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说的吧。”旁边的陈帆笑道,“虽然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但您这么忙也能抽空来看他演出,他一定很开心。”
虽然今天一整天阮绥音根本没有提过傅斯舟半句,但在他面前,陈帆还是要为阮绥音的漠不关心稍作粉饰。
阮绥音心情有哪天好过么。傅斯舟腹诽着,一脸关切地问道:“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么?”
“啊…其实就是收到了一封黑粉的信,被吓到了,我安慰他说我早上去的便利店收银员也是他的粉丝,正为没买到票难过呢,结果让他听了更伤心了!我可真是太笨了!”
陈帆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傅斯舟听进去一些也不耐烦再听了。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句话虽然很俗,但很在理。阮绥音有如今的人气和地位,被那么多人追捧着,自然就不可避免地要承受相应的诋毁和恶意。这意思并不是说恶意是理所应当的,但他也不是出道一两天的新人了,直到今天还会因为一封黑粉的信而郁郁不安,在傅斯舟看来还是要归咎于他那养尊处优、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大少爷脾性。
傅斯舟没再说话,只是抱起手臂,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的人。
他在演唱过程中不会和粉丝互动,只有表演间隙才会闲聊几句,而其中大半部分都是感谢的话语。
一直到演唱会结束时,他都在感谢观众、演唱会工作人员、一路随行的乐手、伴舞以及和声人员,甚至是演唱歌曲的制作人、作曲者和填词人。
致谢结束后,他又对着台下各个方位的观众席深鞠躬,才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尖叫声中走下了舞台。
傅斯舟虽然以极高的支持率被推为评议员候选人,但在招揽人心这方面,他承认自己还需要向阮绥音取经,毕竟他能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让数千万人为他而疯狂,并不完全是凭借那天赐的嗓音和美貌。
陈帆连忙打开保温杯递过去,阮绥音却摆摆手,直直走向傅斯舟,停在他身前弯起眼:“你来了。”
不唱歌时,他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清灵飘逸仿若携着溪泉叮咚乐章的山风,即便是谎言,也让人的心蓦地一轻。
傅斯舟勾唇,十分自然地揽过他肩膀往后台走。
巡回演唱会正式结束了,而阮绥音还需要接受一个短访,要分享关于巡回演唱会全程的感受以及新专辑的进展。
陈帆带着阮绥音走到准备好的采访房间门口,转头对傅斯舟说:“傅首长进来等吧,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很快就好了。”
傅斯舟颔首,和阮绥音一起踏进房间的时候,里面的记者和工作人员都愣了少时,正在交谈的人半张着嘴把后半句话哽在了喉咙口,调试设备的人也没再动作,像时间被静止。
尽管阮绥音和傅斯舟的新婚已经是引爆整个联盟的爆炸新闻,但真正亲眼看到这两个人同框出现,还是会带给人不小的震撼。
老实说,阮绥音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他希望自己是因为是阮绥音而受到瞩目,而不是首长夫人,不是别人的附属品。
“我在旁边是不是不方便。”傅斯舟开口打破了静默。
“没——没有没有!”站在正中央的女记者开口,“您随意!Mercury坐这边。”
傅斯舟坐到了一旁,接过工作人员端来的水杯:“谢谢。”
阮绥音坐到她指的沙发上,仍明显能感觉到在场的人不像平时那么松弛,傅斯舟是一个气场极强的人,这种气场能不通过任何言语或肢体接触便不声不响地影响到周围的人,让压力笼罩。
只有女记者杨彩状态还算自然,她是月下传媒的头牌记者,见过不少大场面,而这也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采访阮绥音。
在采访过的无数艺人里,她对阮绥音的印象相当好。阮绥音没有那么多采访不让提的禁忌点,采访时也对答流畅,最重要的是阮绥音没有什么架子,就像是一个闲谈的朋友,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其实大部分艺人面对他们这些记者、尤其是在镜头面前都会刻意地放下自己的架子,以此塑造自己平易近人的形象,但阮绥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