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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喆笑道:“我记她名字做甚,反正以后也要唤作随安家的了。”

随安听了这话,顿觉豪气万丈,扛着梯子大步流星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随安以后愿给主子扛一辈子梯子!”

谢文喆对随安真是无奈:“你还指望我爬一辈子墙了不成!”

主仆二人说笑着出门去,随安扛着梯子不好看路,下台阶时竟踢到了什么东西,好悬没摔倒。定睛看去,却见这角门台阶旁正趴着个人,被随安无意间绊了一脚,却没有出声,只是蜷缩着往边上避了避,抬眼去看出来的人。

这人头发散乱,身上滚的全是土,一条腿呈现出扭曲的角度,脸上鼻涕眼泪混着土,还带着些擦伤的血迹,叫人辨不出原本的模样来。

此时这人见了随安与谢文喆,整个人激动的双手撑地,努力想爬到谢文喆身边来,口中嚎啕着说着:“谢公子……阿遥……阿遥……”

谢文喆皱眉看着这人,一开始只觉得有些眼熟,待他说话才骤然认出:“哑伯?”

哑伯是在阿遥身边侍候的,他既如此,阿遥又在哪里?

“随安把梯子放下,去备马车。”谢文喆声音里含着冰,又叫了门房把哑伯抱进屋去,请郎中来看,他自己带着两个家丁和随安一起坐马车奔向了阿遥住的小院。

小院的大门只虚掩着,谢文喆推门进去,见院中菜园已被踩得乱七八糟,他顾不得许多,几步跑进屋内。

屋里的门也四敞大开着,阿遥向来喜欢在夜晚来临时点上许多蜡烛,此时这些蜡烛都滚在地上,或摔做几段,或被碾的零碎,瞧着场景,似乎是有贼来入室抢劫一般。

“阿遥!阿遥!”谢文喆喊着逍遥公子的名字,然而不大的屋内却无人回应。许是躲起来了?或是被人绑走了?谢文喆皱眉思索,却忽然发现屋里卧室门关着。

如果真是有贼来,没有理由放过最有可能藏着金银细软的卧室,也没有搜完了卧室还把门死死关上的道理。谢文喆对着家丁使个眼色,两个家丁将寝室门围住,一脚跺开!

然而这门并没有锁,屋里乱的像被人翻箱倒柜的找过东西,可是也不见人影。

“阿遥,你在哪呢?”

依然没有人回应谢文喆的呼唤,谢文喆走进房间,见床上幔帐遮着,随手撩了开去。

旋即身子一僵,呆立当场。

阿遥衣衫凌乱,双手被缚在头顶,一双眼睛睁得极大,死死的盯着帐顶,眼角泪痕俨然,脸上似被人掌挥过,能看到红色的指印,嘴里塞着一大团布料,看样子是他自己被撕破的衣服。

谢文喆抖着手去扯他口中的布团:“阿遥,你还好么……”

许是谢文喆手抖,一时间竟扯不动那布团,好像阿遥正在紧紧咬住一般。

“阿遥,你松口……”谢文喆的手指触到了阿遥的嘴唇,那唇青白冰冷,一如阿遥的皮肤。

他伸手去解绑住阿遥手腕的绳索,盼着阿遥可以眨一眨眼,如往常一样对他抱怨说他来的晚……然而没有,阿遥就只一动不动的瞪着床帐,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眼泪滴滴答答落在了阿遥的脸上,谢文喆看见他脖颈间清晰地勒痕,终于无法骗自己说阿遥还活着。

“是谁……到底为什么……”谢文喆喉咙哽住,说不出话来,脑海里浮现出着阿遥小心翼翼问他“小陈去哪了”的样子,和他最后