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蕴!”孔云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整个人仿佛要晕过去,捂着胸口,几乎要窒息一般。
“求你。”她摇头,泪如雨下,“我不想再听,求求你阿蕴,不要再说了……”
冯蕴微笑:“云娘,为何要用男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当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已为男人的罪行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凶手逍遥法外,而你和你的情郎,为此痛不欲生,这是何必……”
“阿蕴……”孔云娥肩膀都颤抖起来,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哭得肝肠寸断。
“不要怕,今日便为你复仇。”冯蕴从邢丙手上接过火把,那脸上的寒意如同刚从冰窖里取出的雕塑,不带一丝感情。
“我已经将人带过来了。”
不待她招手,两个部曲便押着一个身形与金戈相似,看上去高大精壮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嘴巴被堵住,说不出话,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惧意。
“铁马?”金戈吃惊地看着他,满脸不可思议。
“你绑住他做什么?”他瞪着冯蕴,又转头看孔云娥。
冯蕴只是笑,“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孔云娥猛然大哭,撕心裂肺。
金戈呆怔着。
回忆突然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他意识到什么,脸上刷白一片,双眼在灯火里寒意森森。
“是你?”
第111章 欣然入套
“没错。”冯蕴道:“那年在水云寺里,污了云娘的身子,便将她当众扒光捆在菩提树上的人,正是你的亲弟弟,铁马。”
呜……孔云娥大哭起来。
金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再看着铁马。
慢慢地走近,将塞在他嘴里的布巾扯出来。
“冯十二娘在胡说八道,对不对?”
金戈的眼睛里是凶狠的血光,浑浊得好似有浓稠的水渍要滴出来。
他们是亲兄弟,从小父母双亡,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孤儿。乞讨时朝不保夕,吃尽了苦头,后来被萧呈的父亲——老竟陵王萧睦选入少年营,日复一日的摸爬滚打,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这才练就这一身武艺。
在那些成长的岁月里,金戈比寻常的兄长更为照顾铁马,他承担起了父母的责任,有什么危险,冲在前面,有什么功劳,全让弟弟来领。
他什么都忍,什么都让,平生唯有一爱,便是孔云娥。
“为何?你为何那样做?”
铁马低着头,久久不说话。
直到金戈双手捏住他的肩膀,他才怒了。
他从来不害怕兄长,因为兄长总会让着他。
“谁让你藏着掖着?我要早知道她是孔云娥,我也不会……”
“你放屁!”金戈道:“我的事情,你哪一桩不知晓?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铁马有些蔫了。
“那日是我昏了头。”他承认,“昏头了,对不住,阿兄。”
冯蕴冷笑一声,“你不是昏头了,你是被陈夫人收买,故意为之。”
铁马冷沉沉地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冯蕴道:“那一日,原本要被人扒光衣服捆在菩提树下示众丢人的,是我。对吗?”
铁马瞳孔震动般恶狠狠的盯住她,冯蕴却是一笑,望向孔云娥:
“那日你问我,为何要把你带到安渡。这便是原因之一。”
孔云娥愕然地看着她。
冯蕴道:“铁马被陈夫人设计输了很多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