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其他人看来,这幅画并不是多好,不过只要是出自屿哥儿之手,他便觉得是极好的。
时梦琪早已画完,她将画推至丘逸晨眼前,让他开始想诗,这点她还是有自信的,丘逸晨想都别想去为其他人的画作诗。
溜溜哒哒到了谢景行和屿哥儿所在的石桌前,别说她没有眼色,她就是好奇。
同为文清苑学子,她当然是知道屿哥儿画画的实力,在整个文清苑之中,屿哥儿的画技只能算是中等偏下。
文清苑学子也常互相比斗,一开始是比诗比文,比花比茶等等,有羽毛球之后,也会比羽毛球。
比赛的项目还不少,可不论是比作诗,还是比作文,甚至是比羽毛球,文清苑大多数人都是比不过屿哥儿的。
不少文清苑学子都会在屿哥儿这里受挫,有不服输的学子想要找回场子,就会抓着屿哥儿比作画,比下棋,这两项都是屿哥儿的弱处。
一看到石桌上宣纸上的画,时梦琪噗嗤一笑,“这里有这般多好画的景物,你偏要选蓝天白云,选这个也就算了,你这云还只有一朵,你不觉得这朵云很是孤单吗?”
屿哥儿摇头,“不觉得。”
他没有多搭理时梦琪,而是转头问身旁的人,“谢哥哥,你觉得它会孤单吗?”
谢景行也摇头,温声道:“不是有蓝天陪着它吗?”
时梦琪就多余问这一句,这两人成双成对的,哪里会觉得孤单,不过她又问:“可这只有一朵云在碧蓝的天空上,你让谢景行怎么做诗,这可不好作。”
她是女子,声音比男子更为尖细,声音传得远,不少他处的学子也听见了,见有人在谢景行两人身旁,也跟着过来了,都往石桌上的画看去,然后纷纷蹙眉。
确如这名女子所说,只是一朵孤云,想要为其作诗,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头绪。
就连韩回舟也在眉间拢出了一道细纹,他也没有灵感。
看其他人纷纷被难住,屿哥儿这才意识到他这可不只是自己作画,还得让谢哥哥为这幅画题诗呢。
他也是会写诗的,甚至在谢景行数不清的华夏诗的熏陶下,写的诗还非常不错,他意识到这回事之后,眼里涌起了一丝困扰,就是他自己,一时也没想到该如何为这幅画作诗。
屿哥儿眨巴眨巴圆圆的猫眼,看着谢景行,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怎么就为谢哥哥出了这么一道难题?
不少人看向谢景行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同情,丘逸晨也来凑热闹了,他更是直接,拍着谢景行的肩膀同情道:“谢兄,我们还可以去寻有灵感的画作诗,可你...”
他看向面前眼巴巴看着谢景行的屿哥儿,同情瞬间变成幸灾乐祸,笑道:“就自求多福吧。”
他可还记得自己刚才是被谁拖下水的。
边上围着他们的人纷纷离开了,又只剩下了谢景行和屿哥儿。
有的人已经将笔拿在了手里,而文清苑的学子们带过来的纸也不少,便各自寻了地方为自己选中的画作诗。
可是好一会儿过去,谢景行还是毫无动作,仍然直直盯着石桌上的画。
屿哥儿这下是真的有些急了,难道谢哥哥也想不到吗?担心地看着谢景行,屿哥儿道:“要不我重新画一张?”他抬头看向快到头顶的太阳,“应该来得及的。”
谢景行伸出手揉揉他急得快炸毛的头发,安慰道:“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