个时辰后他定然睡得?比猪还沉。”

她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推了推身旁优柔寡断的人,看到易鸣鸢神色犹豫,忍不住嘲弄了一句。

“你在顾虑什么,贞洁吗?呵,这算得?了什么东西,哪有拿到令牌要紧?”

第37章 晋江文学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