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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因为我这辈子都要绑在你身上了。”宝月喃喃,她知道他最后会赢的,可还是害怕,怕她这一只蝴蝶扇动翅膀,掀起风浪。

四爷摸摸她的头,无限爱怜,“是啊,都在我身上了,别怕。”再差又能怎样呢,他只是不甘心就这样让机会从手缝中流逝。

“太子病了,如今还在德州行宫,汗阿玛说他仍需调理,召索额图去为太子侍疾。”他话题一转,好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汗阿玛要办索额图了。”

父亲可以优容儿子,康熙珍爱太子,做了坏事自然就是外人教唆的。

三十九年时,汗阿玛听闻索额图私下怨怼皇上冷落太子,宠爱大哥,便将其革职。可太子反而不满,认为皇父是维护直郡王一党,这两年来他行为战兢,同汗阿玛也越发疏远。

在康熙看来,却是太子为了索额图与自己起了嫌隙,他失望之余更不能容忍此人挑拨父子关系。

第15章 孝经

四爷想过便罢,如今自己不过是个空头阿哥,尚不如胤禩还有个贤名,纵然起了什么念头,也只能蛰伏以待来日。

他回来后枫叶便开始凋落了,树木逐渐剥去了红装碧染,京城里也渐渐萧索起来。没几日就是四爷的生辰,福晋派了云筝到小院来传话。

云筝倒是不像福晋身边那个胡嬷嬷一样成天拉着脸,“福晋说今年有侧福晋进门的喜事,又适逢四爷回来,福晋便和四爷商议着在四爷生辰这日办一场,届时还会请戏班子来,请侧福晋和格格们一同去乐一乐。”

宝月虽并不觉得和他们吃饭有什么好玩的,这种古代的应酬和现代的一样无聊,想也知道又是血雨腥风。

云筝在下头笑眯眯地又说,“近来天气冷,福晋身子有些不适,府内事务繁杂,不知寿宴之事侧福晋可有闲暇来搭把手?”

宝月拒绝的快,生怕惹上一身官司,“这倒不必了,我不善庶务,福晋若无法周全,只管报给爷请孙嬷嬷来便是。“

云筝脸上的笑意一僵,悻悻地告退了。

孙嬷嬷正是从前孝懿皇后宫中的旧人,如今领着四爷的私库和府中采买之事。福晋那种要强掐尖的性子,要她和四爷说自己无能管不好府上的事,那比杀了她还难。

四爷晚上回来后,宝月将此事如实告诉他,“想必是又想出什么花招来了,一天天的总不嫌烦。“她补充道。

四爷听了却无甚反应,他倚在榻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唔,玉娘不恋权势,可谓贤也。“

宝月恼羞成怒,做什么总是把这事翻出来说。他不当回事,倒显得她怪矫情的,遂愤愤扯他辫子两下。

后来四爷追问她给他备了什么生辰礼物,宝月也还记着这遭,死活不肯开口,倒是吊起了四爷的胃口,叫他更期待那日了。

福晋也不气馁,她本也不是要在寿宴上动什么手脚。四爷前岁派孙嬷嬷看管着后院,从前她安插的人手都被调到花园织房这样的闲处。

四爷是觉得她手脚太长,却也不想想她若不排插自己的亲信,府中全是李氏宋氏的人,她要怎么管家?

她吩咐自己手下的人紧紧风声,不要露头,果然过几日又查问出了李氏宋氏的人手,倘若要瓜尔佳氏来管家,也只会是一样的手段罢了。

自己便给她一个机会,四爷届时自然会知道人皆有利己之心。

其实当年她也不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