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忍不住说:“你来给我当司机?”

“怎么?不行啊?”

“我怕请不起。”安室透说,“我现在身上就300日元,一碗热乎的拉面都吃不起。”

诸伏景光积极地说:“我有2000多,我可以分你一半!”

诸伏景光:“咱俩一起吃面,还能加肉!”

那可真是谢谢你啊!

一番简短的对话结束,安室透也知道让诸伏景光打消主意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说:“那我们在拉面馆见。”

去神保町的路上正好经过那人伪装成警察时待过的拉面馆,安室透打算去那里探探情况。

他钻进车里,把手机放在驾驶座前方,诸伏景光传出来的声音在封闭的小空间里回荡,仿佛带着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的力量。

“也不一定是那个人杀了警察。”他说。

安室透靠在椅背上,不自觉地舒了口气。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反驳幼驯染的话:“你就是把人想得太好了。”

就那人的做事方式,安室透怀疑他都能杀完人把人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分分钟制造一两个新闻头条出来。

“他也没有那么坏嘛,”诸伏景光说,“我觉得那根绳子是他故意给你留的。”

不然安室透说不定现在都得进icu和松田阵平一起躺着了。

安室透没吭声。

如果是在知道那个警察的事情之前,安室透也会这么想的。

可那个警察躺在尸检台上的照片就那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闭上眼睛都还能回想起那张照片上的细节,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

那人堂而皇之地拿着警用配枪出现,不就是想告诉他人是他杀的,他根本就不怕吗?

“我先开车了。”安室透掏出车钥匙。

诸伏景光知道他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只好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是一个人呢?”

这两个人他都没见过,不过从声音上来说,确实听起来很不一样。

尤其是后面这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危险,比他在黑衣组织里遇到的人都要危险。

可他明明有枪,却一直没有对安室透动过手。

今天下午整个游乐场也没人受伤。

然而安室透是个很固执的人,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而且他才是那个亲身经历者,诸伏景光不会贸然下决定,更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他只是很想听幼驯染的看法,而且他觉得,零现在一定很想有人能跟他聊天。

安室透发动汽车的手顿了顿,片刻后他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先前的愤怒和压抑彻底从他的声音中褪去了。

“他们……很像。”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像,安室透无法具体描述出是什么感觉,但他知道,下次见到那人,无论他伪装成什么样子,自己都能一眼认出来。

车内很安静,诸伏景光知道他在思考,所以没有说话。

又想了一会儿,安室透说:“他好像很讨厌这个世界。”

“哦?”诸伏景光语气微扬,“你是说,反社会人格?”

“不。”这次安室透却是果断地否定了,“他只是很讨厌某一样东西。”

安室透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必须找出来。

一个爆炸案,牵扯到曾经身亡的萩原研二,连松田阵平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