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朋友,那天是我们三个一起,他女朋友就在车里,是我学姐。”
“我回国前赵月雯说看见你陪别人去婚纱店,我同事也撞见过你在挑戒指。”
“我以为你有女朋友了,后来碰到居可琳,她问我们怎么还没和好。”
到此,邬思黎才安下心。
在他所有朋友的认知里,他就只有她。
左柯让转过脸看她:“那你刚才在挑婚纱。”
邬思黎就翻出聊天记录,调低亮度:“是苏禾,我学姐用他的手机跟我聊天。”
四周都暗,冷白光束照进他心口,牢固的症结就这么轻巧散尽,左柯让短时间没能回过神,就点点头。
“我早就想跟你说清的。”邬思黎倒扣过手机,光源消灭,她按按眼皮,缓解眼睛被闪到的酸胀:“是你说不需要的。”
她鼻腔一酸,瓮声说:“我不喜欢你那个样子,我知道你在口是心非,我故意说在约会,故意顺着你就是想你亲口再来问我。”
就像刚才那样,直白地将他在意的点倾囊倒篋。
那才是左柯让。
左柯让捏她手指:“你套路我。”
邬思黎说对。
原来这儿还有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
左柯让就很淡一笑。
半山腰起了些风,左柯让想关篷顶,邬思黎拦他,摸她手心温度还暖着,又碰碰她脸,就依她。
月亮隐入云层,光线减弱,对方面容又模糊一分。
左柯让掌心翻转,卡进她指缝扣住:“我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再去爱邬思黎。
想要拥有又觉得自己太烂太垃圾的感觉太糟糕了。
邬思黎那唯一一次的袒露心扉就将他定在原地,他太怕她失望,所以他畏首畏尾,迟疑不定。
“主导权交给你,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
左柯让真是这么想的,可坏就坏在他太高估自己,邬思黎一靠近他就惶恐,等她一走他又做不到无动于衷,他在再次拥有和失去中反复横跳。
总结起来就患得患失一个词能概括。
“不是我觉得自己玩崩了就又主动找你。”
“是你肯为我花心思。”
托邻居刺激他,屏蔽他朋友圈又容他朋友可见,放出再次出国的假消息扰乱他。
虽然很幼稚,虽然很拙劣。
但是邬思黎愿意为他折腾。
他就什么都满足了,什么都不惧了。
他在这份蜿蜒曲折里寻到了邬思黎对他的喜欢。
左柯让唇线绷直,喉咙发堵,沉呼一气,再开口时嗓音哑:“我觉得你是真的在选择我。”
所以他才拾起勇气,敢再一次去拥抱她。
才坚定确信当年那句喜欢不是哄骗他的脱辞。
“我半夜跑到你家找你,骗你我家停电要跟你去住,聚会喊你去接我就是想向我同事介绍你。”邬思黎难以理解:“这些都不能给你安全感吗?”
“也会。”
左柯让说可能因为他心里扭曲吧,居可琳他们就这么吐槽他,正儿八经爱人的方式不会,就非吃七拐八绕那一套。
夜已深,小镇路灯渐次熄灭,山脉与湖泊在黑暗中融为一体,树叶在晚风吹拂下沙沙作响,别有一番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